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害,就有弥补的余地。何况家族血缘,哪有那么容易斩断的?付庆祥还真不知道,桔子为何离开沿山村,跟着江浩去了京城。
下迷药这事儿对桔子,和王奎的名声,影响都非常大。江家和王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对这件事情保密。再加上王家很快就收手了,所以大家都只以为,桔子进京是为了照顾要赴考的哥哥,毕竟凡是对江家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江家的一直以来,都是桔子当家的。
在这个时代,女孩儿家的清白比性命还重要。付庆祥听到,桔子说江山给桔子下药一事,就知道桔子和江山之间,结了死仇。但是,他儿子和桃子的婚事是关系到,他幼子的性命的。就算以后,他不能利用桃子,跟江浩拉上关系,他也不能轻易放手。
付庆祥温声说道:“江姑娘,我刚刚的话有些过份了。我不了解你和江山的恩怨,不该随便下结论。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的家事我不会插手。只是,江姑娘,江山把妹妹许给我儿,是他亲生父母都同意的。你只是她的堂姐,何况你们已经分家了。你也不该插手江家大房的婚事吧。”
桔子淡淡地说:“我来见大人,确实是看不惯,江山卖妹妹的行为,也怜惜我的那个堂妹。但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大人着想?”付庆祥有些好笑地看着桔子,说:“江姑娘还真是伶牙利齿。冲喜一说,虽然虚妄,但那是我儿唯一的生机。我就听听江姑娘的说法。看看还有什么天大的好处,让我能放弃我儿唯一的希望。”
桔子见付庆祥总算是肯坐下来,听她的理由,松了一口气。她理了一下思路,才慢慢地开口说:“付大人知不知道,江山是怎么当上这个主薄的?”这是大兴府人人皆知的。付庆祥有些不耐烦地说:“不就是因为江家献土豆良种有功,圣上推恩给江山,正值江山考上了秀才,就让他以秀才之身任了主薄。”
桔子笑了笑,又说:“大人有所不知。那时,我家与江山一家就矛盾颇深。家父怕江山得官后,对我家不利。曾经委托穆大将军推辞了,圣上的恩典。所以才有我的玲珑女,和家父员外的封号。”付庆祥愣了一下,他是二年前来大兴府的,那时江山早就是主薄了。
他知道,江山是因为土豆的功劳,当上主薄。那还是因为江山的秀才出身,这在大楚朝是很少见的,他才留意了一把。其中的细节,他却不得而知。付庆祥有些犹豫地问道:“皇上既然只给你和令尊定了封号,那江山的主薄又是怎么得的?”桔子面无表情地说:“那是当时的县令吴守信,上表吏部推荐的。江山盗用了我家的功劳撑着,又有当地地方官的举荐,吏部不便驳回。他这才当上主薄的。”
付庆祥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他可是知道,吴守信因为是鲁王一党,被前任知府华知杰一撸到底,险遭牢狱之灾。江山既然是吴守信强行举荐,那么他就跟吴守信脱不开关系了。要是将来秦王登基,真的要清算的话,要把江山摘出来,也不太容易。
桔子看了一眼付庆祥,又问道:“付大人是否知道,吴守信为什么这么看中江山,帮他那么大的忙?”付庆祥想起吴守信丢官,明面的原因是贪污受贿,就犹豫地说:“江山贿赂了吴守信?”
桔子冷笑着说:“江家世代贫民。江山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一笔钱财,能从吴守信手里买官?他是把他的大妹妹,我的大堂姐,给了吴守信当小妾,才得了主薄这个小官。”付庆祥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自己看中的媳妇,有一个亲姐姐,是一个犯官司的小妾。这要让同僚知道,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桔子见付庆祥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停了下来。等付庆祥情绪稍缓,就接着扔炸弹。她说:“吴守信罢官时,华大人曾在他家里搜到一些,他与吏部王大人的来往书信。其中有一封信,因与江山和我家都有些关系。秦王曾经给我看过。上面写的是,王大人让吴守信,找机会提拔江家大房的人。最好能让江家大房的人,在土豆种植和推广的事情上,分一杯羹,以免秦王风头太盛。只不过,后来,我家的人和穆大将军,对江山都防范的紧,才没让他们得逞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