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要离开的时候,苏木问了一个一直以来很疑惑的问题:
“那夫人现在在哪里?”
从她嫁到傅家之后,只知道爷爷和父亲过世了,傅家只剩下奶奶和傅时年兄妹,却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起傅时年的母亲,奶奶不说,她更不敢去问傅时年。
林姨没想到苏木会问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但显然并不想说,提起了药箱准备离开。
苏木见此也并不为难她,这大概就是禁忌吧,知道的人越少越是能保护到傅时年不被伤害,她明白这个道理。
看了看脚上的伤,虽然还是很红,但抹上药膏清清凉凉的倒也不像刚才那么疼了,准备起身上楼的时候,才发现林姨并没有离开,不由的笑了笑:
“林姨,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太太。”林姨有些犹豫:“夫人的事情你别跟傅先生提及,他不爱听那些。”
“我知道。”
“哎……”林姨叹出一口气:“老先生过世的当天,夫人就离开了,带走了不少钱,逼得傅先生在经历丧父之痛的时候还要打起精神去平复公司的动荡,那个女人当真是一点情分也没有,至于去了哪里,老太太不想找,傅先生也只当没有这个人,所以渐渐的就没人说了,提起来也只会伤人心。”
苏木沉默几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林姨。”
苏木上楼的时候在楼梯处站了一会儿,看着主卧的方向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走过去,站在门口的时候她预想了傅时年会对自己的出现有什么样的态度,可是林姨刚才的故事让她没有办法不去顾虑傅时年的感受。
轻叹一口气,她还是叩响了房门,几秒后她没有得到回应,直接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傅时年还没有休息,大概刚洗完澡,此时头发微湿的靠坐在床上正在看书,见她进来冷冷的扫过来:
“出去!”
苏木没有听他的话,直接走向浴室,从橱柜里取了吹风机出来,在傅时年身旁的插座上插上电源,作势要去吹他的头发,却被傅时年制止,冷笑问她:
“你这是做什么?”
苏木看着他:
“头发不干的话睡觉容易头疼,我帮你吹干。”
“不必。”傅时年拒绝:“有这份心思,不如想想怎么去讨好你的小白脸。”
苏木明白是自己刚才的话伤到了他,虽然是无意的,可是这种无意的伤痛却也很伤人,她不能坐视不理: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也知道,我也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
“对不起?”傅时年轻笑:“傅太太有做错什么吗?不过是要学着我一样出去包养人,公平的很,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苏木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对男人有这种自信的人原本就愚蠢至极!你已经天真到这种程度了?苏木,你凭什么觉得我要为你委屈自己的?”
这个话题,苏木不想接,她还没有从上次的事情恢复好,继续说下去会发生什么,她实在不敢想象,于是闭了嘴,想为他吹头发,却不想开关尚未打开,就直接被他拔了电源直接摔到地上:
“我的话你听不懂?滚出去!”
苏木被吓了一跳,没预料到他会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她是来道歉的,语气低下,态度温顺,尽可能的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诚意,想抚平他心口上的创伤,但好像效果必预料中还要糟糕。
可苏木明白,她虽然尽可能的站在了傅时年的角度去感同身受,可终究也不能全然明白他的感受,那道来自亲生母亲的疤痕大概永远也愈合不了。
回过神来的苏木弯腰将已经被摔坏的吹风机捡了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她看到里面有一条崭新的口袋巾,如果没有记错,就是他刚才带回来的那一条,她回头看他一眼,离开了房间。
傅时年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尤其是在看到她着并通红一片的双脚时,不由蹙了眉,却终究没有出声。
……
苏木尚未休息,药膏的作用便开始减退了,那种灼热的疼痛丝丝缕缕的传到她的感官神经让她坐立难安,翻来覆去的并不能安睡,最后起了身拿出了自己的电脑。
她要找新的工作了,虽然不确定卫少覃是不是还会找麻烦,但她总不能坐以待毙活活把自己饿死,更何况母亲在疗养院的费用差不多也要交了,总不能再去借江北的。
投了几分简历后,苏木便准备退出招聘网站,却不想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招聘心理医生的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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