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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封侯万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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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烈训站在门口默默看看上将,摇摇头一言不发走过几人身旁,推开会客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从洪葵元表情上李烈训就明白所谓的“教训”有多严重,可为了这三个“小混蛋”跟司令员闹僵了却又很不值得,对李烈训来说,这事只能由着司令员按照他的意愿去处理,他只期望司令员还懂得事有轻重,就算要包庇自己人,至少也要关这三个闯祸的混帐家伙几天禁闭。

    李烈训一走,会客室内只剩下洪上将和三个刚打完架,回来接受处分的倒霉蛋。

    洪葵元坐下,伸出手挠了挠头上稀疏的白发,看看站的笔直,侧转过身,正对自己的三人,手指指对面的沙发,和蔼道:“坐罢。”

    三人迟疑片刻,谁也没动。

    洪葵元沉下了脸:“我说坐,你们就坐好了嘛!怎么?难道非要我‘请’你们坐下不成?”

    杜申利对这种如同审讯犯人的场面感到极为不舒服,从进门开始,他就恨不得找个乌龟壳,把自己藏进去,现在上将让他们坐下,杜申利自然很想听从领导嘱咐,只是

    “首长,我们犯了错误,应该站在这里接受领导批评”

    上将一脸稀奇盯着徐永晋看:“犯错误?你们犯了什么错误?”

    徐永晋苦笑道:“我们不该头脑发热,与友军弟兄动起拳脚,更不该第一个动手,首长,您还是处分我们吧,不管是禁闭还是坐牢,我们都虚心接受。”

    “你是说打架吗?”洪葵元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是的。”徐永晋硬着头皮承认。

    “不,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惩处的。很明显,这是那个日军中佐叫什么来着?”

    “西田中佐。”

    “对,西田中佐一再对我们进行挑衅,你们不过是教训了下愚蠢的日本人,正当地行使维护国家民族尊严权利而已,你说说看,难道我会为这事情处罚你们吗?”

    “可是那个西田是日本人,听说奥保巩大将为了这事情紧急约见联络员,对我们提出抗议了,如果不处理,怕是在日本人那边不好交代啊。”

    “怕什么!理是他们亏。”洪葵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停在徐永晋面前,看着徐永晋道:“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临时中校吗?听着,我现在晋升你为临时上校,嗯,担任我的副官吧,对外就说你是我的上校副官。”

    “这”“怎么?难道你认为本司令员连提拔一个临时上校的权力也没有吗?”

    “不,首长,只是”

    洪葵元摆了摆手:“没有什么只是,既然我有这个权力,你从现在开始不,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是我的上校副官了。至于任命书,我会让人事处尽快送给你。”

    徐永晋深吸一口气,站的更直了:“明白了,感谢首长对部下的关怀。”

    “这是你该得的,记住,你是上校,不是中校,你的军衔要是在日本人那边,可是和大佐平起平坐,堂堂一个上校教训一下中佐,这也值得过来抗议?是乃咄咄怪事!我倒要请教一下那个奥保巩,他手下那些人敢对我的副官污言浊语,是何道理。虽然大家都知道日本乃未开化之国,难道他们连起码的上下之分也不清楚?”

    徐永晋刚才还在哀叹自己在军中生涯算是到了头,临时中校身份不保是肯定的了,至于少尉是否会变成二等兵身份,这也难说的紧。

    军队中出生入死,战场上枪林弹雨也闯了过来,为了什么?说什么保家卫国、将自由民主的旗帜插遍全球,这种高尚的情操是有那么一点的,不过绝对不是主流,看惯了尸山血海,没什么人真的相信别的国家自由民主比自己的生命还珍贵。之所以坚持下来,一是因为他是军人,一是因为他对远方那位飘渺中的女孩有着别样的心绪。现在看来,什么责任,什么憧憬,全可以丢进地中海,随着蔚蓝的海水有多么远就飘多么远了。

    很平常的事件处理流程,却因为命运女神的顽皮,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对当事人来说,这意外不光不小,还足以让人兴奋的窒息过去。打一场架,还惹的萨洛尼卡城内大乱,不光没受到什么处分,相反,却捞了个临时上校军衔,命运之离奇无怪与此了。

    徐永晋好象看到肌肤胜雪,美丽可人的任斌斌站在盛开的荷兰郁金香花丛中,正在朝他露出甜美的微笑,一群长得像他和任斌斌的小家伙,正从花丛里跑出来,晃着小手冲他喊爸爸。

    “小徐,你要知道,你是少数几个能让先国父开口邀请见面的青年才俊,和国父见上一面,这种事一般人就算有再多钱,再高地位,若非国父允许,那是求也求不来的,我听说国父接见过你两次吧?”

    徐永晋脸色微微泛红,看来这位以护犊子著称的上将,更看中的是国父接见过自己。若没有国父那一层关系,上将会不会话也懒得跟自己说,直接把自己送去惩戒营?

    “国内有人告诉我,国父不光接见过你,还花不少时间,谆谆教诲过你,勉励你要为国家多做点贡献。当时我就想,这个徐永晋是什么样青年?竟然能让国父一再接见,就算是我,又聆听过国父几次教诲?”

    洪葵元脸上露出怅然之色。

    徐永晋可以感觉到旁边两双眼睛正在偷偷窥视着自己,他不知该如何跟张浩天他们解释,难道说自己和国父第一次是萍水相逢,第二次也没说什么吗?说了这些人也不相信。

    “这次打架事件,我就不再追究,年轻人嘛,有点火气很正常,我们是军队,不是马戏团,不需要那种软蛋。只是我警告你们仨个,这事下不为例,如果以后还这么冲动,惩戒营也不用去,找把刀自己阉自己好了。”

    三人没想到司令员如此轻易就将他们给放了过去,张浩天和杜申利如在梦中让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海航首长领了回去,至于徐永晋,他已经成了洪上将的上校副官,作为军衔来说,让一名上校当副官显得奢侈了点,不过考虑到洪上将在军界与政界巨大的威望,而徐永晋的上校军衔不过是临时的,正式军衔还是少尉,这个副官也不算什么了。

    张浩天和杜申利走后,洪葵元看了眼站在身侧的徐永晋,喝着徐永晋刚给他端上来的咖啡,既没说让徐永晋离开,也没交代他这个副官应该干什么事情。徐永晋忐忑不安站在旁边,不知等待着自己的是好是坏,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自从和国父见面后,跟随自己身边的幸运女神并没有抛弃自己到日军中担当顾问,给日本人投诉了,自己还能从临时少校升为临时中校,打场架,又升了一级,不是幸运女神在保佑自己又是什么?

    洪葵元微闭双目,细细品味咖啡的幽香,过了半晌,整开眼看着徐永晋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升你官吗?”

    “知道,”徐永晋轻声道:“首长英明,那个奥保巩不是问首长要人吗?打人的是上校,挨打的不过是中佐,而且事情还是中佐因为出言不逊惹起来,这事理屈在日本人那边。”

    洪葵元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继续。”

    徐永晋犹豫片刻,摇摇头:“请恕部下愚鲁,猜不透首长意图。”

    洪葵元抬起眼皮看了眼徐永晋:“你们这场架打得可够水平啊,竟然打成世界大战了。这架若是打输了,别说国父看重你,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小舅子,我也非好好处罚你不可。既然打赢了,咱中国人的脸面没让他们给坠了,处罚之谈从何说起?”

    徐永晋汗颜不已,他们三个惹了祸后,看着饭店里参加打架的越来越多,不断有各**人从外面闯了进来,知道继续留下来,估计到时候就要爬着出去。三人都是好汉,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偷偷溜到外围,趁人没注意,悄悄溜走。群架中心那个日本的西田中佐就算没死,现在那张脸也被揍的肿成猪头,真是爹娘不认了,始作俑者却脚底抹了油,要说他们打输了,这还真没人相信。

    “你是知道的,你们校长袁慰庭现在就在拉塔基亚,听老袁说,他在离开军校前,国父曾经到黄埔军校去过,全校上千学员,他只接见了你。”洪葵元手指了指徐永晋。

    “这是部下的荣幸。”

    “知道就好。”洪葵元对徐永晋诚惶诚恐的表情十分满意,掰着手指头数道:“一个袁蔚庭,一个蔡艮寅,一个蒋方震,还有一个你,其中袁蔚庭、蔡艮寅现在就在我这,他们俩本事都不小,蒋方震在军校,我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黄埔军校原本松散的校风,现在给蒋副校长整顿的满严,这也是个人才国父看人眼光很准啊。”

    徐永晋心里对司令员说的这些自然是一万个认同,国父不是一般人,他看人眼光自然很准,既然在校长和俩个教官那里没看走眼,那么关于他徐永晋呢?用不着洪葵元继续说下去,徐永晋也知道自己非池中之物。前有国父瞩目,后有洪葵元这个当代伯乐,看样子自己的春天已经到来。

    “在知道国父专门接见你后,我调阅了你的档案。”

    徐永晋无言苦笑,他的档案里记录实在不怎么好,参军这么多年了,打的仗自己数也数不清,可里面就没多少军功。这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没事招惹连长干什么!

    “从档案上看,你在美索不达米亚打了不少仗。因为战功,提拔为下士,不过很快因为体罚战士,又被撤为士兵。”

    徐永晋扳着脸,装做没看到上将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

    “为什么体罚战士?”

    “报告首长,为了能让战士在战斗中更多的幸存下来。”

    “这和体罚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新兵把训练场当成游乐场,为了更好模拟真实战争场面,只能稍微过分点。”

    洪葵元理解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这种做法很招人反感吗?”

    “知道,只是为了他们能活下来,我个人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说,之所以被撤职,完全是因为体罚战士喽?”

    “是的。”徐永晋硬着头皮承认。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事实上他所以被撤职,那不过是因为徐永晋给他的连长取了一个不大好听的绰号,结果连长找了个借口给他穿小鞋。只是徐永晋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再和连长斤斤计较,说到底,造成这种后果,他有着更大的责任。你要没辫子给人抓,别人就是想抓那也抓不住。若不是自己对新来连长不尊重,连长又怎么可能鸡蛋里面挑骨头?

    “你没说实话。”洪葵元手指着徐永晋,脸色严肃下来,徐永晋心里一阵慌乱。

    洪葵元站起来,很是威严看着徐永晋:“为什么不说实话?教训几个新兵蛋子算什么鸟(diao)事!不要以为我以前没在部队里干过,这种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不要说扇几个耳光,踹上两脚,你就是拿着皮鞭抽,只要能提高部队战斗力,上级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徐永晋纵然认同上将说法,他也不能说“首长说的对极了”徐永晋已经不是屁事不知的学生,参军这么些年,就算军队比地方上单纯多了,可复杂的人际关系也能把个除了书本上知识,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人锻炼成一个世故之人。人是活在社会中的,如果不了解人性,在社会里只能处处碰壁。别看洪葵元是上将,可他以前还是外交部部长呢!作为一名资深政客,徐永晋相信他比那些议员更深藏不露,在上将面前,还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老实人更明智些。

    果然,一脸“老实”像的徐永晋惹得上将连连哀叹:“小徐啊,虽然国父很欣赏你,但是你的社会阅历还是太浅了,这个社会复杂的很!你不招惹别人,有些人都要看你不顺眼,更何况你还以为自己比别人多打了那么些仗,以此为由看不起别人?真是年少气盛,年少气盛啊!你有才华,全军几百万将士,要是没才华,国父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你?可是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含蓄,要懂得掩藏自己,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伐矜好专,举事之祸也。你要懂得,心不可不虚,虚则义理来居;心不可不实,实则物欲不入。”

    洪葵元说的这些知者不言、伐矜好专、心不可不虚,徐永晋都是在语文课上学过的,具体什么意思他很清楚,也没让他说话,上将先给他扣了一顶又一顶很大的帽子。这让徐永晋心里大为不舒服“明明是那个‘昭君’连长肚量太窄,怎么什么罪过都落在自己身上?这分明不公平!”想是这么想,只是脸上还要露出他徐永晋正在虚心聆听首长教诲的表情。

    “知道我为何跟你说这些?”

    徐永晋小心回答:“首长在教我如何做人。”

    洪葵元没有说徐永晋回答的是否正确,突然转换了话题:“你知道杜申利现在是什么军衔?”

    徐永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上将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他刚刚认识的杜申利身上去。既然首长有问,做下属的总要回答。徐永晋老实道:“杜申利是空军少校,听说他刚参战时,不过是空军少尉,因为击落不少敌机,短短几年内一步步走上少校位置,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就我所知,下面不少弟兄都羡慕他。”

    “是吗?”洪葵元不置可否地一笑:“击落了二十一架敌机,可了不起!当名少校也算实至名归了,你是浔阳中学毕业的吧?”

    “是,参军前,我在浔阳中学读书。”

    “那么你是否听过王林斌这个名字?”

    “王林斌?”徐永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和他是一个班同学,关系很好,不过他读书读了没多少时间就报考了海军学校,后来没怎么见面,怎么,王林斌发生什么事情了?”

    洪葵元不过是想到一个同样是浔阳出来的年轻人,却没想到这个王林斌和面前的徐永晋相熟。这倒出乎洪葵元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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