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智力有多高,何况我们是为他们好。”
“为日本人好?”邱明感觉杨沪生只要一提到日本,逻辑马上混乱,就这还算为日本好?
杨沪生脸上写满了悲天悯人的圣洁,开导道:“你不知道,日本人都是武士,他们很喜欢打仗,我看他国内还可以再成立十二个师团。武器我们提供,用俄国抵押的那些黄金作为采购武器经费好了,反正这些新成立师团是要到俄国帮沙皇打仗的,他也不能太抠门了不是?日本不是喜欢钱,喜欢军队嘛,我们给他贷款,帮助他武装军队,这多好!有了军队,让他们到最恶劣的地方磨练一下战斗力,这也是我们对日本的关怀。天皇陛下应该感激我们才是。他那个近卫师团、第一师团留在国内干什么?温室里种出的都是写受不了风吹雨淋的娇贵花朵,没用的,让他们也到外面去与暴风雨搏击好了,要是有什么日本人遭遇不幸,大不了我们出副棺材板的钱,再免费帮他们运送回国。你说我们这么仁慈,日本人是不是该感激不尽?”
这还算仁慈邱明听的心底里直摇头。“我的老首长啊,北京那些人不会答应您这些意见的,这不明摆着要让日本好看?其他什么他们都能采纳,就这个,那些人找不到这样做的借口。”
杨沪生倔的很,眉毛一竖,寒声道:“用不着借口,战争需要就是最佳借口。他们不愿意得罪日本人?你去告诉他,我今年虽然七十有八(实际多少岁杨沪生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他来说,这时间是负数,按照出生年月来计算,他现在还没一岁),但我精力还不错。如果他们觉得不合适,我不介意出来参加竞选,我倒很想看看,这种民主选举,我是否能被选上。”
邱明一听瞠目结舌,为了害日本,老首长不惜以取而代之来威胁现在领导人,他还真懂得威胁!国父要当主席,那还不跟玩似得?谁又能有他那么高威望?相信那些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到竞选前他们是用不着睡个安稳觉了。
杨沪生话题一转:“当然,大家不是说嘛,七十四,八十三,阎王不请自己去。七十四我是过了,八十三却也没几年。人老了,对竞选什么的兴趣也没以前那么大,只是不想让国家遭什么罪,这才起心活动活动筋骨,如果大家把国家治理的不错,我也没必要出来。这话你就不用跟他们说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不把我放在眼里。”
“大家一定还和以前一样听您老人家的话。”邱明苦笑道。他是打定注意要将杨沪生这些话转告给现在领导人了,这分明是威胁,要是连话都听不出来,邱明相信自己这岁数也算长到狗身上去了。“您放心,哪怕再困难,他们也会说动日本,把您提议的近卫师团、第一、第五、第六师团送到巴尔干去,再将国内那些师团送到俄国战场。不过日本就算没有军队,德国、意大利也打不到日本去,相信他们不会需要我们军队‘保护’。”
“是吗?这倒真的很遗憾。你去跟他们说说,让他们给天皇提建议,就说他们要是觉得安全没保障,我们中国不介意出兵帮助他们维护国内治安,保障领土完整。中国人是热爱和平的民族,我们从来都没有侵占别国领土的野心。他们要是真的认为不用军队也能保障本国安全,那就算了,我们也不好强求。”
邱明马上想起杨沪生在还没建国的时候,就让自己制订过对日作战计划,从这点看,中国人民是爱好和平的民族一点也没错,但具体到每个人身上,至少面前的杨首长和元朝的忽必烈一样,对别国领土还是有那么点好奇心的。他这些建议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就算有好心,那也极为有限了。
邱明点头道:“这些我会转告。还有什么意见吗?”
“其他意见没什么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现在身体怎样?”
“很好啊?”
“那就好。”杨沪生走到桌子,取过笔墨纸张,很快写了几行字,就着火光看看,很是满意将纸折了起来,递给了邱明:“既然身体很好,你再这样跟着我东奔西走实在浪费。怎么样,参谋长,再回去担当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如何?”
邱明狐疑地问道:“我?”
“不错,我提议由你担当新一届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负责总的作战部署。老实说,其他人我信不过,惟有你,这么多年了,我是看着你一步步成熟起来的,如果你担当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我也用不着整天为前线操心,明明是退下来之人,还老是插手政策决议,这可有些说不过去,我知道,大家当面不说,可背后叫我太上皇的大有人在。你办事,我放心。”
邱明很是迟疑,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指挥过全**队了,这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想想自己在“正义之拳”行动后的遭遇,邱明对这个职位实在兴趣缺缺,可他又不能明说自己不想干,只能婉言谢绝:“这个怕不合适吧?老首长,我也退下来很多年了,您也知道,自从竞选失败后,我对这些兴趣就淡了,加之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人事、军备都不熟悉,现在出来这个,别人会怎么想?就是不考虑别人想法,是否能干好,我可也没什么把握。”
“那么谦虚干什么!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能力吗?你还是放心去干好了。等战争结束,只要我还没死,我愿意带领一群老头子,支持你参加竞选!咱们这些人也应该发挥下余热嘛。”杨沪生看看邱明还是没有接受的意思,有些不高兴起来:“我们这些人枪林弹雨都钻过,怎么可以前怕虎后怕狼?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要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怎么能在责任面前畏畏缩缩?!”
邱明见推托不得,一咬牙,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再干上一年半载,不过竞选的事情还是不用再提了,只要战争一结束,我马上卸甲归田,和老首长一起四海逍遥。”
“进修班的各位同学。”黄埔军校大礼堂内,蒋方震代理校长手扶着讲台,目光从下面就坐的那些学员身上扫过。听到校长提到自己班级,进修班全体学员齐刷刷站了起来。蒋方震抬起手向下压了压,满意地说道:“很好,请坐下。”
“今天,是各位同学在军校最后一天。按照要求,你们就要离开军校,奔赴疆场,去捍卫天赋之自由,去为正义而战,去戴上功勋的桂冠。按照规定,本来是要举行一个隆重的授衔仪式,很遗憾,这项活动不得不取消了。为什么?因为我们军队马上就要参加一个会战,这是关系到我们国家命运之一战,前线需要你们,祖国需要你们,你们将踏上征途,战场,将是你们最好的考场。只有将战场变成埋葬敌人尸首的巨大坟墓,你们才算真的结业了。”
“在临别之时,我要跟各位祖国的好儿郎说几句话。记住,你们的钢铁胸膛无所畏惧,无论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还是严酷的天气,无论是异乡的孤独,还是凶残的敌人,这些都吓不倒你们。一名军人,要有坚忍不拔的气质,你们要能忍受一切困难,如果有困难的话。排除万难,将一切面前之敌人砸个粉身碎骨!要记住,祖国在后面注视着你们,人民在期盼着你们取得功勋,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的平静和安宁,光荣的军人要义无返顾奔赴战场。”
“我可以告诉你们,前线要你们过去,那是因为将要托付给你们的任务,是艰巨的,残酷的,只有男子汉才能完成的任务。是老校长信任你们,才给了你们这个机会。你们是男子汉吗?!”蒋方震突然提高了嗓门。
“是!”五十号人同时怒吼起来。
“很好。我就知道我的学员中没有一个是孬种。”蒋方震后撤两步,绕过讲台走到前面,手贴着裤缝以标准的军人姿态从左面走到右面,又从右面走到左面,眼睛一直注视着下面的学员,嘴里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们将要去什么地方,你们的任务是什么。但我可以保证!你们要去的地方,将是你们能够干的最漂亮的地方!真正的男子汉都喜欢打仗,军队,对失败者从来都不宽恕,只有窝囊废才宽恕那些无能的军人,我们蔑视懦夫,既然参加了战争,我们就要赢,要赢他个漂漂亮亮,你们要牢记,你们是永不失败的男子汉,从建国到现在,我们军队还没输过任何一场战争,这一次也不会输,以后也不会,任何输的念头,都是可耻的,必须恨之入骨。”
“社会上有那么以小撮失败主义分子,他们害怕失败,他们畏惧牺牲,他们是我们社会的毒瘤,只是对这些毒瘤,还是让政府去操心吧,军人只管打仗,用不着管政治。不过要当心,以后你们手下也会有这种胆小鬼,也会有这些懦夫,他们会将军队风气带坏。对军队中这些人,你们必须进行坚决斗争,甚至可以枪毙他们,要告诉战士们,用不着害怕牺牲,不用怕死,每个人都会死,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畏惧死亡时,死亡将比任何事情都令人感到恐惧。要知道,就算一次主要战斗,你们当中也只可能牺牲百分之二,甚至还不到这个数,有什么必要担心死亡?要告诉战士们,不要让对死亡的恐惧战胜荣誉感、责任感。战争是场竞赛,男子汉们都喜欢竞赛,而战争这场竞赛与其他的又不同,这里是不甘居人之下的男子汉表现自己胆量的地方,勋章,就是男子汉的金牌”
坐在下面聚精会神听校长讲话的徐永晋有些脸红,他怀疑过战争,他畏惧过死亡,他曾经想过自残离开战场按照蒋校长所言,他改是军队里的毒瘤了。可他却在战场上消灭了不少敌人,负过伤,并且在负伤后也没有下火线,他获得了勋章,取得了到军校进修的机会虽然这机会看起来跟国父脱离不了关系这么说起来,他又是男子汉。如此混杂、自相矛盾的品质综合到一个人身上,徐永晋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了。
蒋校长很快帮徐永晋解除了困饶他的难题,蒋方震低沉着说道:“没错,第一次上战场,每个人都会胆怯,说自己不害怕的,那是撒谎,相信在座各位当时也有吓的要尿裤子的经历吧。有的人胆小,但这并不妨碍他像勇士一样去战斗,当其他和他一样胆怯的战友奋勇作战,而他却在旁边袖手旁观,他将无地自容,什么是英雄?英雄就是你就是害怕,也能勇敢作战的男子汉,作为军人的荣誉感、责任感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克服恐惧心理。这样的人,都是好样的!”
“你们要记住,强大的祖国给了我们最好的给养,最好的武器装备,先烈取得的功勋让我们军队拥有最旺盛的斗志和最好的战士。军人,用不着对敌人仁慈,大家都是过来人,应该明白你不让敌人流血,反过来他就会要了你的小命,用不着尊敬那些敌人中的男子汉。当然,对那些放下武器缴械投降的敌人,我们是要给他们很好的照顾,要知道,如果敌人都是懦夫的话,我们将能以流最少的血,取得最大的胜利,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投降吧,让所有和我们为敌的敌人在看到我们优待俘虏,坚决打击那些顽抗之敌后,吓破了他的狗胆,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吧,我们欢迎一切敌人都是胆小鬼这句话我只是私下和各位学员说说,大家用不着出去后四处张扬,如果你们希望自己校长还能吃这碗军饭的话,不要给我惹麻烦。”
五十号人哄堂大笑。蒋校长交代的一点错误都没有,优待俘虏是中**队的传统美德了,大家原本以为这是因为中**队是人道军队,给蒋校长一说,原来是为了鼓励对手当胆小鬼。一个男子汉与一名懦夫打架,谁会赢?这个不用打,大家就能知道。当然,这话要是捅出去,蒋校长将发现自己屁股后面跟着好大一坨屎,有的他忙碌的了。而敌人要是看了中**队之所以优待俘虏,在他们那里有着这样的说法,恐怕没什么人愿意给敌人当成懦夫。明知没胜利机会还要顽抗到底的局面将比以前多很多了。
“勇敢的男子汉们,战争的胜负不仅仅取决于力量的强弱,胜利还如数那些机警的、主动的、勇敢的人们,而你们,就是拥有这些美好品德的最优秀的军人。军队送你们来学校学习,那是要让你们接受最好的、最系统的军事教育,让你们能够带兵,把你们的优良品德传给你们手下的战士,让你们去取得更加辉煌的胜利,军人是为战争而生的,和平是对军人最大的奖励,但现在不是谈论和平的时刻。要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现在我们无法接受任何妥协,退出这场战争。要是退出,等待着我们的,除了耻辱,只能是奴役!那么拘禁我们的锁链将被铸就,从西域到琉球,到处将回荡起镣铐的叮当声。只有消灭敌人,真正的和平才会降临大地。你们的任命书,教员将马上下发给大家。和任命书一起的,还有授予你们军衔的委任信。同学们,冲锋号角已经鸣项,为了胜利,我们需要勇敢,勇敢,再勇敢。让我们高呼,勇敢的前进吧!抛弃和平幻想,祖国的尊严期待着我们去战斗,去消灭那些敌人!”
“前进!杀死敌人!让和平见鬼去吧!”大礼堂内回荡着进修班学员口号声,没有人带头,各喊各的,听起来口号很混杂,不过这么多人一起怒吼,那声音却直冲云霄,经过礼堂的人听到里面口号声,会不由自主浑感到身热血沸腾。
“混成陆战旅?这是什么东西?嗨!老夏,你到什么地方去?”
“***,我也是混成陆战旅,小徐你呢?”
徐永晋看了眼任命书,简短的回了一句:“一样。”
张正阳忿忿不平,晃着任命书:“有没有搞错?我可是老牌子十一师的人,这混成陆战旅一听就来路不正,陆战旅怕是海军陆战队那些水鸭子吧?怎么能让我们陆军跑到海军去?”
“你那算什么?我可是铁血青年团出来的,知道十师不?你那十一师算什么东西?”徐永晋不屑地撇撇嘴。
徐永晋不会对到什么地方去感到不安,他记得自己姐夫现在正在海军陆战队担当装甲旅顾问,混成混成,既然师混成部队,应该是各兵种混合成一块,说不定到时候可以和姐夫并肩作战了。徐永晋扫了眼委任信,默不作声将它和任命书放在一起,打起了包袱委任信中宣布他徐永晋晋升为陆军少尉。虽然徐永晋很努力,可班里只有一个名额的陆军中尉还是没有轮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