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时候唱几句童谣。这童谣中的《古方游记》之类的,哪里是一个小孩子能够知晓的。只要听过游记名字的一些文人,多少都想去看一看。有这么一个文人来到茶舍,再有第二个第三个。之后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再干预,这些文人便会在自己的那个圈子里帮他宣扬出去。
别人经商走的是大俗之路,看得是眼前的利益。这顾浩言偏偏独辟蹊径,行的是大雅之途。不仅仅是赚取了钱财,还落得了一个好的名声。在那些文人之中,这‘游方茶舍’的舍主有着不小的名头。他们也都知晓这位舍主现在在游历之中,更是有不少的文人希望他能够在自己居住地的不远处建立这‘游方茶舍’,让他们有个可以聚首之地。
当然,这些文人之中,也有一些喜好游记。知道这‘游方茶舍’所在之地,多是一些著名游记之中提到过的。更是让茶舍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那是自然!”纪繁倒是没有谦逊的回应,唇边带着谦和的笑容,视线却明亮的如同朝阳一般。这么长时间,这闫翔飞也多少看出了他的几分性子,刻意的掩盖,反倒是有几分虚伪。
闫翔飞低笑了几声,端起茶盏,品味着杯中的新茶。“倒是真的如你所言,这美味当真是在芸芸众生之间。不在宫廷,也不在酒楼。不过现在还要加上……你这茶舍。我倒是觉得,你该去这江南以外走走!这样以后我出门游历的时候,也就多了个落脚处。”
“你还真当我开茶馆,是为了与人方便?”纪繁唇角微微勾起,柔和的面孔却偏偏给人几分邪魅的感觉。
闫翔飞微微垂下眼帘,饮了一口茶水,掩下自己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惊艳。这小家伙掩饰在的谦和的表面之下的,是绝对的危险。将一切都打理的妥妥当当,偏偏却给人一个柔弱的表象。这样的行~事风格,让他颇为赞赏。赞赏到有时候看到这人本色毕露,便会失神的程度。茶水的苦涩让他定了定神,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至少是顺便与我方便!”
纪繁对上闫翔飞的视线,闫翔飞这人很难让人生厌,他对其他人向来是有几分警惕,对这人却难得的多了几分信任。当然,这也与他的一些小动作有几分关系。那主动请缨写下的牌匾,还有平日里在地方官员打声招呼。就算他什么都没做,游方茶舍没有现在的声誉,因为闫翔飞的存在,也不至于开不下去。“能够为闫大哥提供方便,是浩言的荣幸!”
闫翔飞莞尔,继续询问刚刚的问题。“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江南,去江南以外的地方走走。”
他离开京都已经许久,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不过,他却不想那么早就告别顾浩言。若是离了他,不知道要少品尝多少美味,失了多少乐趣。而且,就算是没有什么美味佳肴,单单是与他这般不在意身份地位的相处,就足够让人着迷。他这样,或许真的有几分危险……至少也是行走在危险的边缘。然而,他暂时却没有止步的欲·望。
“我离家之前,对顾景文许诺,说在江南游历。既然要去江南之外,怎么也要去上一封信件。”纪繁在外人面前,连父亲都没有称呼,足以见得两人已经不可调节。顾家的一群人,怕是他们早就听闻了这‘游方茶舍’的一些事。他从未隐藏自己的姓名,想要打探绝对是轻而易举。那顾景文与顾浩青现在应该是巴不得回去。
茶舍形成的宛如一个奇迹,表面上他是很少管理,多是让一些当地的民众来~经营。这些民众最是淳朴,再加上有这位闫翔飞皇叔刻意的照拂,他们自然老实得很!当然,实际上他自然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每一个重要的决策,都是他亲自让人施行的。这些,其他人却是并不知晓。在顾景文与顾浩青眼里,这茶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被他们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什么时候写信,我安排属下把信送出去!”闫翔飞将茶盏放下,语气虽说平淡,却仿佛有几分催促。
“闫大哥,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着急?”纪繁挑了挑眉。
“我该离开江南了,想要与你同行。”闫翔飞倒也没有任何隐瞒,顾浩言早晚都要知道。
“嗯?那接下来我们去哪?”
“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