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烟盘膝闭目而坐,不断告诫自己,此乃幻影,心静则无。却未料那女子越来越清晰,仿若与落烟相识多年。她喜粉裙,总爱披一件带羽绒领子的粉色披风,她善于唱歌轻舞想着想着,落烟手臂伸展,身体踏着那歌声有节律的旋转,弹跳完全无意识地沉在那女子的舞曲里仿若唱歌的是她,轻舞的也是她,却是按着那女子的意识
“落烟!”一声有力低呼打断她思绪。她迷糊睁眼,身体随即倒下去,却落入一个暖意无限的怀抱。
“恒天。”她从心底唤出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如此顺口。
那一刻落烟觉得她不是自己。而下一刻,她惊跳起来——神君为何出现在此地?她又如何躺到他怀里?
“别动!”他命令道,同时温暖之气源源送入她体内。
“我——怎么啦?”她低声问。
“这些冰都来自天极。你本无能力御天极之寒,而这支,羽一曲,极耗体力。”神君忽然伸手轻理她脸上飘落的碎发,眼神轻柔如水,声如低弦之音“不过,你跳得很好。”
“寒寒呢?”她刻意避开那眼光。
神君意念趋动,不远处的寒寒带着光球落到她怀里。他居然呼呼睡着。
“可能看你旋转太久,昏睡过去了。”神君微语,温热呼吸滑过她耳畔。那瞬间他似乎触到她心底一根弦。他只要轻轻拨动,她就会情不自禁地随他意愿而活。
“仙羽有错在先,但在众神面前你那样奚落于她,也不可取。她已公开认错,你也要略表歉意。”神君平静而言。
“要我如何表示?”听到仙羽,落烟心底那点喜悦随即消逝。
“向她道歉。”神君低头相望,眼神莫测,似有意却无情。
“可是她的心愿?”落烟冷然“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神君眼里温柔退得一干二净。
原来,他可以柔情似水的哄她,只为了满足另一个她的心愿?
“这里曾经冰封着一女子,你可记得?”落烟凝望着他,一字一句“你怎可如此干脆地拿走属于她的回忆,不留一点痕迹?”
神君抱着她的手微微振颤,落烟趁机猛推开他。随即她感到一阵晕眩,重新倒入他怀里。他若不允许,她何处可逃?
醒来时,落烟躺在天倾殿落华阁。她细细回想,也只记得见过神君,而后被要挟去向仙羽神尊道歉。寒寒躲在水晶球里,眼睛闪亮相望。
“咦?你为何没死?”她惊讶道。
寒寒极度不满斜眼无视,暗示道,你希望我死?
“哦,我不是那意思。”她托水晶球于手心,好奇自语“这天倾殿四季如春,你生性喜极寒。如若不在极寒之地,我以为你会化掉。”
寒寒“呼啦呼啦”变起颜色,开心玩耍起来。
“呵呵,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没事。”她跳下床嚷道“我们去找师父。”
“又有何事要麻烦师父?”无彦声音从门外传来。
落烟奔出楼阁,看到师父独坐楼台品茶赏景。
“师父。”落烟撒娇道“带寒寒回天极可好?”
“你可要寒寒终日呆在水晶球里?”
“师父不可把寒寒放出来?”在落烟诧异相问,在她心里师父是无所不能的。
“这水晶光球乃神君所做,无神可以破。”无彦轻语“换而言之,寒寒在水晶球里是绝对安全的。”
“那也不能当球踢。”想起那日寒寒的委屈样,她心里纵是不能接受。
无彦笑而不语。
“师父,别无他法?难不成要囚他千年?”落烟可怜相望。
寒寒“呜——”地一声软在球底,做出“吐血”状。
“你答应神君所求,他自会放寒寒出来。此事不急,等你想清楚再答复他也不迟。这次师父也无能为力!”
无彦起身而去,不留一点声息。
落烟恨恨喝下师父留下的半杯清茶,气愤道:“想让我给仙羽道歉,做梦!”
寒寒飞起来,猛地点头。
“就算把寒寒永世留落华阁,我也不去。”她望球柔声细语“寒寒,在这里陪我怎样?”
寒寒高兴点头。
可没过几日,寒寒身上总围绕着忧郁的流光蓝。 落烟求了师父,他带她回天极。可关在水晶球里的寒寒总是没有办法和其他寒精灵一样自由飞翔,相互磨蹭玩耍。之后寒寒对回天极兴趣全失。落烟心知,它难过给囚禁着,知道自己和其他精灵不一样了。寒寒身上忧郁蓝光日渐加重。
落烟决定去趟仙羽山。碍着面子她背着师父溜到神君殿。可这道歉总得有旁证,不然到时仙羽神尊不承认这可如何是好?自是不能求神君,于是她想到小白。
落烟想不到她在神君殿名声不小。众多修行者都热情相助,亲自带她去找小白。原来小白独居在神君殿竹林峰。那里青竹成林高耸入云,风过竹语“沙沙”低吟。一间竹屋藏于丛林间,屋前也有小石铺路,小桥流水。
待引路修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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