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起的名字!
“我答应过她,一定要你快乐的活着。”那是她听到师父的最后一句话,在神君喜宴之前,仙鹤岛上那场仙音鹤舞
娘亲?!她突然冒出这个词,自己吓得冷汗满额。记忆里,她娘亲就是一幅空白画卷,她勾画过无数次,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遇见?如果她是自己的娘亲,那她父亲又是谁?她曾经是个凡人——毫无疑问,她该和其他孩子一样,有父有母。
凌风大人步入石屋,右手横于胸前,鞠身道:“大人,奉族长之命,我将全力辅助大人,直到完成任务。”
姊姊一旁急忙拽她回幻境或者说是远古里的现实。
“凌风大人路熟,一切听从大人安排直到找到羽铃族。”姊姊望着她眼神,回话。
离开女巫族那日,高墙上空无身影。
恒天,你不属于这里。不要等我回来!
她坚信,他需要的只是时日。神君逆天之力,谁可夺去?最后望了高墙一眼,她转身消失在二叔后院。
这场历史重演,她像是不小心成了看客;更像是她挑起新篇章。但无论何种原因,她知这一切必须结束。恒天不能这样永无痛苦的拖着残腿,她更不能这样远远地,连望他一眼都不可求?
她驾驭黑蚁兽朝羽铃族方向而去,身后坐着阿诺和姊姊,身侧是驾驭白蚁兽的凌风大人。他们踏过草丛,越过无数小溪,重新穿入古林。目之所及,除了郁郁苍苍的古树和一些稀稀落落的兽类残尸骸骨外,居然不见其他活物。她望着小蚁,心念:逃生之时,单是兽类吼叫都足矣吓死。如今却如此萧条。不可能全给他作了食物?
小蚁“嗤嗤——”伸出舌头,顺口卷头顶枝叶入口,咀嚼吞食,似在暗示:我素食。
凌风和阿诺他们虽未说话,但神情极度紧张。随兽类尸体越集越多,他们已紧握拳头,呈目观四方耳听八方之势。跃出古林,他们眼线突然宽广,各个却吓得脸煞白。
横尸百万,血染成殇食尸鸟兽空中该是欢鸣,却声声沙哑渲染悲伤——这望无边际的战场,她突觉如此熟悉。日月晨梦,长玄傲然独立
她驾驭小蚁,跨过无数巨尸,一心寻找那个曾经傲影独立于血海之上的长玄。
“小雨要寻找何物?”看小蚁不停乱跑,阿诺忍不住问。
姊姊瞧她一眼,耸肩应答:“找个活人!”
“古战场,不会有活尸!”凌风话虽如此,白蚁兽前铗还是不停翻尸首,怕是也期待某个活口。
是妖魔和神族?她望向凌风。
“长得丑的都归类妖魔吧,比如这些。长得不错的算神吧,比如那些。”凌风边说,白蚁兽似乎能懂他意,左铗抓起一巨大恶丑怪物,空中晃着,右铗在陈尸里挑个小的,如拾只死虫——那头白发?
长玄!她急得空中飞舞双手,嘴里急呼口型。小蚁不明这突如变化,急得一脚踢翻白蚁兽,夺过那只“死虫”甩给背后的她。
阿诺上前“啪啪啪!”就是几巴掌,嘴里跟着嚷:“醒醒!醒醒!”这招还真是管用,只见藏于白发的双眼微微睁开,而后又昏厥过去。
阿诺突然一声惊叫:“啊!恩公!”他算是看清白发里那张俊容。她忽略阿诺的惊讶,只长舒一口气,至少长玄还活着。
咱们这里歇息一会。她望向姊姊。
“咱们这里歇息——不会吧,这里尸臭?”姊姊说到一半,忍不住自己加入后半句。
她静坐小蚁背后不语,心想,如果这是命运之轮重现,那粉色女子该是这个时候出现,那是他们初识的情景。可一连坐了几日,别说女子,就是食尸鸟都无法忍受渐渐腐烂的尸臭,悻悻飞离。
“小雨,再不找个大夫,恩公怕是”阿诺不停提醒着。
帮我留意一粉衣女子,只有她能救他!她做着手势,同时朝凌风微微点头。凌风领着白蚁兽跑在前面带路。自从上次小蚁给白蚁兽一脚后,他们从此不再对视。
古兽残骸一直延伸数百里,其中还有卷入的人族,看得他们心寒。幸而有兽蚁代步,天黑之前已远离尸臭味,最后来到一片草原,只见稀稀落落的帐篷随地而建,期间还有不少人影窜动。
“女巫族喜群居,羽铃族多为游牧。他们总部族每年入寒日,都会召集散部落头人相聚几日。跟着他们总会找到族长。”凌风停止前行。此时他们立于一土坡顶,周边丛林密布,离巨游牧帐篷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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