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些话刺到痛点,怜儿惨白的娇容透出几分恐惧,嘴上却逞强道:“夫君本为魔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无需神者多虑。”
“夫人她是轻羽,如今只有她能保你平安”红莜忽然哭喊道。
“笑话,我自有天相”
“如今神族不如从前,银雪不过仙子,自身难保,如何顾得了夫人主人即便成魔,对轻羽亦会手下留情”
“住口送客”怜儿怒瞪几眼,挣扎着站起,匆匆逃离。
离开她的视线简单,接下几世纠结要如何面对
她回望红莜一眼,淡然道:“也罢,明日我便离开此地。”说着纵身跳下楼阁,飘然而去。
果然如她所料,红莜深夜到访。
“这竹楼小居是我领羽神者至此。名名可即日离去,神者却要多留一夜;白日可走阶梯,神者却要越冰飞驰。不正是暗显神技,料定我会为主求助”说着,红莜“噗通”一声跪下。
她立刻扶起红莜,坦然道:“你对主忠心,我早有所闻。若能相助,我定当尽力而为。”
附身七夫人时,红莜的孝主她亲身所感,后又经历夜百灵那场情仇,对红莜更是钦佩。虽不明言,心也有偏向。如今她们主仆境况不佳,她当然不能舍弃。
“做妖魔谷的夫人,一直是怜儿小主所愿,成婚那日也是幸福感天。夫妻之事我本不该多言,只是夫人已有身孕,委实经不起折腾”
原来,他们已有虽有心里准备,从红莜口中证实时,她还是禁不住倒退几步,跌坐在床沿。若爱得深,岂容分享可这局势走向,可有她说“不”的余地他们婚嫁那日,她没有勇气现身,如今有何可怨
“后来夫人想到银雪仙子,毕竟是神族之后,不料无名追随而至,银雪根本无法”红莜哭泣道。
“无名可有再见过夫人”她随即冷静下来,轻声问。
“目前没有听说无名跟至琥珀山脉,直接冲到荷花池,捣毁狐王的墓穴。”
“他可能还不知”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竹门被撞开,银雪带着昏迷的怜儿冲入,大喊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哈哈哈天地可有我无名找不到之处”
接着传来阵阵狂笑,伴着“沙沙”震落的竹叶声,似飓风刮过,留下无尽寒颤。
天下有遮神眼的妖魔谷,而九重天未曾听过要遮魔眼他杀神如捏死蚂蚁般,连神君都不放眼里,她们又如何逃望着那几副惊恐的娇容,她一时无语。
“不要伤我夫君”几度昏迷的怜儿忽然喃喃自语,听得她心酸。
“我去和无名谈,你们,暂时忍忍”
留下一抹安慰的笑,她镇定踏出竹屋。回身瞬间,她双手交与胸前,口念神语。从未试过越级的藏物术,不过此时心中甚是渴望收藏她们。脑中神语自成,接着整个竹屋凭空消失。
文爷爷,原来我也可藏天下。仰望夜空,她长舒一口气,黯然道,可惜无法藏下自己
回过神,发现无名早已高悬夜空,凝望着她,双眸透着少见的惊讶她喉头似堵着气血,忽然不知如何启齿时隔几百年,这是她首次以轻羽的身姿重现无名面前
如若梦境重现的是过去的真实,那无名和断天依冲上九重是寻着长玄的踪迹而去,不是为她这个轻羽
如若他可平静地看着她出嫁,那份曾经的情意还剩几分
如若连嫉妒都放弃,又该如何衡量轻重
如若重伤苏醒的他,能另娶
一直以“空灵”在他身边徘徊,感觉不到距离。此刻细想,轻羽和无名已相隔数百年不曾相见她忽然心虚到直冒冷汗。
“你,不是该在九重天羽神妃”他嘴角轻佻一笑。
原来,在无名的世界里,九重天那场神嫁是事实,而后百万妖魔虽攻上神君殿,但他并未亲见神君恒天落天此时此刻,轻羽该是以神妃之身,长留神界,享七界奉养。
“天有好生之德十月之后,我定还你夫人”她冷静应答。
神族无君,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而她还可以“神妃”之名号,重振神族。只是一直以来,她未曾想过自己已是君王之妻,若不是今夜无名提醒,她还沉睡不醒。
“本魔还有要事你要十月,我便给你十月。”片刻不予多留,他消失在暗色里。
蹦到嘴边那个“等”字,给她生硬吞回肚。
先嫁神君的可是她无名的魔疯,岂由得她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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