“我司徒海鱼说话算话,这茶就不逼你喝了。”她“啪”地一声把茶碗摔到地上,血红的茶汤洒在地上,竟然“哧哧”地滋起阵阵白烟。
连恒暗暗惊骇,脸上却保持着微笑:“这茶里必有剧毒,我和司徒小姐素未平生,你为何要擒我到此,害我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徒海鱼仰天大笑。笑罢,她凝视着连恒,压低声音,幽幽说道:“茶里确实有毒,不过呢不会夺了你的命的,只会让你失去——生育孩儿的能力!怎么?怕了?”她的眼里闪烁着古怪的光彩,似怨毒,似嫉恨,似悲哀。
“你这么做,是因为狄纭么?”连恒怜悯地看着她。
司徒海鱼锐利地盯着连恒的脸,一字一字道:“是的!我恨你!我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
“难道,毁了我,你就能得到他了?”连恒无法理解这个疯狂的女人。她和雷奔的血液中,都流淌着任性的因子,不愧是一家人!但雷奔关键时刻还能醒悟,她呢?
“当然能得到他!”司徒海鱼自信满满,“第一步,先让你不能生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怎么可能娶不能生育的你?然后,我会和他成亲,吉日就在今日,吉时就在酉时(傍晚五点)!他现在被我弄昏了。到时候我喂他喝下催情烈酒,把他唤醒,生米煮成熟饭,他会负起责任的!”
连恒心里一酸。是的,以狄纭的性格,说不定真的负起责任了。想到狄纭有可能属于别人,心中竟然涌上无边的涩然。
“你父母就任由你这样私定终身了?”虽说司徒家是江湖人士,但这么随随便便地逼人成亲,也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我爹娘过世三年了!原本我一直指望着我舅舅能帮我做主,哪知道他却把狄纭派到你们县里做事,害他认识了你!我不为自己打算,还能靠谁?就坐着等他迎娶你么?”
“其实我和狄纭认识也不算很久。你以前为何不好好和他相处呢?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纸。”连恒真有些怜悯她了。
“我对他还不好么?从十年前第一次见他,我就喜欢他。那时我才十岁!每年我都到舅舅家住一段日子,这么多年,他从不像云紫星那样处处留情,也不像一般男人那样寻花问柳。他在雷家八年,接触的女子只有我!他心里明明有我的!直到去年你家出了那个案子,他认识了你!”
“你一直派人留心他的消息是么?”
“不错!本来,我没把你的出现当一回事。直到上个月,他四处奔波,请到人特制了一万朵奇怪的丝绢花卉,还拼成七个大字,租了一间仓库放着。从此,我就每日念叨你的名字一百遍!连恒,连恒,连恒!连恒是个什么东西,姿色尔尔,身家尔尔,认识不到半年,就情深若此了么?他从来不曾送我任何东西!你说,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心?凭什么啊?”她越说越激愤,最后贴上来,狠狠捏住连恒的下巴,面色扭曲,露出狰狞之色。
她的手劲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果然是个练家子!连恒痛得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司徒海鱼松了手:“最可气的,你还水性杨花,招惹雷奔!你真的太可恶了!”
此项指控纯属冤枉。连恒苦笑:“在雷奔到我家求亲前,我虽见过他两次,但都没说过话!”
“所以,你是个妖孽!狄纭娶了你,怎么会幸福?再说,他身手那么好,你一点武功也不会,以后怎么和他仗剑走江湖啊?!你跟我来!”司徒海鱼昂首挑起布幔出去,来到左边一间屋子。
房里全是刀剑之类的武器。两个高壮的仆妇在里面看守。
“你看,我们华烟山庄有数不尽的宝刀宝剑,每一把都是江湖人心向往之的名器。以后,都是狄纭的!”
她又带连恒到右边一间屋子,里面全是珠宝首饰。
“我爹娘叱咤江湖一辈子,给我留下价值连城的财富!你看,这是战国前的心形碧玺链坠!再看看这只幡龙熏炉!你家有么?这些,都是留给狄纭的!你比得过我么?”
连恒真心开始同情她。用情用错了方式,实乃大悲剧。
“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人她的身家,不显摆她有多少件华服美裳,不说她拥有多少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她静静看着司徒海鱼,语声轻柔,“你心里其实已经自认不如我了。得不到最珍贵的真心,拥有再多又有什么用?其实你可以好好和狄纭谈谈,把你对他的这番心意表白,如果他改选你,我没有怨言的。”
司徒海鱼的脸色变幻莫定,定定看了连恒很久,方说道:“我不给他选的机会了。今日酉时成亲,无可改变!”
她回头对看守珠宝的两个仆妇吩咐道:“传龙四来!”
很快,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男子躬身进来。
“把她关到新房隔壁的那间房里,你坐在里面看牢她,没我的吩咐,谁放她谁死!”司徒海鱼吩咐道。
飞霞做了很多手势,龙四全神贯注地看着,不时点头,然后迈上前,一把拎住连恒的衣领,带她飞了出去。
真的是“飞”。
华烟山庄,高手如云啊。一个又聋又哑的仆役都这般身手!
眼睛一眨的工夫,她就被带到一幢悬挂着红绸红灯笼的房子前。
奇怪的是,房子里竟空荡荡的。
龙四启动中间一块地砖的机关,现出两米宽的台阶,把她带了下去。
下面别有洞天。下了台阶是间客厅,南面有两间相邻的房子。东面一间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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