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微微一笑,凤念芷闻言语气之中露出期待,“既然世子殿下如此说,想来摇光公主是真的厉害了,真是叫人好生期待。”
朝夕但笑不语,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凤晔轻“咦”一声,“忽然想起来十一姐姐也和宫中的乐师学过许久的琴呢,怎么从不见十一姐姐抚琴过呢?十二姐姐,你和十一姐姐玩的最多,你可听过?”
凤念芷笑意一淡,凤念歆也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凤晔见二人都不说话又忽的一拍掌,“啊,不如让十一姐姐和二姐姐一起献艺来比试一番吧!一定十分精彩!”
凤念芷面上青白不定,强笑道,“摇光公主用的是天荒,我怎敢与她比试。”
凤晔笑嘻嘻道,“难道二姐姐不能用其他的琴吗,宫中这么多琴呢......”
凤念芷咬了咬唇,凤念蓉在旁掩嘴一笑,“好啦晔儿,此番二姐姐刚回宫,春日宴正是让大家认识她的好时候,芷儿今年就算了吧,往后再比。”
凤念芷忙道,“正是,芷儿怎敢抢摇光公主的风头。”
凤晔撇撇嘴,又百无聊奈道,“没意思没意思......”
话音落定,凤晔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看向凤念歆,“十二姐姐今日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记得那天晚上十二姐姐精神可是好的很呐,十二姐姐也和二姐姐一样病了吗?”
小孩子关心起人来格外叫人动容,可凤念歆听到这话不仅没有动容,眼底更忽然涌起了怒火,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她实在是屈辱......她唇角一沉就要发作,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斜对面的商玦,升腾的怒火忽然被一把无形大手扼住,商玦分明没有做什么,可她却不敢放肆了,末了只得咧嘴笑一下,“无事,只是有些精神不太好。”
凤晔眼睛睁的大大的,愁眉苦脸的想了一阵才大声道,“原来如此呀,晔儿还以为十二姐姐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十一姐姐的气呢......”
一句话出,殿内气氛一滞,凤钦和凤念蓉都一脸疑惑的看向凤念芷和凤念歆,朝夕虽然不动声色,却也明白这里面必有事端,倒是商玦,比朝夕还波澜不惊。
“芷儿歆儿?晔儿说的是什么事?你们二人怎么了?”
凤钦问话不敢不答,凤念芷面上笑意艰涩,“父王,没什么,只是一点小误会。”
凤念歆面色暗了一寸,敛眸一阵才支支吾吾的跟着道,“对......哪有什么生气啊......晔儿误会了,只是一点小误会,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凤钦看了看凤念歆,又看了看小脸皱在一起的凤晔,失笑的摸了摸凤晔的脑袋,“你个小精怪,你姐姐们的事你只怕是不懂,小小人儿却想的很多。”
凤念蓉看着凤念歆二人若有所思,却是不再多言。
凤晔嘻嘻一笑,也没有再说,凤念芷脊背一松,显见的是暂时放了心。
人一多,的确不再好说话,凤晔小孩子叽叽喳喳个不停气氛才没有那般尴尬,不多时到了午膳时间,凤钦大手一挥吩咐用膳,待菜肴上来,就更无人言语,一顿饭用的颇有些沉闷,午膳用完,商玦毫不迟疑的提出告辞,凤钦和众人起身相送,口中继续道,“求赐婚的国书不日就送往镐京,至多一月就会有婚旨下来,只是朝夕的册封仪式......”
商玦一边走一边道,“秦美人的事已近十日,难道还无消息?”
凤钦苦笑,“蔺辞已经全力去查了,的确没什么有力线索。”
商玦站在偏殿之前,放眼看向远方连绵不绝的飞檐楼阁,“能在宫里下手,且还要做成意外失足而死的样子,除了是宫中自己人下手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可能,王上的内宫之事商玦被不该过问,可此事事发至今最受影响的乃是夕夕,商玦便不得不过问。”
凤钦叹息一声,“世子所言孤明白,当初孤所言十日时间却是低估了此案的难度,不过世子放心,无论如何此案必定会继续查下去,并且孤也绝不会让朝夕受任何委屈。”
商玦颔首,“我自然信蜀王,只是心疼夕夕罢了,至于入宗谱的事,看夕夕自己怎么想?”
商玦看着朝夕,朝夕略一沉吟,“自然是听父王安排。”
凤钦眼底一亮,十分满意朝夕的态度,想到朝夕因为此事饱受非议不由得带了几分怜惜,“你姓凤,是我凤氏的骨肉,自然只有进了宗谱才能得到朝臣们的承认,有孤在必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孤要让他们知道,你是孤的女儿,谁也不能非议于你。”
朝夕面生动容,商玦也满意一笑,这才带着朝夕出宫,凤钦看着二人离开,又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儿们,忽然道,“你们谁想去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