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就不是脸颊。
“阿弟是不是因为她才——”姊姊怒吼道。
“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回来途中受黑蚁兽和巨龙攻击!”阿诺努力平息怒气应答。
“你答应我的幼蚁兽呢?!为何她成了幼黑蚁的主人?!”说着另一把银刀破风而来。
阿诺冷笑一声,目不斜视,只右手一挡,生硬接下银刀,紧握手心。鲜血沿着刀刃缓缓流下,滴滴连成线。他略微痛苦地皱眉,回头望着姊姊,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恩公留下的人,我誓死保护。”
他在发血誓?
姊姊怒哼一声,冲出山洞。
她急忙靠近他,用手比划。
“我没事!”阿诺松手扔下银刀,随意扯下衣角,擦干手上血迹,之前痛苦之情消失无影。
她愣在原地。
“唉!不知哪个老祖的规定,这里男人发誓,必为血誓。我哪来如此多血,只好”他偷偷望她一眼,小心兜开半个衣襟,里面大大小小藏着不少血袋。
她忍不住笑着摇头,脸上刀痕给扯得隐痛。
“不逗你笑了。不过这些都是动物兄弟捐赠的血。”
恩公?她知他一直叫长玄恩公,想必当时他引开巨兽,怕也只有长玄才能解救。她总觉长玄很特别,却又不知该如何理解这个“特别”?
“恩公要去办事,托我照顾你。你就暂时和姊姊一起。其实她不坏,就是善于嫉妒!”他略微歉疚望着她脸上刀口。
她摆摆手表示无事!古林那路跌跌撞撞,受的伤何止一道?小溪沐浴,她能看到的就不下百条,更何况看不到地方?阿诺似乎也明白,轻声道:“逃生不容易!”
黑蚁兽?她想知为何姊姊如此生气?今日小蚁并未攻击姊姊?
“巨蚁兽有个特性,它出生第一眼看到谁,就认谁做主。当然困在粘液里的,他们只会当作食物。”他似乎还记得初见她时的情景。她回以“嘿嘿”一笑,当时的尴尬也是毫无办法。
“白蚁兽一年至少可有百余只蛋,而黑蚁兽只有一两只,且体型攻击力远远超过白蚁兽,极其罕见。”阿诺边说似边回忆当日那场恶战。失去两个前铗的黑蚁兽依然气势不减,凶猛不畏敌,委实难得。而后他看她一眼,不用问也能猜出她如何成了幼黑蚁的主人。
她内疚地挤出一笑,凝固刀痕边的血似乎又欲流出。阿诺急忙让她躺下,示意睡一觉醒来就会没事。第二日醒来,她身边已放着一碗稀糊糊。早已饥饿难忍的她几乎一口喝下,末了还不忘舔舔碗底。
“味道如何?可是姊姊特意为你做的。”阿诺不远处含笑相望。
她回以一笑,脸上刀伤已无痛感。她故意拍拍脸颊,表示已无大碍。
“无事就好!今日带你去逛逛!随我来!”阿诺高兴叫着。
她心想,不就几个洞穴,有何好逛?不过盛情难却,也只能跟着阿诺跑出山洞。洞外山石嶙峋,草木稀疏。阿诺带着她往山高处攀爬。路过一些洞穴,不是他大叔就是二伯,看似满山都是他亲戚。
“二叔,借你后院一用。”
最后阿诺带她转入石林中一山洞,里面只有一老头,蹲坐角落闭目养神。那老头只哼了一声。阿诺也不多理会,带着她往洞深处钻。那洞极其狭小长不到头。她感觉他们是半走半跑整整一日,眼前才恍惚出现一点亮光,看似出口。
待靠近亮点,阿诺突然大叫“看!那里就是女巫部族!”他得意地指着远处。她哑然!绝壁间,山谷底,坐落着大小不一的村庄。石头垒成房屋,还冒着袅袅炊烟。她终于觉得自己回到同类社会。
“我们靠着这些大山阻断巨兽攻击。”阿诺继续自语。她环视一周,他们正处在悬崖半腰,而这些悬崖壁陡峭无木,几乎无法攀岩。山峰高耸入云,成天然屏障。即使古林巨兽能爬上顶峰,要跃下山谷,也会冒着极大生命危险。
“边上那座最大石堡就是族长住地。”阿诺继续介绍。
族长住地也是巨石围城。这古老的建筑,本就没有门窗。远望就如一山壁,上面多几道人口洞口罢了。一堵石墙环石堡垒高耸,稀稀落落似有人留守。望着那石堡垒,她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该是个陌生之地,却有个灵异之声在召唤。
“明日可愿随我入城?”阿诺突然小声问。
她微笑点头。
幻境的主人,你会带我走向何处?而我要走的,可否满足你心愿?
——长玄为何要锻造这个**之池?
她听到飘渺之音,似出自自己心底,又似来着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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