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言不发眼眸黯沉,尽管这种场面是他愿意看到的,但罗霆楠所言也打了他的颜面,他的皇后自有他来教育,轮不到别人说话。
太后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目光阴鸷的看向罗霆楠,所有矛头也都指向了他,冷声道:“恭亲王世子何出此言,皇后也只是忧心哀家,哀家贵为当朝太后,亦是看着你长大,自是要为你多打算一些,没想到你却误会了哀家的好意,你若是不愿,拒绝便罢了,哀家也不会勉强,只是廉郡王府的小姐有何过错,竟让你如此指责,女儿家最重名节,你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云舒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太后只字不提皇后如何,用一个忧心带过,其他字字句句都是关切,说来说去,还是想把人往罗霆楠屋里塞,坏了女儿家的名节,这还当真是一个好借口。
“太后此言差矣,微臣早已同妻子说过,不预立侧妃,臣妻三番五次拒绝,您却在大庭广众之下逼迫,臣妻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要背上善妒的罪名,更何况那廉郡王府的小姐若是好的,自可同父王商议,今日如此做为,明显是投机钻营之辈,微臣母妃早逝,深恨家宅不宁,这等女子又岂能进我恭亲王府。祖宗家法明训,后宫不得干政,宗亲婚事由长辈做主,太后不经父王同意擅自指婚,难道不是不把祖宗家法放在眼里?若微臣记得不错,廉郡王妃好像还同您是亲戚。”罗霆楠连消带打,一席话又绕了回去,紧抓住祖宗家法不放,还把太后和廉郡王妃的关系抖了出来,局势瞬间逆转,太后的温情脉脉,关切语言,立马成了居心叵测。
罗霆楠紧接着看向皇上,双膝跪地:“微臣自问对皇上忠心耿耿,我恭亲王府亦是兢兢业业,今日皇后无故发难,还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
太后心中已然气急,罗霆楠说得字字在理,还把恭亲王拿出来顶缸,若没有真凭实据滔天罪证,皇后要拿恭亲王世子,同等于后宫干政,不敬长辈,这样一个罪名压下来可就大了。
恭亲王心里毛毛的,对自己这儿子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只是听见他说母妃,心里也不禁酸涩了一下,到底是自己亏欠了他,心中升起的火气也歇了不少,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
廉郡王妃母女彻底傻眼了,连带着廉郡王脸色都变得铁青,有了罗霆楠这席话,她们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投机取巧,心思狡诈的罪名,心里想着挺委屈,但奈何罗霆楠说的全是事实,要怪也只怪她们痴心妄想,巴结太后,上赶着要和恭亲王府拉关系,这下好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后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廉郡王府的女儿,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刚刚还荣辱不惊,娇媚万分,现在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过此时此刻也没人会注意。
皇上沉默一言不发,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出,紧接着太后就昏倒了,下面人乱成一团。
云舒撇了撇嘴,心中了然,晕倒,果然是下不了台最实用的办法。
当天的寿宴草草结束,指婚也不了了之,皇上当时就把罗霆楠宣去了御书房,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废后的话题,也没再提起,只是此后东宫形同虚设,皇后也被禁足了,这一次恭亲王府是把林家给得罪狠了,亦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当晚回到王府,恭亲王就把儿子狠狠骂了一顿,第二天一早赶紧上了请罪折子,儿媳妇怀孕他虽欣喜,但自从儿子成亲后,惹麻烦的本事也见涨,他年纪大了,实在经不起折腾,唯愿孩子们平平安安,可他为什么就是不安生,恭亲王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老了,特别怀念起以前同儿子冷战的时光,哪怕父子关系冷淡,但至少没这么提心吊胆。
朝局风云变换,弹劾林家和恭亲王府的奏折堆了一堆,几位皇子也跟着蠢蠢欲动,紧接着林家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各种案子都出来了,被皇帝监视也有好处,弹劾恭亲王府的折子虽多,却没有关于罗霆楠的,有的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后心中恨啊,罗霆楠在她寿宴当天让她下不了台,简直目中无人,最可恨是皇上竟不帮她出气,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但她又有什么办法,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能如何取舍。
随着皇帝发落了一批林家人,恭亲王府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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