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面色更是冰冷到了生人勿近!
“你说你不曾去过剑冢。”
商玦忽然开口,朝夕眉头一皱转头看他。
商玦叹了口气,“既然不曾去过,你为何如此紧张?”
朝夕挑眉,继而摇了摇头收回目光,“你看错了。”
商玦握着她的手也用上了力气,又使力将她拉的近了些,“孤对你的熟悉你是知道的,所以不必在孤面前狡辩,你为何紧张我可以不问,可待会儿,你不得离开孤身旁。”
朝夕皱眉,只说,“你不必多虑。”
说话间,二人已踏上了径直去剑冢的路,路旁旌旗飘扬,淮阴侯府的侍卫于两旁伫立,越走地势越是狭小,不多时,路两旁出现了一座又一座高耸如楼阁宫墙的碑铭,其上图文并茂,大都记载着洛氏先祖所铸的兵器,其中各个都是在兵器谱上排名最前的神兵利器。
走过这条直道,仿佛纵观了洛氏过往的辉煌,越是往前走碑铭越少,在最近的五十年间,洛氏能拿得出手的兵器越来越少了,或许下一座碑铭便是今日要出世的这把苍琊!
商玦和朝夕并未去看这些文字,倒是扶澜每一处都细细看过,还看的津津有味,末了道,“听说这些只是那神兵谱上的冰山一角,洛氏先祖的许多东西都是不曾外传的,只要有了那东西,再厉害的冰刃都可造出来,这次的苍琊恐怕也是从那神兵谱出来的。”
朝夕闻言神色平静,倒是商玦转头看了朝夕一瞬。
人人都求之不得的东西,朝夕却答应一定会是他的......
碑铭直道的尽头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处广阔演武场般的所在!
视线忽然开阔的感觉本就叫人一惊,可最让人惊诧的却是那演武场的尽头伫立着的一座巍峨宫殿,琉璃金瓦,飞檐连绵,外墙更是浮雕繁复,却又不见窗棂只得一道大门,最引人眼球的却是门口伫立着的三丈高的两尊人像,那人像乃是铸剑师装扮,又分左右而立,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巨剑!
不知是洛氏的哪两位先祖?!
朝夕和商玦脚步微微一顿,待目光从那宫殿上移开才见这直道尽头到那门口的演武场上亦有人像无数,演武场上的人像只有普通人像高矮,动作姿态招式却各不相同,仿佛有几十个真人在此演练一般,同样的,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剑,而正中的路上铺着红毯,两侧侍卫不苟言笑的站着,神情肃穆威慑,白底红字的“洛”字旗夹道而立,场面壮阔又慑人!
本以为已经近了剑冢,可朝夕和商玦并未在这里看到其他宾客,只在那宫殿的门口看到了迎客的洛舜华和洛澄心,见他们出现,洛舜华和洛澄心齐齐从台阶上走下老远便迎了过来,父子二人皆是神采奕奕的对商玦见礼,“世子殿下,公——”
“主”字未出,却是洛舜华一定神看到了朝夕不见白巾的脸一时愣了住,自来淮阴侯府朝夕从来都带着白巾,这不带白巾乃是第一遭,看着朝夕的脸,洛舜华唇角几动却未言语,仿佛失语了一般,跟在后面来的洛澄心也是一愣,父子二人同时噤声,热闹的场面顿时沉默的尴尬。
商玦不豫的皱眉,双眸顿时眯了起来,朝夕却是神态自若,她双眸漆黑清明,一看便知眼疾已好,洛舜华愣了愣须臾才反应过来,强自干笑着掩饰失态请他们一行入内,扶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面上一副意味深长的好笑神情,他忽的走上前一步,在商玦耳边道,“莫气莫气,洛舜华今日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