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儿!”董祀看蔡琰拉着卫仲道离开,忙跟了过来。如果不是看蔡琰拉着八师兄的手,他其实更想看师傅和师娘吵架的。边追过来,他的小脑袋还不时的回头去看看那边的战况。
卫仲道看董祀追过来,有点不好意思,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蔡琰按得死死的,转头看着董祀。
“爹在干嘛?”
“哦,吃饭时大师兄问先生为何桐木比其它木料更适于做琴,先生就让人生火,烧了几种木材之后,然后把桐木放进去,让我们辨别燃起后的爆裂声的不同。”董祀随意说道。
中午大家吃饭吃得好好的,董祀还记着蔡琰答应要给他做点好吃的,心思就全用在仔细的分辨菜肴的滋味上了,觉得每样菜都好吃,特别是烤肉,和平时格外的不同,让董祀乐开了花,就差没跳起来跟大家说,这是蔡琰为了他而做的。结果因为最近大师兄家的娘子因为难产死了,心情不好,于是他没心情吃饭,让大家都跟着倒霉。想到这儿董祀还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算了,大师兄家的新嫂嫂人还不错,原谅大师兄好了。
蔡琰明白了,老爹那种好为人师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当然,他本就是师傅,可是如果每个学生都要听,他们家哪有那么多桐木来烧?不就是木质的细密程度和含水量的不同吗?真是不是够给老爹显白的。
董祀习惯了蔡琰的不回答,伸头看看卫仲道被压下的手“琰儿,你干嘛呢?”
“他受伤了。”蔡琰淡淡的说道,现在有目击者了,好像就不能用这脏水了,万一真的感染了,人家家里只怕会找来的。再说记忆中应该是用流水和冰块的,现在又没水龙头,也没有冰箱,算了,还是找找最近的那个水井在哪吧?她能想得起的就是厨房门外的那口,应该还有其它的吧?
“最近的井在哪?”
“琰儿,这是你家!”董祀真是服了她了,指指边上的小院,蔡琰一手拉卫仲道,一手拉蔡祀一起到了侧边的院子,拉董祀的用意很明显,打水去。
蔡琰就用小瓢不停的舀清水浇在卫仲道的手上,一直到红色退去,水泡变得起蔫了。
“好了,去找娘要点药膏。”蔡琰才松开了卫仲道的手腕。
“琰儿,烤肉是你做的吗?真好吃。”董祀看不用再打水了,忙过来找蔡琰说话。虽然习惯了蔡琰冷淡,但却不喜欢蔡琰对另一个人这么亲密,他此时的用意很明显,要让卫仲道知道他和蔡琰是不同的。
“卫家送的香料,想试试。”蔡琰自然知道董祀的小心眼儿,白了他一眼,和卫仲道默默的一颔首,回了前院。
蔡邕已经回复了正常,那棵桐木重新回到了案台上,一头被烧圆了,黑漆漆的。蔡夫人心疼的就差没抱着那块木头哭了,九子其它七子老实的跪坐在下首,卫仲道和董祀忙回到自己的位置。蔡圭则一直笑嘻嘻撑头的看着父母的笑话。
“削掉这块还能做把琴吗?”蔡夫人比着长度,大琴和小琴的价钱可不同。
“可以做小点,给琰儿弹。琰儿,你不是总想要把好琴吗?”蔡邕给蔡琰打着眼色,夫人发起飙来是任谁也撑不住的,蔡邕只不过在学生面前强撑着尊严罢了。
“为什么要削掉,就做把焦尾琴就好了。”蔡琰有些奇怪,父亲又不是没做过焦尾琴,现在为什么想到要切去焦尾的部分,难道这次烧坏了?
蔡邕夫妇对视一眼,同时从眼睛里迸发热切的光芒,当然蔡夫人眼睛瞪得更圆一点,很像五株钱。
“您从没做过焦尾琴?”蔡琰现在脑子里有了一丝不确定来,看蔡家夫妇的表情好像听都没听过焦尾琴。如果说蔡邕从没做过焦尾琴,那故事怎么来的?
“这么珍贵的木料谁敢放到火里烧?”蔡夫人喝了一声,眼光不时的瞟了蔡邕一眼,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蔡琰那个晕啊,是啊,自己真傻,蔡夫人有说过,这块桐木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古人又不是傻子,即使商人在中国历史上地位都不高,可是却一直贯穿着历史的始终。蔡邕都写了专著了,就表示古琴在此时已经是成熟的产品了,那么成熟产品的原材料自然早就被人控制住了。怎么可能被人乱砍滥伐,当柴烧?唉!果然历史不能信啊。
蔡琰心中那个懊恼哦,想当年她也是读了一肚子书的,现在才知道,读进去的都是糟粕,这不是跟买了加了三氯轻安的奶粉一样糟心吗?懒得再说什么了,默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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