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且跟我来。”云舒微微一笑,带着容嬷嬷去了二楼书房,经过这些时日观察,她发现容嬷嬷心思细腻,为人自有一套准则,若是用得好,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这几日有意无意的点拨,语重心长的教导,今日醍醐灌顶的醒悟,都是她急不可耐想收纳容嬷嬷的原因。
书房干净整洁,一排排书柜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平时除了打扫丫头云舒不让任何人进来,容嬷嬷一进房门就被里面的景况惊住,从没见过哪个大小小姐如此酷爱读书,每排书柜上都用狼嚎标题着几个大字,诗词经籍、各类杂学,风土日志,应有尽有。
容嬷嬷端详了云舒一会,眉头紧紧皱起,倘若她是位男子小小年纪如此见识,必定封官拜爵,但她是位女子,这将来......
“容嬷嬷放心,云舒省的。”云舒轻笑着说,从书桌后的一排柜子里拿出一叠纸张。
“这是云舒写好的计划,柏哥儿那边,也请容嬷嬷多加提点。”光要她的智慧还不够,还得要她的忠心,自己从前错的太多,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局,不能让她小看了。只有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她才有可能完完全全为自己所用,外面的生意,若是有她帮手,相信一定会会更上一层楼。
容嬷嬷略感狐疑,接过计划书扫了一眼,心下大吃一惊:“这......”
“容嬷嬷拿回去细看,云舒还指靠着您帮忙呢。”云舒微微一笑,要的就是她这种表情。
容嬷嬷心头一凛,蹲身一福,行了一礼:“是,小姐,老奴这就拿回去细看。”
“容嬷嬷快别如此。”云舒见她行此大礼赶忙制止。
容嬷嬷板着脸,神情极为严肃:“承蒙小姐不弃,老奴既答应成为小姐的人,该守的规矩就一定要守,纵然小姐仁慈,若是个个奴仆都如此,小姐又该如何管家。”
云舒微微一笑,心中极为满意,柔声说:“容嬷嬷应当知道侯府的情况,爹爹离家八年不返,我姐弟两身边连个嬷嬷也没有,我是真心敬着您,娘身子不好,对我们也疏于教导,这些日子若不是您多加提点,云舒恐怕还懵懵懂懂自以为是,殊不知,却是骄傲自满,得意忘形了。”
容嬷嬷面色微暖,对云舒更加敬重,对自己的选择也更加有信心,无人教导都如此聪慧,以后定不是那池中之物,严肃道:“主仆有别、礼不可废,小姐的心意老奴领了。”
云舒淡淡一笑,也不推辞,否则就显得太过矫情了:“我弟弟那的丫头小斯,也烦劳嬷嬷注意一下,我怕他年纪小,受人蒙骗,还有紫烟她们的家人,也不知品性如何,如果用得上,先把庄子建起来再看吧,我将来的产业,定不止如此。”
容嬷嬷眉头微皱,想了想,道:“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舒扑哧笑了出声,嗔道:“您都这样说了,哪还有当讲不当讲,云舒听着呢。”
容嬷嬷笑瞥她一眼,眸光中有了一丝宠爱:“行商毕竟是低贱之事,传出去有碍名声,小姐如此聪慧,将来在夫家如何是好。”
云舒白了她一眼,多了几分随意,几分可爱,两人的关系也在瞬间显得亲密起来。
云舒撇了撇嘴,不满道:“容嬷嬷早有想法,何必考验云舒,我哪里有行商贾之事,明明是爹爹赏的嫁妆,自是要好好经营,至于将来嫁人如何,国法里有规定,女子的嫁妆婆家、娘家,任何人均不得沾手,只要将来生个儿子,手里有钱有粮,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容嬷嬷还不知道吧,云舒的医术也不差呢,只是针灸方面略有欠缺还在研究。”
容嬷嬷实实在在震惊到了,她来到锦溪阁这么久,竟没发现小姐在学医术,回想起,二楼的药房,外面种植的花草,所有一切都有了解释。小姐每日给三太太送药膳,小药房就算被人知道也不起眼,更何况又有谁想得到,堂堂侯府千金竟然会屈尊降贵去学医。
“容嬷嬷不觉得女子学医有伤风化吗?”云舒挺好奇,她故意告诉容嬷嬷这消息,不仅是为了以后方便行事,更是想看看她的态度。
容嬷嬷淡淡一笑:“三太太体弱,小姐长期榻前照顾,耳目渲染学得一身医术,当真孝心可嘉。”
云舒笑眯了眼,越看容嬷嬷越顺眼,乐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容嬷嬷脸色一板:“请小姐注意仪态。”
云舒瞪她一眼,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腿前。
容嬷嬷点点头,她最满意就是,只要云舒一端起架子,便有几分尊贵的气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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