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显然是属于余国官差的铿锵之声。
萧何紧绷了身体。
同时,身旁奔跑了一夜的马,亦是不安躁动地踢着前蹄,马鼻子喷着气。
萧何紧紧拽着缰绳,试图寻找解决的方法搀。
"做什么的,鬼鬼祟祟?!"官差吼道。
萧何松了一口气悦。
问的并不是自己,他亦是不想在寻到复始前,出任何状况。
尤其,这不是太初的地界。
虽认识他的人少,但总归有认识的。
他继续平静地向前走。
只要通过了余国关卡,离目的地就又近了一步。
但显然的,如美人所说,余国女皇在这方面,尤为担忧,是以,余国的看守更是多了不止一倍。
余国入城,更是要通过层层检查,连随身携带的物品都要翻看。
萧何未带任何包裹,自是不必担忧,。
而且,有美人给的通关令牌。
他随着人群向前移动,不多时便轮到自己,他拿出令牌,守城士兵看了一眼,便放他通行。
很顺利。
却是,刚刚走过城门,前方便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他压低草笠,牵马退向旁侧,立即隐在人群之中。
"宣女皇口谕,自今日,余国,只准出不准进!"高头大马之上,一个将领大声喝令。
城门口一片喧嚣,吵闹不已。
却还是,城门缓缓关闭,阻隔了外面要百姓的吵闹。
那位将领,又从怀中掏出一卷画像,"女皇有令,尤其严防此人!"
将领把画像展开在眼前,众人抬头,有刹那地惊艳。
"女皇说了,他虽然长相俊美,但你们作为余国的百姓,作为她敬爱的百姓,一定不能藏匿了此人!女皇还下令,若谁看到此人,千万不可声张,此人十分狡诈,杀人如麻,若是惹极了他,你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将领一番说明及劝告,成功让众人畏惧不已。
"谨遵女皇旨意!"却还是掷地有声地回答。
"贴城门口!"
守城官兵接过,看了一眼,脑海中有何东西划过,却是想不起来。
"你见过?"将领观察能力极强。
守城官兵不敢欺上瞒下,只是含糊地说:"禀将军,属下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将领突然喝道:"大家小心,此人已混进余国,通知下去,所有关卡不准任何人出入!"
百姓开始恐慌。
毕竟,刚刚这位将领说的,让人极为害怕。
“你们也大可放心,他既然胆敢进入余国,定不会大摇大摆,只是现在提醒你们,若是遇到了,赶紧禀告官府!”
话落,将领锐利地双眸在人群中逡巡,最后停留在带着草笠的人身上。
那人背部挺直,头微垂,被草笠遮盖,完全看不清容颜。
可无形中,那一声气质,将领还是微眯了双眼,状似不知道的错开了双眼。
萧何清楚的感受到了这双视线,继而感觉到,这双视线十分快速的移开,便是马蹄声远去。
人群一哄而散。
他压低了草笠,牵马缓慢向城内走去。
每走一步,便是警惕四处。
城内把守相当森严。
若是贸然出城,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萧何继续前行,却是被人一撞。
撞的那人,闷头走过。
萧何也继续向前走。
直到拐到偏僻地一处,萧何这才打开掌心,手中有一纸条。
拿我的令牌,直接出城。
纸条上,如此写道。
萧何微微思索,果然,到了美人的地盘,都在美人的掌控之中。
只是,刚刚,那位将领已下了禁止通行的命令。
骑马,朝着另一侧的城门而去。
——
余国过去,还要路过千齐国。
千齐国紧邻庚宋国,继而便是赤国。
庚宋国与赤国相挨,四周还有西龙国与安元国。
东平国便是挨着安元国,却是无论与赤国还是庚宋国,都是相距十足地远。
两人得到木栾之后,曾商谈过去哪个方向。
而现在。
走了一个月的两人,如今遮掩了身份,身着粗衣行走在街头,俨然一副寻常百姓装扮。
走在城内,两人暗自观察城内防守,果真是森严至极。
“兰儿,听说九国找不到你,已经转向萧何了。”
君无忧前方行走的身形,有短暂地僵硬,却从未停顿脚步。
“听说,在余国被抓了。”
果然,脚步还是预期之中的停下。
君无忧扬起了然的笑意,“你这一个月,装作毫不在乎,我也从未提过,还以为你能继续装下去。”
“闭嘴!”复始回身,怒道。
“不过,我挺高兴的。”
君无忧这话不假,他的确十分高兴愉悦。
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复始彻底明白,能让萧何倒霉的事情,他一向乐得能笑开了花,哪怕是他自我幻想之时。
复始沉默,转身。
君无忧觉得无味,“我骗你呢,只是听说,萧何进了余国。”
稍微一顿,继续如自言自语般:“这消息也不知是否靠谱,只是听说,守城士兵好似有见过这个人。”
前面的人继续前行,君无忧只看她的背影,依旧倔强的紧。
这一个月,自己于她的心中,不但没有改观,甚至更加变本加厉地让她讨厌。
“兰儿,你想想啊,萧何进入余国能被认出来,那说明他一定会被抓到的!”
“君无忧!”复始很怒。
“兰儿,有何事?”君无忧死皮赖脸,嘻嘻笑着。
“你要的木栾,我帮你拿到了,现在,抱着你的宝贝东西,滚蛋!”
君无忧望着街头,他们位于庚宋国。
庚宋国相比太初,要靠南,这里的太阳也更热一些,相比太初,温度适宜。
他很喜欢。
可他也知,复始选择庚宋国而不选择赤国。
是因为,庚宋国离太初近。
可是,这一个月过去,他依旧无法让复始恢复记忆,甚至,他如此做,更是加深了复始对萧何的想念。
君无忧纠结的要死!
可他就是不想萧何过的开心。
一点都不想!
甚至,有更残忍的想法。
只是,在看到复始如此纠结之时,他内心极其矛盾。
所以那时候,他是故意的,只让复始自己去盗了木栾。
第一次,复始失败了。
第二次,重伤而归。
君无忧提过条件,“若是你离开萧何,跟我一起走,这个木栾,我不再要。”
他要木栾,无非就是想让复始放弃。
放弃萧何。
只是,尽管被打的内伤,躺在床上依旧要尽早得到木栾,尽早逃离自己身边的复始,她说:“君无忧,你别企图打我主意,我跟你来,不过是为了履行我们之间的交易,至于我如何来完成,那是我的事情,而你,只要别毁约就行!”
他听了,不过一笑。
把她的话履行到底,这个交易,他不会毁。
可看她如此倔强,心底哭笑不得。
放在以前,这样倔强的兰儿,他觉得是一大优点,不会吃亏。
而现在,他倒是希望她能有所改变。
摸着胸.前鼓起的木栾,心里五味陈杂。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木栾在手,他们的交易已然完成,他可以放任她自己在此。
只是,自己是否要离开?
复始走在街上,感觉太阳照的异常难受,人被照的晕乎乎,心里更是难受的发慌,可想到身边跟着的人,一直试图阻挠自己回去。
她的心情,就好像要在烈阳下爆炸了一般,憋着难以言喻地躁气与怒火,简直想杀人!
再次吼道:“君无忧,赶紧给我滚!”
“兰儿,你把我弄晕了,结果你自己去盗了木栾,成了罪人,你让我内心不安,感到愧疚,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受,才如此做的。”君无忧瞬间冷了语气。
复始行走的步伐再次顿住,怒气溢满,“所以就赶紧滚蛋!”
“哼!”君无忧冷声,大步向前走。
他气的眼珠子发圆,路过复始之时,气的直接撞上她的肩,把她身子撞的往后倒,才感觉舒了一口气。
只是,他忘记了,复始因为独自去偷木栾,被打成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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