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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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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很好,有清风,有满月,有温情。

    晚上和外甥女一起步行送女儿回自己的老家。在妹妹家过完元宵,妹夫由于腰不好,他本想派人开车送女儿回老家去参加明天她表姐的婚礼。可女儿提出要自己步行回家,有三里路,不远也不近。母女俩走了一个下午的路,在今夜月色里疲惫全无,心志很高。

    我也好久没走着回家了,步行其实也是我的爱好。如今的路有了很大改变,要走过一座新建通向我们村里的立交桥,我还是第一次走在这座桥上。以前回家大多坐妹夫的车回去,听村民都怨天怨地,觉得要多绕十八弯路,给村民带着诸多不便,也许这确实是事实。可晚上的夜景觉得非常壮观和美丽,只是没有人在这桥上看风景。

    站在桥上,安祥的村落隐没在夜色里,此时已晚间8点多,桥下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湖面很平静,宽阔,倒影着万间灯火,斑斓一片。女儿不停的拿手里的数码相机拍夜景,一次次惊呼照片效果。晚上拍片子不能打闪光灯,可又没有三角架,只能放在桥梁的平面石头上拍。

    一轮静月当空,烟花不断从空中盛开,五彩纷呈,给元宵的天空穿上节日的盛装。好美的夜景,风是温馨的,不再凌烈,春意很浓,柔风轻吻着脸,还吹拂着女儿飘逸的秀发,两表妹开心的照相留影,看着美丽的女儿和外甥女,原来这个春是属于她们的。

    把女儿送到村口,女儿依依不舍的样子说:“这一别何时再见”?我知道她马上要回学校了。有一种情感是以分离为目的,她从我身上掉落,怀里长大,直到能独立行走,然后长翅高飞。

    女儿说我发福了,到了这年纪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一直是清瘦类的,我的气质更适合这样,不是属于富态类的气质。

    渐渐长胖的身材,我确实有点难以接受。穿衣服没有韵味了,鼓鼓囊囊的,很不美观。

    看着女儿修长匀称的身材,我总想起她这样的年纪,其实女儿和我一个模板的,她的审美,她的举止言行,她的性格特点。今天陪了她一个下午逛街,我是一件衣服买不成,女儿看上一件风衣1千3百,是品牌韩版的,学生系列。价位高了点,她一定喜欢了我给她买下。有时往往穿一两次就不会去理睬了,真是浪费。也是我自己惯坏了她,到后来也没办法,出去买衣服,眼睛都会看上品牌,价格很高。我也觉得品牌穿上去比较舒服,从质地到款型。我自己很少去买品牌衣服,除了以前他给我买过几件品牌,自己好久不那么奢侈了。

    一直觉得是人穿衣服,不是衣服穿人。以前随便穿都好看,现在怎么穿也不满意。打扮也要资本,自身条件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效果。春是属于儿女们的,延续的美丽,也是我的欣慰。

    今天中午出去,女儿约好在市区等我。在一路的车窗外,看到岸边柔弱的垂柳风中轻舞。好久没出去,春来得不知不觉。想起一句诗,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河边一堆堆淡淡匀开的浅绿,似有若无,轻盈堆积在柳枝上,似绿纱笼罩,淡彩轻描一抹初春嫩绿,真诗意。春色此时最美,遥看草色近却无的意蕴,确实使人陶醉,留恋。春不等人,春易老,桃红柳绿不多时,留春总未住。掩门黄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前往的车把醉人的诗意无情的抛弃的后面,驶入高楼林立的都市,热闹的只有人头攒动和车来车往,反而开始迷茫起来,幸好身边有个女儿,一个人越来越不喜欢在人来人往中游离,我怕淹没了渺小的自己。

    元宵的街上,遇上礼拜天。人特别多,中午连个饭都没去吃,一直习惯去的牛排馆,服务员把我们当在楼梯口,说客满要排队挂号。真奇怪,我不喜欢一个人在大街等人,女儿还没到,我挂了号子坐在休息厅等候着女儿,打电话过去她说还在家里洗头发,我只能安静地等待着。等女儿来了,我的号子还没排到,等不急,还是离开了。去了多家用餐店,都挤出门外。后来进了一家,勉强吃了一顿,和女儿聊了1个小时的天,我一直对女儿说年纪小不可以恋爱,可今天女儿说,18岁以前不恋爱是非常失败的,恋爱过才够经验去了解异性。女儿还问我:“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吗?”我说“恋爱当然是以结婚为前目的。”可女儿不这么认为。女儿说她长大了,不要我再多费心,她会管好自己的。我刚用手凑近鼻孔,女儿使了眼色,说;“怎么可以做这个动作?”我自己觉得自己的举止还是有规矩的,女儿的要求更高。

    走累了,打的也困难,女儿喜欢坐人力三轮车。去了花鸟市场,手上已是大包小包,口干了,好不容易找到买矿泉水的地方,女儿说累了等在出口的一角,我拿着水进去买了盆仙人球,转眼找不到那个出口,连一瓶水一起丢失,遗忘在卖花的摊位。我是个没有方向感的人,以前逛街喜欢拉着他的手,怕走失了。一个人进商场我常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大门。坐车常坐过站台,有时到终点站,要司机提醒:“你去哪里?我没法再开了。”我才会猛然醒来。思想投入进去可以忘乎一切,这样的傻女人,总让人笑话。

    回到我的店里已是5点半,妹妹的饭店厨师还没找好,一个来一个走的,她儿子又身体不适。我出手做了2个菜,就出丑。菜咸的没法吃,一盘是芦笋炒咸肉,加上一把盐。一盆是番茄炒鸡蛋,尽管放了糖,还是显咸了,我以前还是能做的,真的好久没做菜了,把握不好程度。最后妹妹做了一只河蟹鱼头汤,蒸了一盆酱狗肉。一桌好菜,没个喝酒的,妹夫腰不好,暂时不能喝,说实在饭桌上不喝酒,真的缺少气氛,还好几个小孩叽叽喳喳,还算热闹,一大碗汤圆吃了个碗底朝天,如今夜明月。

    等把女儿送走,明天准备着做表姐的伴娘。我回到自己的小窝已是9点多了,收获了一天的心情,只要女儿开心,我就开心,都是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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