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道,“我也没想到。”
伊莎贝拉问,“你喜欢她?”
“我爱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眼底难掩惊愕,爱,这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居然用了爱这个字,她耳朵没出问题吧。
“不相信?”
伊莎贝拉没出声,还是沉浸在震惊之中。在她眼里,这个男人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和铁血柔情四个字完全搭不上边儿。
亚力克不以为然地挥手,道,“我也不相信。哈哈,所以也许只是玩玩,我就是想看看我的这份爱,能坚持多久。”
伊莎贝拉听他这么一说,心情才平静了些,对,这才像他。如果当初,他要是肯接受自己,现在她就是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她的心被针扎了一下,垂下眼睑,有一股说不出是恨还是怨的感情堵在胸口。
安德亚斯一直以为是她悔婚,移情别恋,却不知道,他夜晚变成的这个恶魔,是怎样威胁的自己。
他说,但凡安德亚斯喜欢的,他都不屑一顾,也包括耀眼如星辰的她。
女人和男人一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好。安德亚斯温顺和蔼,对她百依百顺,却没有挑战性。反观亚力克如同一匹脱缰野马,全身上下都充满野性的魅力,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凌驾在她之上。
“亚力克,我……”片刻的犹豫后,她将手指覆盖上了他的手背,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挑逗,“很想你。”
亚力克没有移开手,只是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嘴角,随手拿起玻璃杯,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见他脸上并没有露出抵触的表情,伊莎贝拉像是受到了鼓舞,一咬牙,托起他的手掌,随即一低头,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她看着他,舌尖轻触他的指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同时,她抬起头望向他,一双眼睛泛起涟漪,如同三月湖水般荡漾动人。
他的手指浸.淫在她的舌齿间,被温润的湿意包裹,这个长期进出风月场所的人如何会看不懂她的暗示?
亚力克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一双绿眼紧紧地望向她,深邃得像无敌隧道,叫人看不透。
见状,她摆脱了他的桎梏,蛇一般地缠了过来,凑上了红唇。
亚力克没避没闪,同样也没有回应,可伊莎贝拉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吻一座雕像,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震撼不了他,五年前不行,现在还是不行。那个能解开他心灵密码的人,注定不是她,她失望、却也无奈。
亚力克玩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想玩3p?”
伊莎贝拉还来不及回答,就听亚力克在那边低低地笑了起来,眉宇间带着无限嘲讽,笑骂了一声,“贱.人。”
她脸色黯然。
亚力克,“我什么都缺,就是两样东西不缺。一是钱,二是女人。伊莎贝拉,你还没让我动心到要去和自己的亲弟弟争抢的地步。不过,你要是想要玩3p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奉陪。”
伊莎贝拉和纳薇不同,她自主独立,是个心性很高、自尊心很强的人,哪里能听得起这样的话,当即沉下了脸。
但亚力克不是丹尼尔,更不是安德亚斯,又怎会理会她高不高兴?啜了一口酒在嘴里,漱了漱口,随即又如数吐回了杯中,脸上带着嫌弃的神情,仿佛在嫌她嘴脏。
伊莎贝拉心塞得气闷,可也知道他的脾气,不敢撕破脸,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坐回远处。
过了一会儿,丹尼尔回来了,一时并未察觉气氛不对劲,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哥,去普吉岛要飞几个小时?”
亚力克,“不知道。”
“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亚力克还是这三个字,“不知道。”
丹尼尔再接再厉,“那有什么特色美食?”
亚力克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了两人在岛上颠沛流离,穷极潦倒之际,纳薇花了20泰铢买的那袋炸昆虫。
嘴里虽然还是不知道这三个字,但眼底却有了一丝笑意,视线流转到对面沉睡的女人身上,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丝浅浅的温柔。
伊莎贝拉看在眼里,心中扬起一把妒忌之火。
这个女孩何德何能,能得到连她都得不到的东西?
丹尼尔一腔热情顿时被他疑问三不知给熄灭了,悻悻地转了话题,“哥,你真不回家?”
亚力克招手叫来空姐,让她送了一瓶白兰地过来,给自己满上一小杯,然后悠然自得地问,“哪个家?”
丹尼尔一怔,问,“你还有哪个家?”
亚力克沉默了半晌,“我没有家。”
丹尼尔,“你还在为我取代了你耿耿于怀。”
亚力克一口喝尽杯中酒,“你以为我在乎那个位置?”
丹尼尔反问,“你不在乎吗?”
亚力克道,“那个位置能带来什么?权利?女人?还是金钱?”
丹尼尔哑然,确实,那个位置虽然光芒万丈,看起来是一国之首,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空壳。在君主立宪制的欧洲国家,皇室早已没了生杀大权,任何事情都要通过法律解决。不管是国王,还是女王,都不能通过极端的手段谋取私利。不但不能如此,还要受众人瞩目,稍有一点不得体的行为,就会遭受舆论抨击,还时不时被狗仔跟踪报道,根本毫无自由可言。相反,亚力克在泰国,只要他站对队伍,又有足够的钱和利益,反而可以活得更加狂傲。
一直沉默不语的伊莎贝拉突然道,“你不想回去,也许有人想回去。”
这个有人说的自然是安德亚斯。
亚力克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是么?他想回去?”
伊莎贝拉见他脸色暗淡,顿时禁了声。那个计划,万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