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茗端着酒杯,和迟蔚碰了碰,“还是会有不同的,害怕,不安,倒不是,起初的时候,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的事对我的冲击很大,虽然有过听说同性,但当真正钟晓欧给我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该怎么理解,后来,才发现,只不过是陷入进了固有的思维了,觉得我自己应该是只喜欢男人的,觉得我自己应该是不喜欢女人的,给自己套了很多固定的东西。”
“为什么要套那么多呢?”迟蔚有些不明白。
“因为固有的才安全,打破变化就意味着不确定,有许多的未知,而未知,常常令人恐惧。”
迟蔚听得叹气,这才幽幽道,“所以,这也一直是我不愿意去找直女的原因,也一直是许诺卡在门外,一直不愿推开这道门的原因。”
“许诺?”顾茗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只因她向来不多过问人家的私事,也只是别人说多少,她就听多少,仅此而已。
“对,我去年喜欢上的姑娘,软软的,白白的,又懂事又体贴,特别容易害羞,像一碰就会缩起来的小兔子。”迟蔚说着,愈发的醉眼朦胧,倒也不敢喝太多,明天还有一天的工作。
“我和钟晓欧不一样,钟晓欧撞了南墙她还是不回头,可我不是,我经常,其实只是自己意味着那有一堵墙,我就绕到走了,离开了,所以遇上许诺,我也以为我应该这样的,我不应该一直纠缠在这条船上,是吧?顾总。”
好像,总是会有这样的时刻,又或者,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一个放不下却又拎不起的人,只不过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同,有些会强迫自己放下,有些,又会拎起来,这个答案,顾茗给不了,只有迟蔚自己去寻。
到重庆分公司的工作,比想象中的要多,本来就连关以彤只呆两三天的,恍惚间,也呆了一周了,关以彤起初抱怨了一两天,后来就不怎么抱怨了,顾茗才发现她最近泡重庆酒吧泡上瘾,难怪不嚷着回去了,周五的中午,顾茗在酒店房间踟蹰,双抱胸,站在床边,“起来了,两点的会呢。”
“别吵我了,本来我周三就该回去的,那我回去了,这会不也参加不了吗?”关以彤头痛,昨晚玩到4点多才回来,手机直接关机了,哪知道顾茗能直接跑到房间里抓她。
“关以彤!算我求你了,至少这些必须要参加的场合,你得给我撑上啊。”
“好了,好了,现在几点了?”
“一点一刻了。”
“现在别说话,一点半叫我,让我再睡会儿。”
顾茗提了提气,还好自己多说了一刻钟。酒店里,遮光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线,顾茗一屁股坐在黑暗里,关以彤其实已经睡不着了,只是有些头疼,不愿起来。
这几天,顾茗很忙,也没有空来管她,哪知道她又成了昼伏夜出的夜猫子,就刚到那两天,没有作,在分公司的同事面前,也有了董事长的样子,没撑住第三天,顾茗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揉了揉已经拧结成一团的眉。
成都,繁华街头,一两点的时候,仿佛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午休,一家会所店的休息室里一个穿着长裙,翘着二郎腿,嘴里啃着西瓜的女人,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的行人,“第5天了啊,怎么还不回来?是要移居吗?”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店里的员工有活的在干活,没活的在偷偷地打瞌睡,她没有睡意,可却黑眼圈,用精致的妆容也快掩盖不住了,睡不好,天气热了,人就容易烦躁,她一两点都没睡着,满成都城的找人打麻将。
“喂?干嘛呢?”沐瑶拿起手机给人打电话。
“等人,怎么了?”电话那头的顾茗怕惊着关以彤,急忙捂着电话在卫生间里去了。
“没怎么,想你了,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啊,什么时候回来啊?”沐瑶摇晃着座椅。
“可能得下周了。”
“怎么还要这么久啊,那个,关以彤也和你一起回来吗?”
“嗯。”
“好了,没事挂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个会。”
“哦。”沐瑶心不甘情不愿地挂了手机,心里却像有只猛兽一直在往外拽,正好碰到前往休息室的许诺。
“活儿忙完了?那个,你最近辛苦了,之前帮我照顾关以彤,一直也没好好谢谢你,你和我一起去重庆玩吧。”
“啊?重庆?什么时候?”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