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可毫无顾忌地静望着他,不用担心他的感知神力。
想起爷爷所说,他曾夜夜等她熟睡后,帮她化解体内过强仙果之力。那时的他,可是也如她今夜这般,默默地关注着?忽然很想知道,他可有梦?梦里又会是何种风景?她悄然伸手至他额间。只听“啪!”的一声,立刻睁眼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丝毫不弱。
神族之首,岂会如此容易让人偷窥?
“你看到什么?”他一字一句,字字沉重。
“一个女子”她颤颤道,禁不住在他手中哆嗦。
确实只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披着粉色披风在他梦里炫舞!
许是她凡人的颤抖,触到神的怜惜?又或许,那梦中的女子勾起他的回忆?他用力一扯,她跌入他的怀抱。他低头疯狂吻住她的唇。是神君的吻,丝毫不藏无名的味道,却一样的疯狂和不可抑制。?
她小心回应着,双手在他腰间不停地摸索。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吻痕滑过脸颊,落到颈项,又滑至香肩。神君其实很诱惑,亲吻亦非常甜蜜,怀抱更是温暖。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要融化。趁着还剩几分理智,她手指伸入他柔软丝袍,顺着温暖的胸膛滑至他腰间。
耳边似听到一声浅笑,同时“哗”地一声,他扯开她的衣服!终于在他指尖欲滑入她胸前时,她忍无可忍,狠命推开他。
“本君倒真想看看,为那把匕首,你能坚持到何种程度?”他盯着她,冷冷道“你觉得本君会把那匕首藏在身上?”
她不知如何回答,靠近他其实就想找回小噬魂!原来这点小小的心思早被看透,看透还那么放肆?她冷笑着抬起手,狠擦去唇边的吻痕。一个小小的动作,似伤他极深。他再次疯扑上来,吻得更深更重。十指毫不忌讳的伸进她的衣衫,带着火一样的温度,撩动她心底最原始的**和伤痕
这是恒天的吻——像手背那枚洗不掉的羽铃花。他印下的一切,终将与她长存!
他以神的灵力,挖掘她灵魂深处那抹记忆!八魂六魄,其中一魂疯长她似听到凡人落烟的心声:
为我生死守魂的,是你!
当遮眼白纱终于揭落,我重新仰望第一缕阳光,闻到神族花香时,眼前飘落的却是他的白发容颜。
“长玄!”我轻唤他的名字,心里丝毫不敢念起你。
君颜怒,七界殇!你我皆知!我祈求长玄赐我那场神族盛宴!
舞尽长天,歌感七界!
终于遥望到你的神影,藏于万千神息里,饮醉!
恒天,即便只能成为你途中一道风景,也要刻入你的心扉!
只留凡间神杀妖魔,你不愿多留九重!
可是因我?
九天宫寒,他爱得越深我越痛!唯有沉于战场,同感你的疯狂!
凡人落烟的独白,让她无法拒绝他温柔的抚摸。那双深情凝望的眼眸,让她连挣扎和反抗的勇气皆消失殆尽!
“我不是落烟!无法用轻羽的身体温存你的伤!轻羽只能属于无名!”
她双臂环抱住他,不停地哭泣!
爱的感觉,熟悉到心慌!可梦里的无法苏醒,梦外的无法进来!九天银河里躺着的那个白浣纱女神,一直盼着神君恒天的归期!可那个世界里,他又在何方?
许是“落烟”这个名字震醒他的迷乱,带着愕然的神情,他推开她,而后步履略微蹒跚地消失在夜色里。
她触到他心底的痛,同时亦刺伤自己。他的痛,万年神封,却被她不经意间撩开——先神君长玄虽不能如愿,却可陪凡人落烟走到最后一刻。而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能赶上!
神情恍惚的她站起身,漫无边际地游魂在神族的天池。轻羽的前世,带着凡人落烟的秘密,和着神者落烟的神思!徘徊在过去现在和未来间!此时的她,不得不为羽铃族悲哀!两个无所不能的神之君,皆保不住凡人落烟的生命
走着走着,轻羽魂魄似重新回归,落烟的记忆变得模糊,仿佛早已离身而去。她如梦初醒回到现实!轻羽前世的现实!体内那个一直想苏醒的神思,似青筋之痛,时不时狠狠牵扯,让她痛至未来!然,很多时候,她毫无疑问:自己是轻羽,师父乃无彦,活着的目的是为救无名!未曾见过落烟,亦不懂何为“天地恒梦”!
忽然远处山崖间闪出亮光,忽明忽暗,像种召唤,是师父还是无名?凭借身上那点苦修而得的灵气,她借枝点叶的飞旋至光点处。原是一洞穴,洞口白雾缭绕。那召唤太过熟悉,她急步冲入洞穴,丝毫不思虑:凭己身份该不该闯?或万一遇险,自己有未有能力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