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她心念?
“这凡间的酒,只能迷惑苍生之灵。你,不需要!神可永生,何患无时相知相守?待你真正坦然释怀之时,君心永候。”他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柔声道,
“明日我来接你,等我!”
“好!”她转身假寐,眼泪悄然滴落枕边。
无名并未说错,其实她并不恨恒天。心碎之后依然可和恒天安静地生活。
似迷醉乱语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这千年之痛又有谁能懂?除了窗外观望的她——这个“七夫人”!无需看得真切,她闭眼都能感受得到他们间的纠结!跃下高枝,她悄然离去。
夜莺鸣唱,晚风骤起。
文老镇唯一一家酒楼未曾打烊,却只剩一不速之客!黑衣紧裹,双目透凉。店小二上过几坛烈酒,便躲在墙角不敢大气喘息。
“如此好酒无伴作陪,岂能尽兴?”她不由分说坐到黑影对面。
抬头瞬间,他眸子变得光亮和谐,所有的痛早无踪影。但她一路跟随,岂能体会不到他的痛彻心扉?仙羽山头那场大雨,藏于黑暗中一并受冷的,除了她,还有无名这个黑影。若不是恒天突然出现,他怕是无法控制自己而冲出黑暗!
然,无法自由地活在阳光之下,他有什么资格守护轻羽——这个神!
在恒天踏入楼阁时,他消失在更深的暗夜里!不过一旁观者,可为何她的心比他更痛?!
“夫人,你此刻该在东神殿。”他只望她一眼,语气不冷不热,而后低头继续狂饮!
他是无名,所有的热情只为一影,她从不敢奢望!
“我在哪里并不重要!”她自倒自饮,一口见底。
“夫人,此酒后劲足,容易醉。”
他立刻伸出手臂,跨过木桌,制止她倒第二杯。触碰到她手背的瞬间,他脸色顿变。那是超乎寻常的冰冷!
“不小心淋了场雨,需要些酒暖。”她笑言。
“小二,给夫人准备间上房和干净衣物!”他斜眼望向角落里的小二,同时松开他的手,让她尽情喝下第二杯。
小二立刻惊跳起来,匆匆跑到柜台翻查,马上接着道:“夫夫人人,请随我来。”人直接跳上木台阶,不敢多望他们一眼。
“不需要!我不会死!”她坚持道。
神魔一战即将拉开序幕,她只想陪在他身侧!
无奈最后一字还残留在嘴边,她整个身体已落入他臂弯间,毫无选择地被抱上楼阁。小二一直颤颤兢兢带他们到三楼一厢房,推开房门后便闪得无踪影。小二倒是懂风情,厢房自是上好。烛光明亮,空间宽敞,附带各种玩物摆设。床榻自然不小,被褥枕头亦是高等绸缎,还有晚风下轻飘的浅红纱帐帘。人工绣制的牡丹屏风之后,隐见一宽大红木沐浴盆。整个厢房只需两字形容——情惑!
许是酒水的缘故,她感到身体变得超乎寻常的热!禁不住伸手轻碰自己脸颊,哪里还是冰凉,简直是火烫!魔幻,酒力,还有那深藏心底的渴望,她不得不合上双眼回避尴尬。接着听到无数碎步,随后是一声女子轻唤:“客官!”无名只是轻“嗯”一声。她偷偷睁开眼缝,瞧见几个女子匆匆步入厢房,熟练地添加沐浴用的热水并送上衣物。待她们离去之后,无名才轻唤一声:
“夫人!慢用!”同时把她放在红木沐浴池旁。
望着热气腾腾的池水和几片沉浮的红艳花瓣,她脑里忽然出现无名之城——那时的他还是城池的王,恶魔般的恐怖!而她这个魂,不过是个织梦失败而落魄的奴隶——
“你,如此仰慕这池水,不如”
记得他曾耳边施魔咒,推她入他的沐浴之池,而当时的她只剩惊恐!带着轻羽那具娇躯,而不是眼前的这个七夫人。
“夫人,就此告辞!”他加重语气,有意唤醒神散的她,而后转身走得毅然。
“等等!”望着那背影,她终于鼓起勇气,缓缓道“可记得断天谷那一夜”
他猛然停住脚步,虽未及时应答,也不肯回头,但握成拳的双手已出卖他的不安。
“你,早知我不是七夫人,可对?”
“你,到底是谁?”问得低沉,依然不肯回视她的双眸。
“曾经的四个梦,最后一梦失魂!上宇?无名!”
在他终于肯回眸那刻,她扯下身体最后一丝薄纱。七夫人的身体同样美艳,舞让她更富有弹性且不失滑嫩!纤细的手臂和修长的腿,还有略显腹肌的腰身,以及背心那道伤痕通透心脏
“这心这身,虽不完全是她,亦值得你珍惜!”
她双目闪烁的岂止是泪?还有那份挣扎的痛苦!不愿看到无名心里藏着其他,却又无法阻止自己——此时此刻,如此地想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