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她的安全之后,赤司他们也就没多呆,冰室走之前又叮嘱了一遍让她别忘了吃药,就跟着赤司他们一起走了,偌大的理事长室里又只剩下了宗像和时夏两个人。
宗像在时夏身边坐下调笑道:“一任性就做出了让大家很担心的举动呢,时夏。”
“嗯……”好晕啊。
“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寝室,或者你是不是应该先去医务室?今天需要继续挂水吗?”
“嗯……”喉咙也好痛啊。
察觉到时夏回答的心不在焉,宗像不禁担心地叫了她一声:“时夏?”侧头看过去,只见少女的脸上浮现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蒙。
心里一慌,宗像下意识地将手探上了时夏的额头,灼人的温度顿时让他心惊。他听到时夏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我觉得——咳咳,喉咙好痛,脑袋也很晕。”
明明刚醒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啊……是因为醒过来的时候迫切地想要寻找理事长先生的身影所以连自己身体不舒服都没感觉到吗?身体摇晃了几下之后倒在了宗像怀里,时夏最后听到自己说了一个字:“别……”
双手抄在胸前倚着门框兴味盎然地看着宗像,白兰摇着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理事长,我不想知道你和小时夏昨晚干了什么,但是她在昨天挂了水之后病情加重成这样我就好奇了。”
宗像淡淡地回答道:“吹风了。”
“嗯,昨晚风是很大,看来关于小时夏跳楼去找你的传言是真的。哦对了,她的扁桃体肿的也比昨天厉害,是不是哭过了?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里尽量别让她讲话,多喝点蜂蜜水,或者吃点儿梨。要换的药水瓶我放在桌子上了,有事再找我,拜拜——”潇洒地挥挥手,白兰就相当不负责任地走掉了。
病房里变得很安静,宗像握着时夏的手,拧着眉看着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时不时地还会咳两声。舍不得将视线挪开,宗像轻声喟叹:“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本来感冒就没好,昨晚还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在大冷天里跑去找他。虽然他把室内的温度调的很高连他自己都觉得热,然而只盖着个外套睡觉果然还是太少了。该死,他应该一早就察觉她不对劲的。
内心被心疼和自责填满,宗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不过还好,我没失去你。”宗像无比庆幸地说道。
桃井黑羽西园寺三个人赶到医务室的时候,宗像正在给时夏换药水瓶。见到三个人,宗像将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轻地对她们说:“她还在睡觉,请务必保持安静。”
小心地点点头,桃井紧张地回答:“我们会的。那个,理事长大人,”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时夏,一脸担心地问,“阿时她没事吧?白兰医生说她烧的更严重了,我们很担心她。”
推了推眼镜,宗像微笑着说:“无碍,正在退烧。让你们如此担心真是抱歉,这几天麻烦你们照顾她了。”
西园寺认真地说:“这是应该的啊,我们是阿时的好朋友嘛。”
“是吗?既然你们来了,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眸光温柔地看着时夏,宗像说,“我现在需要离开一下,能请你们帮我照顾她一下吗?”
三个人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宗像离开后不久,时夏就醒了。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喉咙肿痛发不出声。还是桃井发现她已经醒了。
樱色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惊喜,桃井激动地说:“阿时你醒了!”
时夏点了点头,环顾了一周之后,朝着桃井露出了询问的表情明白她的意思,桃井回答道:“理事长大人说有事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时夏点了点头咳了两声之后才费力地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你是该道歉。”西园寺不客气地在时夏脑袋上敲了一下,“五月都被你吓哭了。”
黑羽倒了杯水塞到时夏手里,说话的语气同样不客气:“有本事你下次直接从我们寝室的窗户跳出去”
时夏咧嘴笑:“没本事。”
黑羽一脸嫌弃:“行了别说话了,公鸭嗓子难听死了。”
时夏扁了扁嘴,将脸埋在桃井胸前:“老婆她们欺负我!”
“你不要以为你是病号我就不会揍你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然而桃井的眼眶却红了。她紧紧地抱住时夏哽咽着说,“下次不许这么吓唬我了,寿命都被你吓没了二十年。”
时夏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