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顾府等得心焦不已,不停的走来走去,云舒看得颇为好笑,原本她也有些紧张,但见娘亲如此反倒放松了心情,她对云柏的军事水平有信心,对自己的作画更有信心,山海关在现代是有名的风景圣地,她还特意去旅游过,感谢中国青旅旅游公司吧,人手发一本小地图,还有风景详解,高空总览,前些日子她还查了那么多风土日志,配上古代的风格,素描与水墨合为一体的画风,她就不信,这位老将军不动心。
其实动心的何止裴老将军,云柏当天晚上回来就告诉了她们好消息,原以为将军府至少要过几天才有音信,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就派了人来,云柏悠悠然地去了将军府,裴老将军脸色不好看,到底是行军打仗的人,做什么直来直往,有心事也放在脸上,一问原因,云柏哭笑不得。
怪只怪当天宴会人太多,裴老将军得一佳作的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于是第二天召见,那画自然也落到皇帝的口袋,难怪裴仁庆如此沮丧,急着召他了。
他写的兵法总汇见解独特,和他聊天,说说战事上的问题,总算让裴老将军得了一点心理安慰,越看云柏越喜欢,奈何现在事情反过来了,云柏只字不提拜师,他也不可能放下架子,一老一小就这样拖着。
连续三天去了裴府拜访,之后云柏便销声匿迹,同王氏、云舒回了漪澜小筑。回去当天,云舒便把齐国公府夺姐弟产业的事情传了出去。
外面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了,母子几人关起门来过日子,若裴仁庆当真爱才,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主动上门要求收徒,若不主动也没关系,云柏已经引起他的兴趣,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反正拜师礼总是要准备的,大不了提前送给他。有钱难买心头好,云舒拽写了一本武穆遗书,把纸张放在水里泡,又拿在火上考,看起来就像是珍藏已久的书籍,她就不信这位老将军能抵得住诱惑。
自己求着拜师,和别人急着收徒,结果虽是一样,但效果却是两码事,云柏名声在外,该拿乔的时候,还是要拿乔,相信当天柏哥儿对裴老将军的问题对答如流,不止一个人听见,对他感兴趣的也应该不止一个将军。
却说顾元重这边,也不知是喜是忧,第二日去到衙门,忽然发现同僚对他改变了态度,一个个笑眯眯的,一个劲儿夸他儿子能干,顾元重莫名其妙,二丈摸不这头脑,他儿子的确能干,但考中举人时也没见他们如此啊,今日到底是为了哪般?
感情在这位顾三爷心中,只有云清是他儿子,压根没想到云柏身上去。
直到五王爷来访,顾元重惊秫了,这才知道二儿子昨天出尽风头,紧接着睿王爷、忠王爷来访,端王也不甘寂寞,谁都以为云柏拜裴老将军为师,是定在铁板上的事儿了。拉拢顾云柏和拉拢裴老将军一样。
顾元重在衙门,转眼就变成垂手可热的人物。殊不知,他正在心中暗骂这小子不省事儿,尽给他出幺蛾子,犹如惊弓之鸟东躲西藏,不是他不想和王爷交好,而是王爷太多了,交好一位,得罪另一位,他怕呀。
紧接着云舒过生日,顾元重正好休沐,实在不想回侯府,每次回去,老太太都要唠叨,想起好久没见妻女,便也和云清一起来了漪澜小筑。
对于来了这样一位大稀客,云舒很纳闷,王氏很惊奇,云柏很无所谓,云清则很尴尬,毕竟父亲是和他一起来的,再说父亲对他的确不错,只是没想到,母亲弟妹他们对父亲竟是如此不待见。
直愣愣地看着王氏的身影,顾元重当时便惊艳了,食色性也,所以说吧,男人有时候就是犯贱,特别是这种自以为是,还有些感性的男人。见王氏对他淡淡的,不喜不怒,回想起过往种种,越发觉得要好好补偿,害得她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云柏笑眯眯的,一副我是好儿子,我是乖宝宝的形象。说到底,顾元重对他虽然气愤,但还是骄傲更多一些,见他这副模样,也没多加责备,能得裴老将军青睐,怎么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喜事。
云舒眸光流转,笑得极为温柔,对爹爹更加体贴孝顺,一家人和乐融融,看起来简直是一副温馨和谐的唯美画卷。
顾元重也算是文人墨客,买园子时也没来看看,此时见漪澜小筑环境优美,亭台楼阁装饰得恰到好处,当即便喜欢起来,偶尔还诗兴大发。有娇妻爱子相伴,又有如此美景欣赏,这一天他过得极为舒畅。
云清却毛骨悚然,六妹、八弟的小心眼,他可是清清楚楚,顾元重越开心,他就越紧张,忽然觉得自己带父亲来是不是做错了。
傍晚,饭桌上,菜还没有上齐,都是自家人,也没讲究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
“祝姐姐生辰快乐。”云柏眉眼含笑,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枚印章,玉质晶莹剔透,闪耀着温润地光泽,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谢谢柏哥儿。”云舒笑意盈盈地接过盒子,让丫鬟拿下去,心知弟弟定是见她作画没有专属印章,才特意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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