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任景天回京
德贤公主非常冷静,没有哭也没有闹,在这后宫之中杀人灭口的事情时有发生,德贤公主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小迷糊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德贤公主不动声色,让身边的人通知小迷糊的家人领走了她的尸体,并给了一笔安家费。德贤公主开始静静地等待,等待她的母后将她当作礼物送人。
十多天过去,她还是没有等到将她嫁给节度使林家宇的消息,难道小迷糊听错了。
错了也好,德贤公主只想安安静静地等易水寒回来。德贤公主坐在荷塘边上的小亭子里,荷花已经打上了花苞,含苞待放的荷花就像她。
身边一个男人跪了下去,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她也没有回头,不想看,她的眼里只有易水寒,除了他,她看不见任何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贤公主累了,起身准备移驾回宫的时候,一回头发现那个男人还跪在那里。
只见她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娇生嫣,清风轻摇着她的玉袖,就像遗落凡间的仙子,林家宇竟然看呆了。
“你,你叫什么来着。”
林家宇还愣在那里,见他盯着公主看失了神,德贤公主身边的宫女笑了起来,林家宇马上反应了过来:“微臣林家宇参见公主。”
“你就是林家宇,起来说话。”德贤公主悠悠地说,语速不快不慢,似是温和却又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回来了,是不是马上就要给他办庆功宴呢?然后她的母后当着众朝臣的面将她送给他做赏赐?德贤公主不敢往下想。
“多谢公主。”林家宇站起身,开始细细打量德贤公主,只见她华容婀娜,花容月貌,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冰肌藏玉骨,衣领露酥 胸,真是一位绝世美人啊。
“是母后叫你来的吧。”德贤公主问道,她早听说过,林家宇人品很好,秉性纯良。
林家宇低下头回知,说:“太后让微臣过来陪公主赏荷。”
“没有什么好看的,荷花还没开呢,你走吧,我累了,想回去歇着了。”不等他回话,德贤公主便先行离开了,林家宇愣了一会儿,只好说了一句:“恭送公主。”
当天晚上,群臣欢庆,林家宇不仅平息了战乱,还与北朝达着友好,开通了边境的贸易经商。
庆功宴上,金太后最疼爱的小女儿德贤公主与她最喜欢的婢女云锦位居两侧。
金太后问道:“家宇今年多大了?”
林国泰一听,忙上前一步,说:“回太后,犬子今年二十岁了。”
“可有娶亲?”
“尚未娶亲。”
金太后笑着说:“不如本宫和你做个儿女亲家如何,本宫的小女儿德贤公主年芳十六,和家宇配成一对如何啊?”
林国泰面露喜悦,拉起发愣的林家宇叩头谢恩道:“微臣与犬子谢太后赐婚,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时候的德贤公主一脸的平静,没有女子的娇羞,林家宇也没有喜悦之色。他下午刚见过公主,公主对他似乎并不满意。
“皇妹,还不谢母后赐婚。”林皇后提醒了一句,而此时的任少寒居然坐在龙椅上睡着了。
德贤公主这才缓缓起身行至殿中央缓缓叩首道:“儿臣谢母后恩典。”
林皇后见任少寒还在昏睡中,生气地撞了他一下,他这才醒过来,问:“皇妹,你跪在这里干嘛,平身吧。”
“母后给皇妹赐婚了。”林皇后提醒一句。
“哦,恭喜皇妹,全凭母后安排吧,为兄累了,休息去了。”任少寒缓缓起身,欲抽身离去,突然想到太后在此。
“母后,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这里就由您来主持吧。”任少寒走到金太后的面前。
“皇儿辛苦了,身为国君,为国事操劳理所应当,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你歇息去吧,这里就交给为母了。”金太后慈爱地说。
其实德贤公主并不反感林家宇,但也谈不上喜欢,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易水寒。林家宇是皇后的亲弟弟,由他执掌兵权,是最合适不过的。但有一个老奸巨猾的林国泰从中挑拨,难免会坏事,所以金太后才夺了他的兵权。
庆功宴结束以后,云锦陪着金太后回到太后的寝宫,金太后疲惫地问云锦:“锦儿,你觉得我这样拆散德贤公主和易水寒,会不会做错了。”
“太后人做法在锦儿看来永远都是对的,眼前,朝局动荡,如果林家倒了下去,就没有人能迁制易臣相了。太后您又不方便直接参与朝政,所以让德贤公主嫁给林家宇,扶持林家,这样林家就不容易被打倒,朝中也就有人能迁制易臣相了。”云锦分析道。
“知我者,锦儿也。”金太后满意地笑了起来,随后又说:“只好对不起德贤公主了,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去吧。”
“奴婢告退。”
第二天,公主大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在外飘泊的易水寒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易水寒看着城墙上的公布公主大婚的告示,心揪的紧紧地,太后没有遵守她的承诺,他还没有回来,她就将德贤公主许配给他人了。
不远处,有几个大汗正在群殴一个酒鬼,易水寒看不过眼,走上前,大喝一声:“住手。”
一个身材威武的男人叉着腰走到易水寒面前,说:“怎么了?不服啊。”
“为什么打他?”易水寒指着地上的男人说。
“这个死酒鬼撞了我不道歉还骂人,不打他打谁?”
“几位仁兄还请高抬贵人,跟一个酒鬼犯不着生这么大气,人也打了,气也消了,这事就这样算了吧,打死人对你们也没好处,倒添一身晦气。”易水寒此刻不想看见血腥,也不想看见死人,他心爱的德贤公主要嫁人了,他不想看见有人在他面前杀生
“我们走。”那群人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觉得易水寒的话说的在理,都走了。
地上的男人起身,擦去嘴角的血,抬头对上易水寒的眼,易水寒惊地倒退两步。
“我不会谢你的。”说完抱起地上的酒坛,转身离去了。
“这位兄台请留步,在下易水寒,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为何有此一问?”醉酒的男人回头望着易水寒。
“没,没什么,你长的很像我相熟的一个人。”易水寒说,他也不敢确定,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本人姓金,名天,而且也不记得认识你。”
“看金兄仪表堂堂,何以流落此地?”易水寒见金天衣服破旧不禁问道。
“你的问题是否太多了。”醉酒男人有些不耐烦,破了几个窟窿的长袖一甩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易水寒。
易水寒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决定去芳华院寻找他的红颜知己蓝惜,芳华院是城中最好的青楼,青楼是有高雅的文化和优雅的情趣地方。
这儿的姑娘都是精心挑选的绝色美人,这城中流行一句话:要问城中好去处,花团锦簇芳华院。
一进门,妈妈就高兴地迎了上来“原来是易公子,好久没来了,快里面请。”
“妈妈,蓝惜姑娘近来还好吗?”易水寒问道。
“易公子来的正是时候,小姑奶奶又发脾气了,又给妈妈脸色看了。”
“呵呵,蓝惜姑娘又怎么了?”易水寒与妈妈说的这位蓝惜姑娘是芳华院的名妓,虽出自青楼,但却没有半点风尘之气,而且她卖艺不卖身。
“发脾气了,前几天,一位客人强行要蓝惜姑娘作陪,否则就要将芳华院夷为平地。”
“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易水寒问道。
“逍遥王任修。”妈妈说道。
“什么,你是说拥有兵权,镇守一方的藩王任修吗?”易水寒有些吃惊。
“是的,逍遥王希望替蓝惜姑娘赎身,但蓝惜姑娘不愿意,为这事还在和我生气,说我不要她了。”妈妈为难地说,哪里是她不要蓝惜,是她不敢要啊。
“知道了,我去劝劝她吧。”易水寒说,这个逍遥王任修乃是先皇任耀之弟,当今皇上的亲叔叔,重握兵权,镇守一方,这样的人物不是谁都敢得罪的。如果逍遥王真的对蓝惜有意,想要赎她出去,也没有人敢阻拦。
易水寒随妈妈进了后院,妈妈老远就开始喊:“蓝惜啊,易公子来看你了。”
不见动静,妈妈朝易水寒做了无奈的表情,看来蓝惜还在生气,易水寒笑了起来,支会妈妈先行离开。
蓝惜住在花园深处一片幽静的池塘边上,池馆清疏,花石幽洁,曲廊便房,迷不可出。如此优雅的环境,很难想象得到是青楼女子的居所,蓝惜就住在这里。
很多的名士慕名而来,当然名士与名妓似乎天生是一对冤家。名士是文化精英,国之栋梁,怎么会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名妓有非凡的技艺,高雅的情趣,极高的文学修养,又怎么会屈身接待那些大老粗和暴发户?
名士慕名而来寻名妓,名妓也被名士高雅的谈吐,渊博的知识,潇洒的风度深深地吸引,都欲以身相许。于是,名士与名妓,两情相悦,吟风弄月,留下许多动人的故事。
易水寒与蓝惜只能算是知己,易水寒钟情德贤公主,而蓝惜钟情的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至于那个人是谁,易水寒无从得知。
“易公子,你来了。”蓝惜幽怨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阵清幽的琴声悠然响起。这琴音时断时续,低沉缓慢,如泣似诉,琴音婉转,哀意绵绵,似有说不尽理不清的缠绵悱恻之情。
“蓝惜姑娘,好雅兴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易水寒轻笑道。
“抚琴以养心,没想到都这个时候,易公子还笑的出来,听说你的意中人要嫁于他人了。”蓝惜继续拨弄琴弦。
在这个枝摇叶曳的下午,易水寒走在香气漫溢的繁花中,走在青苔依依的涓流小溪旁,听着蓝惜为他弹琴,景与人布置成一组亮丽的风景。
一串串轻快的音符传来,似后羿的箭射出般的惊响,悠长而清悦,轻快而巧敏;犹如苍海浪涛击磐石,如风转林木送清凉,又好像在旷野阡陌中漫步
“蓝惜,这可是你传情之歌?”易水寒问道。
蓝惜不答,音符又慢慢恢复平静,却越发变的伤感起来,易水寒借着悲伤凄凉的旋律而黯然神伤,突然,琴声嘎然而止。
“他没有回来,那个人却等不及了。”蓝惜说道。
“你情绪波动很大,听妈妈说了,蓝惜姑娘遇到了一点麻烦。”易水寒说。
“你都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这青楼并非长久栖息之地,我似乎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能继续等下去了。”蓝惜叹了一口气。
“如果有需要,也许我可以帮你。”易水寒说道。
“算了,他不曾言爱,我也无需为他等待。祝福我吧,我即将脱离苦海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逃出狼窝又掉进了虎口。”蓝惜轻笑道。
蓝惜总喜欢穿一身天蓝色的纱裙,她五官生得极为精致,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环姿艳云飞,仪静体闲。柔情绰态,纤纤玉手弹出的琴音,只能用:“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来形容。
“那就恭喜蓝惜姑娘了。”易水寒知道,逍遥王给蓝惜时间考虑,这是尊重她,倘若她不答应,他也能把她强行带走,到时撕破脸就不好。蓝惜,聪明如她,又岂能不知,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易公子坐吧。”
蓝惜起身为易水寒泡上一壶淡淡的绿茶,二人置身于玉树风亭,闭上眼,品着茶香,品着繁芜的人生。
离开芳华院的时候,天已大黑,易水寒刚走出芳华院的大门,便于一个酒鬼相撞。因为天黑,看不太清楚,加之那男人喝的太多,站不稳,被易水寒撞倒在地。
“谁啊,连朕都敢撞,来人啊,把他拖出去斩了。”说完哈哈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易水寒走上前去,发现是白天那个被打的男人,又遇到他了,也算是有缘,就再帮他一次吧。喝醉酒睡在路上,受了凉会生病的,易水寒将他扶回家去了。
第二天,男人醒来,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易水寒听到响动,马上进来了。“金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说罢马上叫来府内的丫环打水给他洗脸。
“这是你家,多谢收留。”说罢欲起身离去。
“兄台请留步。”
“嗯,何事,难不成还要收住宿钱?我没有钱。”那个叫金天的男人说道。
“如果金兄不嫌弃,可以暂住府上。”易水寒说道。
“你平白无故,为何对我这么好?”金天问道。
“我姑父是开善堂的,经常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广交天下朋友,谁有都为难的时候,不是吗?”易水寒说的也不假,表妹病重,姑父为了积德,决定开善堂,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可还是没能留住表妹的生命。
金天正在犹豫,丫环已经将水打来了“那就谢谢了,他日金某人飞黄腾达一定不会忘记兄弟今日之情。”
金天在丫环的服侍下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用过早膳,易水寒还带他去见了姑父刘员外,之后便带着金天进了自己的书房。
刘员外经营三间当铺,两间茶楼,一间绣坊。以前是由易水寒帮他打理,现在有了金天,易水寒轻松了许多,金天似乎对做生意很感兴趣,将店铺管理的井井有条。
每天收铺以后,二人便会找个地方,喝喝酒听听曲,二人很快便成了知己好友。有了金易二人的顶力相助,刘员外的当铺和茶楼及绣坊的生意可谓红红火火。
这一天,金易二人与外地的茶商谈完事,送走客人以后便坐在二楼的雅座喝茶聊天。
“金兄极具管理才能,才来一个月,当铺,茶楼和绣坊的生意马上就好起来了,金兄何以流落此地呢?”易水寒问道。
“一言难尽啊,为父过世,为母离家养病,家奴便伙同胞弟将我赶出了家门,现在有家不能归,又无处可去,唉。”金天说道。
“原来是这样。”易水寒说。
“有易兄弟和刘员外这样的热心人,是国家的福气啊。”金天感叹道。
“只可惜,姑父做了那么多善事,还是没能留住表妹的性命。”
“天妒红颜。”
“金兄,你爱过吗?”易水寒问道。
“爱过,也痛过,痛莫多情似无情啊。”
易水寒忧伤地说道:“我心爱的女人要嫁于他人了,只差半年,就差半年。”
“爱她为何不娶她,等到她嫁人再后悔就迟了。”
“我有一个指腹为婚的表妹,从小与我青梅竹马,她一直以为能够嫁给我,哪知却得了痨疾,一病不起,于两年前去世了。临终前对我说:如果有来生,一定做我的新娘。”易水寒眼里蒙上了一层薄雾。
“原来是这样,真是位多情的女子,这位表妹想必就是刘员外的女儿吧,真是可惜了。”金天感叹道。
“嗯,我与表妹虽没有夫妻之名,但我们在心里都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另一半了,我决定,为了表妹,三年不娶。我爱上的这名女子出自名门,美丽聪慧,却十分傲慢,但是我却对她一见钟情。”
“你爱上了她,她爱你吗?”金天问。
“是的,她也爱上了我,还跟她的母亲说她要嫁给我。”易水寒说道。
“后来呢?”
“我跟她的母亲说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她的母亲答应了,还有半年,三年之期就满了,她的母亲却要将她嫁给别人。”
金天无语了,当年他的婚姻何尝不是如此,他的妻子是母亲指定的,他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思。“你是不是再找她的母亲谈谈,也许还有转机。”
“不可能了,挽回不了,已经公告天下了。”易水寒一时语失,愣在那里,金天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有皇室嫁公主才会公告于天下。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金易二人正在绣坊帮客人挑选花样,芳华院的蓝惜姑娘派人传话来,让易水寒去一趟。
易水寒笑着说:“好,请转告蓝惜姑娘,我忙完就过去。”说完命绣坊的人帮他准备几块好点的绣品送给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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