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娘给我取名‘知福’,是要我珍惜活下来的机会,好好活着。”小厮摇着头红了眼圈,盯着曾允文的眼神中恨意勃发,“可不报仇,我便活不好!”
风宁路给那恨意震得一愣:不报仇便活不好?自己当时是不是也是凭着这样的心思,才决然踏上去北疆的旅途?才执意要去做以蜉蚍之身撼大树的事?
没等她想出什么,曾知福的眼神又转到了她身上,笑得狠厉:“不怕告诉你,以往的姑娘其实都是我杀的。”
呃?!怎么又扯出杀了姑娘来?似乎还不止杀了一个?!风宁路大惊!
“本来我也该是在楼子里一掷千金,众香围绕的公子哥儿,凭什么只让他享了这福?!是以他每看上一个姑娘,我便要将那姑娘百般折辱后毁去!”曾知福说到此处,眼中泛起疯狂的神色。
“你恨的是他,与姑娘们有何相干?!”风宁路觉得这曾知福简直就是个疯子加变态!
“我要他身败名裂。现在曾老小儿凭着财权在手,又有他是痴儿为盾,方能保他平安。但总有护不住他的那天。那时候,所有的人命账加起来,够他死个几回……几回呢?”曾知福神色有些飘忽起来,摇头晃脑开始含糊地嘀咕,只间或吐出几个清晰的字眼。
见曾知福已经陷入癫狂之态,风宁路心道“机会来了”,呼的一声弹起来便往外蹿!
曾知福在风宁路动的时候双眼忽然圆瞪,飞快地回身跨步,一脚正踩住风宁路曳地的裙摆!风宁路咬呀往前用力一挣,只听“哧啦”一声,薄薄的衣料应声而裂,她自己也因惯性朝前扑倒,正扑在桌上,推得满桌杯碗酒壶摔了一地狼狈。
“想跑?!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赶在他之前尝鲜呢!你怎么能跑呢?”曾知福摇摇晃晃逼近,笑得狰狞,“能服侍本少爷,是你的福分呀……”
风宁路瞄见手边正好有块碎瓷片,赶紧一把抓在手里作武器,总聊胜于无!
曾知福虽处于癫狂之中却看得清楚,风宁路刚将瓷片握住,他已猛地跨步上前狠狠一脚踩下。风宁路猝不及防,手中瓷片碎裂开来,尽数扎进她掌心,随着她一声痛呼,手中鲜血横流!
曾知福被这一声惨叫刺激得越发有了狂态,一把抓起风宁路那只血淋淋的手,压着肩膀一扯一拧。风宁路清晰地听见肩胛处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传来的巨痛令她几乎晕厥过去:这个混蛋卸掉了她肩膀关节!
曾允文被这动静吵醒,揉揉眼睛看不容易看清楚屋内的情形,瞌睡立即跑个精光,话也说得格外溜:“阿福你做什么!”
曾知福被这一喝吓得一顿,旋即又堆了笑脸:“少爷,这贱人不肯侍候您,我正替您教训她呢。”
风宁路听着曾允文的声音,心知这是她此刻的救命稻草,可剧痛不但将她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抽个精光,更像一支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连个“救”字都说不出来!她只能艰难地扭头看向曾允文,拿眼神向他求助,这个痴儿,此刻是她获救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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