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没有其他东西了。
“串串,你快上来吧,那个柜子里,只放了包和车钥匙,不用找了,没有别的东西。”任建南在电话里说道。
“哦,我这就上楼。”钱串串挂了电话,连忙将信封和钥匙收好,拿着任建南的包进了办公大楼。
走进电梯,她一直在想这些奇怪的照片,因为这个信封是藏在文件柜的夹层里,也许任建南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些照片,看上去不像正常拍摄,都没有正面的,不是侧面就是背面,这太奇怪了。
钱串串大惊,如果跟云姨在一起的男人不是任建南的爸爸,照片上的男人又是谁?
云姨年轻时的情人?
云姨与旧情人见面,任建南的爸爸让人跟踪**,留下了这些照片?
天啦,如果是这样,那这些照片不能让任建南知道,还有那把钥匙,是用来打开什么的呢?
满腹疑问的钱串串将这个信封藏了起来,不管云姨年轻时发生过什么,她不能因为这些照片,让任建南误会云姨。
电梯到十楼的时候,林逸轩走了进来,钱串串灵机一动,她穿着套装,没有地方藏信封,不如让林逸轩帮她收起来,下班以后,再找他拿。
“学长,我是你的小学妹钱串串,你还记得我吗?”钱串串套近乎地说。
“记得,我们一起主持过学校的文艺晚会。”林逸轩笑道。
他怎会不记得她,第一眼见到她,她的模样就刻进了他的脑海,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她竟成了花心任少的女朋友。
“对对对,我还以为学长把我忘记了。学长,你帮我把这个收起来,我下班找你拿,不能让夏总知道我上班办私人的事。”钱串串把钥匙倒了出来,将信封交到了林逸轩手里。
“这是什么?”林逸轩好奇地问。
“你还记得吧,我常在孤儿院作义工,另一位义工阿姨的照片,你帮我收好,下班我找你拿。”钱串串说道。
“好的。”
电梯门开了,钱串串到了,她笑着走出电梯,朝林逸轩挥挥手,道:“学长,那下班见哦。”
“嗯。”林逸轩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林逸轩顺手就将信封扔进了抽屉里,一个义工阿姨的照片,根本吸引不了他,而且,偷看别人的东西不太好。
林逸轩刚坐下,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分机号,是云成君打来的“你好,董事长。”
“林助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云成君声音有些急促地说。
林逸轩来到云成君的办公室,见他脸色苍白地趴在桌子上,额头直冒冷汗。
“董事长,你怎么了,又胃疼了吗?”林逸轩连忙打开办公桌第二个抽屉,发现胃药已经吃完了。
“药吃完了,你帮我倒杯热水,然后下楼买药吧。”云成君强撑着说。
“不行,你都痛成这样了,我送你去医院。”林逸轩上前去扶云成君,想要带他去医院。
云成君轻轻推开林逸轩,缓缓说道:“下午两点有个重要会议,我不能缺席,下楼买药吧。”
“不是有任总在吗?也该让他分担一些了,你这样,累死也不行啊,胃病全靠养。要是任老夫人知道了,会难过的。”林逸轩关心地说。
“别动不动就把我姐搬出来压我,小林,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的身体我知道,给我倒杯热水,然后下楼买药,快去。”云成君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林逸轩拿他没办法,只得帮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急急忙忙下楼买药去了。
“串串,这份签好的合同拿给董事长签字。”任建南将刚签的新合约递给了钱串串。
“哦。”钱串串将他的公文包和车钥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拿着合约就走了。
来到云成君办公室门口,见门开着,她敲了一下,没人回应,就走进去了,竟然看到云成君昏倒在地。
钱串串缓步走上前,打量云成君,看见他眼睛紧闭,她吓坏了,本能的反应就是跑出去喊人。
“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云成君一反抓住她的腿。
钱串串慢慢蹲下身子,道:“我不走,你怎么了?”
“我胃疼。”云成君气喘着回答。
“我扶你起来。”钱串串去拉他,可是他已经痛得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任建南大喊一声。
他们也太大胆了,居然在办公室作苟且之事,太过分了。
“任总,你你怎么来了?”钱串串有些结巴地说。
云成君扑在她身上,姿势非常暧昧,她有些担心任建南误会。
原来钱串串拿着合约走后没多久,任建南看到地上有张纸,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合约里的最后一页,她拿去给云成君签字,偏偏把签字的这一页拿掉了。
任建南拿着合约坐电梯上楼,刚走到云成君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云成君趴在钱串串身上,她正搂着他的脖子。
“我来得正好不是吗?来晚了,就赶不上好戏了。”任建南冷笑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什么也没有,他昏倒了。”钱串串解释道。
就在这个时候,下楼买药的林逸轩回来了,一进门就喊:“董事长,药来了。”
“学长,快帮帮我,把董事长扶起来,我进来见他昏倒在地,想扶他起来,结果拉不起动他。”钱串串求助道。
林逸轩看了一眼挣扎的钱串串,他发现任建南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敢多想,也没时间耽搁,将药放进口袋,上前搂住了云成君。
钱串串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看任建南的时候,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串串,帮我把水端过来。”林逸轩喊道。
“哦。”钱串串连忙去拿桌上的水杯。
林逸轩打开药瓶,将药丸倒进瓶盖,在云成君耳边说:“董事长,快吃药。”
云成君本能的张开嘴,将药丸含进了嘴里,林逸轩接过钱串串手里的水杯,喂了云成君几口水,他顺利地把药吞了下去。
任建南一直站在原地,歪着头打量着他们的动作,他没有上前,见云成君把药吃下去以后,问:“他怎么了?”
钱串串听到任建南这么问,有些生气地瞪他一眼,他以为他舅舅在装病吗?还是他以为她在跟云成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撞见了?
“胃病发作,我劝董事长去医院,他说下午有重要会议,不能离开。”林逸轩解释道,他有些无奈,他虽然知道任建南与董事长关系不好,但也没想到会这般无情。
林逸轩进来的时候,看见任建南在一旁袖手旁观,而钱串串扶云成君两个人都摔倒了。
“舅舅,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让林助理送你回去休息,下午的会议我会看着办的。”任建南不冷不热地说。
舅舅病成这样还要坚持开会,是他太没用了,还是母亲和舅舅太小瞧他了。
任建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该收收心,好好工作了,要不,母亲真有个三长两短,把gp集团交给了舅舅,他就惨了。
云成君缓缓睁开眼,强打起精神,对任建南说:“那块地,超过一亿,就放弃,不要花冤枉钱。”
“知道了。”任建南应声道。
“钱助理,麻烦你送我回家,小林,你留下来协助任总。”云成君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我去打电话叫司机开车到楼下接你。”林逸轩说完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拨号了。
任建南有些不满地斜视林逸轩,钱串串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就算要送舅舅回家,不是应该让林逸轩送吗?
“舅舅,串串笨手笨脚的,还是让林助理送你吧。”任建南直言道,他就是不想让钱串串去,凭什么让他女朋友做这种事。
说得好听,把林逸轩留下来协助,其实就是监视,以为他不知道么?
云成君叹了一口气,他不在,如果林逸轩也不在,天知道任建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看了任建南一眼,道:“任建南,我感觉好多了,扶我去休息室休息,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都病成这样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妈不得杀了我啊。让串串送你回家休息,林助理留下协助我,我送你下楼。”任建南上前,搀住了云成君,云成君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心疼舅舅,钱助理,你刚才是不是有文件要签字?”云成君问道。
钱串串反应过来,连忙去拿文件,可是一翻,要签字的那一页不见了。
任建南手里拿着一张纸,故意在那儿扇风,钱串串反应过来,一把抢了过来,交给云成君。
“你拿着吧,我在车上慢慢看。”云成君说道。
钱串串愣了一下,她以为当董事长就是在文件上签上大名,原来还要看合同,乖乖将文件收好,跟着云成君下楼了。
在车上,云成君认真看了任建南新签的合同,确认无误,才在上面签上了大名。
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前,云成君到家了,他让钱串串回公司,钱串串有些不放心地问:“董事长,你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儿,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要不要进去坐会儿,我姐这个时间应该在家。”云成君问道,他的脸色很苍白,跟他身上的白衬衣一样白。
“算了,今天都周五了,周末就要见面,我就不进去了。”钱串串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我进去了,让司机送你回公司吧,再见。”
“再见。”
整个下午,钱串串都很清闲,因为任建南一直在开会,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终于看见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
任建南得意洋洋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且林逸轩却是一脸的沉重,钱串串看这样子,就知道没好事。
“还愣着干嘛,泡杯咖啡去。”任建南冲钱串串喊道。
“任总,董事长说”
“现在我作主,别忘记了,gp集团姓任,林逸轩,不要让我这么讨厌你。一旦我坐上董事长的位置,第一个就炒你鱿鱼。”任建南不耐烦地打断林逸轩的话。
“对不起,任总,我去工作了。”林逸轩离开任建南的办公室。
钱串串泡了一杯咖啡,屁颠屁颠跑到任建南面前,道:“看你心情不错,有好事儿?”
“效区那片地我买下来了,我要盖别墅,再建一个高尔球场。”任建南高兴地说道,说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
“多少钱买的?”钱串串问。
“一亿六千万。”
“你有没有搞错,董事长不是说超过一亿就不要吗?”钱串串一巴掌打在任建南的肩上。
“噗。”任建南被她一巴掌打下去,咖啡都喷了出来。
“你在跟谁说话,没大没小,gp集团是我妈留给我的,我高兴,花多少钱都行。你再这样,我炒你鱿鱼。”任建南威胁道。
钱串串眼睛一亮,得意地望着他,道:“真的,太好了,求之不得,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走了?”
“美得你,我约了世豪的丁总吃饭,你也一起去,去收拾一下。”任建南吩咐道。
“你约客户吃饭,我去干嘛,我又不是陪酒小姐,不去。”钱串串头一偏,没好气地说。
“必须去,这是工作,不好好表现,你的合约时间将会自动顺延三个月。”任建南威胁道,心里偷笑,小样儿吧,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卑鄙。”钱串串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去拿包了。
色狼她见多了,那几个混蛋男人,她还对付不了吗?有什么好怕的。
黑豹夜总会,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夜场,任建南带着钱串串出现在包房的时候,丁云晋和丁云彬已经到了,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穿着非常节省布料的衣服的陪酒小姐。
“钱小姐来了,这边坐。”丁云彬热情地招呼道。
“过去坐,陪丁总喝两杯。”任建南不以为然地说。
钱串串恨地咬牙切齿,还真当她是陪酒小姐啊,身为助理,难免要陪上司应酬,各个公司都有这种情况,她也不能例外。
她不情不愿地坐到丁云彬身边,将他面前的酒杯倒满,笑道:“丁总,我敬你一杯。”
“好好好。”丁云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丁云彬给钱串串也倒了一杯酒,笑道:“钱小姐,我也敬你一杯。”
钱串串回头看任建南的时候,任建南正在接电话,嫌里面太吵,推门出去了。
该死的任建南,你这个时候跑了,我怎么办啊!
酒不能不喝,但是,这么喝下去,很快就会被灌醉,钱串串笑道:“丁总,这么喝多没意思,叫服务员拿色子过来。”
“好啊,我们三个一起玩,不用担心,任总一会儿就回来。”丁云彬看出钱串串的担心,安慰道。
“我们玩。”钱串串爽快地说。
钱串串曾在酒吧作歌手,跟酒吧陪酒小姐学过几招出千术,这样一来,输得少,赢得多,她就不会被人灌醉了。
任建南接完电话回来,脸色很难看,见钱串串跟丁氏兄弟玩的正欢,便没有出声,一个人坐在一旁抽闷烟。
钱串串只赢不输,酒都让丁氏兄弟喝了,丁云彬喝的满脸通红,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洗手间。”
“我也去。”丁云晋也站了起来,跟了出去。
钱串串走到任建南面前,道:“你干什么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出了事儿怎么办?”
“你能出什么事,桌上的酒都让他们喝光了,他们想灌醉你根本不可能。”任建南没好气地说,她是夜场老手了,怎么可能轻易被人灌醉?要想撂倒她,只能下药。
“是不是把他们灌醉就能走?”钱串串双手插腰,凶悍地问。
“随你,我有事要先走了,你陪他们喝吧。”任建南突然起身说道。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万一他们把我强暴了怎么办?”钱串串担心地说。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走了。”
任建南走出包房,在门口碰到丁氏兄弟,说他有急事先走了,让助理陪他们喝,两兄弟非常高兴。
“提醒一句,未经我许可,别打她主意,要毫发无伤。”这是任建南离开前对丁氏兄弟说的话。
“给我们一个美女,又不让碰,什么意思啊。”丁云彬有些不满地说。
“这个女的,我跟任建南在酒吧认识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的助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找她搭讪,被她一酒瓶打晕了,还好我及时发现。”丁云晋坏笑着说。
丁云彬搓搓手常,饶有兴趣地说:“这么呛的女人,正合我意。”
“任建南可能对那小妞有意思,你别乱来,走,进去吧。”丁云晋拍拍丁云彬的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