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家的回去后,没多久,侯府六小姐体弱的传言便不胫而走,云舒知道消息,愣神了一会儿,摸了摸近日消瘦的脸颊,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她就怕张保家的乱说话。
王氏听到后,却是一阵气闷,恨不得冲回侯府与其理论,女儿家传出这种谣言,以后还怎么说婆家,谁不想要一个身体健康,多子多福的媳妇。
云柏心中愧疚,姐姐近日的操劳他心中知晓,都是为了自己才使得她日渐消瘦,之后的日子里,除了每日必习的课程,自发的加倍努力起来,行踪也变得神神秘秘,以前还偷偷摸摸出门,现在则光明正大。云舒懒得管他,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他明白缓急轻重就好。
夜灯丄挑,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云舒姣美的脸庞,越发显得柔和起来。
“小姐,该睡了,否则明天太太又要骂了。”芷棋推开书房大门,轻轻唤道,心疼地看着小姐削尖的下巴,近几日来她总是这样,真不知风土日志有什么好看,值得她这样折腾自己。
云舒抬起头,没有被人打搅的不悦,眸光深处印出淡淡地笑意:“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你不说,娘又怎会知道?”
“可是小姐......”您身体怎能受得了。
芷棋话没说完,便被云舒打断,浅浅笑着说:“好了,我心中有数,过会儿就睡了。”
芷棋张了张嘴,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转而不容拒绝道:“我去给小姐煮碗燕窝。”
云舒见她急急忙忙就走了出去,仿佛生怕被自己叫住似的,略微有些失笑,她又何尝愿意如此辛苦,只是时间不等人,转眼便快到了年底,庄子上蔬菜最好卖的季节,拖了这么久,想必姑姑应该等不及了,外面已有流言传出,时蔬庄子的主人其实没后台,这些天,管事天天来报有人闹事,应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相信再过不了多久,打主意的人会更多,老太太也又要召他们回去了。
云舒微微一笑,生动的笑容有种如玉如兰的气质,眉宇间却透着一丝冷冽,庄子她一定会双手奉上,只看姑姑能不能吃得下。以此一劳永逸,以后谁想打她主意都掂量着办。
接下来几日,侯府又派了人来,都被王氏以病推脱,庄子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像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眼看着生意做不下去。云舒这才吩咐人把庄子地契大张旗鼓的给齐国公府送去。
这边王氏心酸苦涩,总觉得他们势大欺人,自己儿女受了委屈。
那边容嬷嬷拿着地契向杨顾氏道歉:“姑奶奶想必也知道,庄子上有很多管事农户要处理,所以才拖了这么久,小姐、少爷说了,都是自家亲戚,说什么参一股,岂不是生分了吗,这不,才把庄子上的人处理好,就吩咐老奴把地契给您送来了,总共一千二百亩,您可别嫌弃。”
杨顾氏心里一惊,她可没打算强占外侄女产业,六娘这是何意?
容嬷嬷见她并不言语,也没接过地契,心中暗叹小姐聪慧,预料准确,杨顾氏可比老太太难对付多了,难怪小姐要慎重其事交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让姑奶奶接受这份地契,心中打了一下腹稿,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道:“姑奶奶请放心,庄子上的管事,小姐已经调走,只等着您派人去接手,至于蔬菜的种植方法,那些农户都知道,无需担忧,小姐别无他求,只想您能在老太太面前美言几句,三老爷是什么样的人您知道,小姐为了照顾三太太,自己身子也不好,柏哥儿年纪小又不懂事,其实也挺可怜,只想在庄子上多住些时日,望老太太应允。”
听容嬷嬷这样一说,杨顾氏就笑了起来,她就怕别人无所求:“容嬷嬷说的哪里话,六娘那孩子也真是,还让你跑一趟。”
容嬷嬷一听,赶忙就把地契奉上,笑着说:“小姐是怕别的丫头嘴笨,这才求了奴家,拖了这么些时日才给您送来,生怕您会多心,只是她身子弱,又要照顾太太,实在是......”
容嬷嬷话没说完,不过意在其中,杨顾氏接过地契看也没看一眼,径直便吩咐丫鬟收下,叹了口气,说道:“唉,六娘是个好孩子,我那三弟实在不像话,亏待他们了,周姨娘算个什么东西,竟让他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儿,你让六娘放心,我会跟老太太说的,不过也不能在庄子上住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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