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茫茫大海的方向,拱手道,
“大侄子,二叔服,真服了!”
“先别忙着服啊!”
朱瞻塙又道,
“太孙还有礼物给您!”
言毕,朱瞻塙朝着门外吆喝了一嗓子。
只见一个士兵,从门外走进来,双手恭敬的托着一把大刀。
朱高煦眼望着那把大刀,忍不住出神了。
那柄刀他再熟悉不过,乃是他首次带兵奔赴大漠和鞑靼干仗时,朱棣亲赐的。
他当年就是靠着这柄大刀,立下赫赫战功。
后来,朱高煦密谋造反,惹恼了朱棣,收回了这柄跟随朱高煦征战沙场多年的宝刀。
收回宝刀,意味着朱棣从此以后,不会再让朱高煦带兵打仗了,更意味着对他的不满,和不信任。
朱高煦曾几何时,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宝刀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而且似乎是要归还给自己。
朱瞻塙双手奉上宝刀,笑道,
“太孙说,如此利器放在宫中,无异于明珠蒙尘,暴殄天物!”
“二叔,太孙说您是当世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此宝刀,唯有你,才配拥有!”
“它的使命和您的使命紧密相连,就是驰骋疆场,为大明披荆斩棘,开疆拓土!”
朱高煦接过宝刀,感慨万千,想起之前朱瞻基所说的话,竟然有些不能自己。
这些年,自己绞尽脑汁的谋夺皇位,甚至不惜和太子朱高炽交恶。
可到头来,当自己走投无路,墙倒众人推时,还是太子和太孙维护自己。
这是以德报怨么?
“哈哈哈……”
朱高煦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大侄子,你说的对,天下,不仅仅只有大明,还有更宽广的疆域,更多的土地,等着大明男儿开拓进取!”
大侄子,你的野望是:
“凡日月所照,江河湖海所至,皆为明土!
明土之上,皆为明人!”
那么二叔的野望,也是如此;
我朱家儿郎的野望,更是如此。
念及此,一股壮志豪情在朱高煦心中喷涌!
只见朱高煦手握锋利宝刀,双目注视远方,威风凛凛,杀意森森;
一时间,那个身经百战的铁血将军回来了;
“我朱高煦,宁愿驰骋疆场,马革裹尸还,也绝不愿窝窝囊囊的当一辈子贩夫走卒!”
“这是我的初心,我失去了,如今,我的初心,又回来了!”
“我朱高煦,依然是大明开疆拓土的宝刀利刃!”
看着朱高煦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朱瞻塙一边为朱高煦感到高兴,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朱瞻基的手段了得;
心说:爹,你输的不冤;
连二叔这位人间无敌将军,都被太孙收服了,而且是从骨子里臣服的那种;
何况是您的。
不是我说您,实在是和二叔想必,您真的不够看啊爹。
腹诽完自己的老爹后,朱瞻塙又暗暗庆幸,庆幸自己能够及早抱住了朱瞻基这个超级无敌大腿。
“二叔,太孙还有最有一个叮嘱。”
朱瞻塙微笑着说道。
“还有啥叮嘱,尽管说。”
打开心结后的朱高煦,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只见朱瞻塙张开双臂,大声说:
“太孙吩咐,当二叔您打开心结时,让我替他狠狠的抱你一下,好感受一下彼此之间浓浓的骨肉血脉之亲情。”
“哈哈,臭小子,敢那二叔开刷!”
朱高煦笑骂道,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开怀抱,把朱瞻塙结结实实的抱在怀中。
朱高煦人高马大,异常魁梧雄壮;
朱瞻塙不善武事,只爱读书,身子瘦小;
所以被朱高煦生猛的抱住时,顿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似的;
“咳咳咳,二叔,轻点,轻点……”
朱瞻塙用力挣扎,终于挣脱了朱高煦的怀抱。
“哈哈,小子,你得好好练练武功,朱家男儿,难能像你这般娇弱,像个娘们儿!”
朱高煦好好大笑道。
“二叔,这个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嘿嘿……”
朱瞻塙被汉王调侃,顿觉局促。
“王爷!”
青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青龙快进来,有何事?”
朱高煦大声问道。
朱高煦最近没少和青龙打交道,对青龙的排兵布阵,马上功夫颇为欣赏;
心说假以时日,青龙必将成为我大明又一战无不胜的大将。
“王爷,末将想和您商讨如何训练新兵事宜。”
青龙对汉王,很恭敬。
“太孙给出了完整的训练新兵的方案么,尤其是训练他们海上作战的方案?”
朱高煦问道。
“是的。”
“那就按照太孙的方案训练,遇到实际问题,再想办法解决就是,以后我和你一起训练新兵,我也要加强海上的军事训练。”
朱高煦朗声说道。
“遵命。”
青龙依旧恭敬。
“我说青龙,别那么拘束,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吧,我年纪比你大不少,就当哥哥,你当弟弟,如何,嘿嘿。”
朱高煦觉得青龙对自己,太恭敬,想和青龙拉进关系。
“啊,这个,末将不敢!”
“有何不敢,只是私底下轮兄弟,就这么定了,青龙弟弟。哈哈哈!”
青龙嘴角没来由抽抽了几下。
同时,朱瞻塙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抽了几下,心说:
二叔啊,您这初心是找回来了,可是是不是找回的太多了?
还是原本您就是一个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