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负风liu王,自然能随心所欲追求自己的生活,得夕芳心,我心足矣,功名利禄,实非我所求。原是心下恐慌,今日得大家如此表态,实在让我放下心头大石,他日再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了。”残韧神色坦然,倒也让王矿再不好多说什么。
最主要的却是柔可月此时开口为此事道出结束语,即使原本有话,也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出得可柔家府邸大门,残韧懒懒的坐在马车车厢,“你可是想问我方才王辛所说之事?”残韧身侧的柔可夕却是将头轻靠残韧,柔声道“相公想说时,自然会说。我已是相公的人,怎会因此怀疑自己丈夫呢?”
残韧闻言心下不由舒服起来,轻笑着道“真是个贤妻。以后有空的话,就跟你说说,这会只想赶快回去歇息。”柔可夕轻应了声,任由残韧不安份的手轻抚着自己,语带羞色的道“相公,南风国跟中秦不同。在人前万勿对我如此,好吗?”
残韧哑然失笑道“你道中秦便会如此?”柔可夕不由脸色一红,残韧轻笑着补充道“大概也只有淫贼才无丝毫顾忌。”说罢却先是笑出声来,柔可夕想到那时两人受伤,便恨骂过残韧淫贼,也觉好笑。
马车车厢内,一时间气氛份外融洽。
残韧不由的想起家这个概念,自从父亲离开后,这种感觉在没有过了。一个人住着的陈留残府,那不是家,难得见着叔叔一回的地方,也不是家,王府更不是家。
没想到这种感觉,最后竟在陌生的南风国内找到了。原来家,不是由地方决定的,而是由人决定。
新婚的日子,残韧过的十分舒心,柔可夕亦然。由于新婚的关系,柔可夕这段时间,完全无需理会军中事务,也不会有人前来催促。
南风国都在吴城,可柔世家的府邸便在吴城。为柔可夕和残韧办置的府邸残府,同样在吴城内。新婚的这些日子,两人并没有留在吴城内,而是住在城外临水的听香小筑。
大多数的时间,两人都是依偎着在岸边沉默着吹风。残韧丝毫不觉得闷,残韧本就喜欢静,让残韧意外的是,柔可夕竟也不觉得闷,柔可夕竟也从小喜欢静。从柔可夕话里得知,柔可夕一身傲人的武功,就是过去独自在无数个安静的日夜练就的。
残韧每日都会奏琴,柔可夕因此想学习唱歌,也确实开始学了。虽然声音很悦耳,但从歌唱角度而言,入门都是算不上的。残韧却从不因此嘲笑,对残韧而言,最重要的那种感觉,柔可夕本身能给予那种宁静舒心的感觉。因此,无论唱的好或不好,根本不重要。
“是否能回到另一段时光,
……
……”
琴音止,歌声休。“相公,你若是这般思念风liu,不若过些时候我陪你回趟中秦吧。况且,我也该回去拜见叔叔和父亲的,还不知他们两老在天之灵会在责备儿媳不孝。”
这些日子,残韧倒也断断续续的说了自己过去的不少事情,因此柔可夕已经知道了残韧的事情。当残韧第一次弹着曲子时,柔可夕非常感兴趣的索要歌词,一见歌词后却是神色大变。
残韧见状却是轻笑着道“谁道恋曲一定是想念女人才弹?”柔可夕因此耿耿于怀,直到两日后残韧突然来了兴致,说起叔叔的事情后,柔可夕心下才真正释然。
残韧不喜欢说话,不懂哄人,便是明知柔可夕心下猜疑,也不作解释,若非兴致所致,柔可夕相信,很可能这心结会到几年后的某日,残韧突然有兴致的时候才能解开。
但也因为残韧这种脾性,柔可夕不知觉中,对残韧的话份外信任。也因此相信残韧过去在王府时,从不是个淫乱无度的人。
残韧早已经没了返回中秦的念头了,在南风国的日子,过的实在太舒心惬意了。不但时刻有种温暖和充实的感觉,柔可夕更不会迫残韧必须做什么,残韧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丝毫不担心会重复风liu时般,不得不拔剑,施展杀人剑法,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相公,夕手上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你是否会因此嫌弃夕?”
“我不过是不喜欢拔剑杀人时的感觉而已,并不是排斥杀戮的存在,你哪怕杀再多人,我也无所谓。”
新婚的时日,虽然美丽,却终究是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