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殿下这么早就来了。”
等?陪着朝夕等了他一日?
商玦唇角微弯,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子荨摇头失笑。
小姑娘惯会说好听的话,可这话却不实,朝夕是不会如同别家女子那般等人的!
商玦心中摇头失笑,面上却不语,只端起茶盏喝茶,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子荨一脸的不甘心,又道,“世子殿下竟然不信?公主殿下虽然不爱言语,可奴侍候了公主殿下两年,还是十分了解公主殿下的,公主殿下昨日十分焦躁呢,看书抚琴都不如往日那般从容,奴觉得公主殿下心中一定有事,想来想去,必定是因为世子殿下!”
商玦笑意更深,若朝夕真如子荨说的那样就好了......
商玦如此淡定,子荨就更明白他并不信她所说的话,子荨眉眼一动有些急了,“殿下怎生不信呢,昨日一早坠儿不曾将您告知她消息的事情告诉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自己却洞察到了,她本是要生气了,可是不知为何又不曾生气。”
商玦挑了挑眉,“她知道了?”
子荨跪在案前,用力的点头,“是呀是呀!公主知道了!本来有些生气,可是坠儿认了错之后公主便不曾罚她了,公主殿下最讨厌亲信的人向着别人,昨日却未惩罚坠儿。”
商玦眯眸一瞬,将手中茶盏放了下来,“谁都不喜欢对自己不忠诚的人,坠儿是她最亲信的人她生气是无可厚非的,可她必定不会真的生气,因她知道坠儿是为了她好。”
子荨点点头,“是啊,我们都觉得殿下对公主好才会时而为殿下说话一二呢!公主殿下必定也会记住殿下的好,等殿下娶了公主,可要对公主一样好才行。”
商玦弯了弯唇,“那是自然,孤自然待她好。”
子荨忙又摇头,“不不不,殿下可要只对公主殿下一个人好才行......”
子荨大睁着眸子看着商玦,眼底满是期待和信任,就等着他说出肯定的话,商玦唇角维扬,正要点头,月洞门的珠帘却被人一把掀了开,商玦和子荨齐齐抬眸看过去,便见朝夕红裙墨发的站在门口,子荨眼底一亮站起身来,“公主殿下起来啦......”
朝夕站在门口,看着商玦眉头微皱,“有客人来怎不喊我?”
她刚起身,面上尚有慵懒之意,商玦看的微眯了眸子,淡笑一下不曾说话,子荨看了看朝夕又看了看商玦,忙将另外一个坐榻拉了过来,“公主殿下快来尝尝,这是昨晚送来的新茶呢,奴这就去安排早膳,待会儿就在这里用膳吧。”
子荨看着朝夕说完,对朝夕眨了眨眼睛便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朝夕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进来,看着子荨安排好的座位,十分坦然的坐在了商玦对面。
商玦倾身,为朝夕斟茶,“我算客人?”
茶杯递到朝夕跟前,朝夕接在手中,“不然呢?”
商玦一笑,“你见过哪家的客人能随便这般登堂入室?你这府中上下都将我当成了自己人,偏生你将我当成客人,夕夕,你这样我十分痛心。”
朝夕抿了一口茶,看着商玦蹙眉的样子忽然道,“你前夜去了何处?”
商玦身子微倾,“你前夜去了何处?”
朝夕将茶盏放在桌案一角,蓦地想起了那一夜她刚回来商玦便问了她喝酒之事,将青瓷茶盏在掌心转了转,朝夕平静的道,“你可认识司礼监太史令覃旭?”
商玦眼眸睁大一瞬,“这位覃旭是何人?”
朝夕抬眸,定定的看着他,四目相对,她眼底是洞察和明晰,容不得他在她面前作假,一瞬之后商玦便败下阵来,“好吧,此人我的确认识。”
朝夕下颌微抬,“册立世子一事也是你的意思?”
商玦笑意加深,“难道不是你的意思?”
朝夕闻言微微怔愣,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商玦叹了口气,“我不过想着你的打算随便让人说了点不那么重要的话罢了,若是帮上你自然好,若是没有你想必也不会怪我。”
他不说还好,如此一说朝夕的神色就更为复杂了......
朝夕转过头去,“前夜,我去见了君冽。”
商玦讶然,“哦,他来了巴陵?”
“不错。”微微一顿,朝夕又道,“他知道了我前次遇险之事,所以干脆来了巴陵,前夜见了一次之后我并不知他去了何处,至于那酒......”
朝夕在解释,商玦听的轻笑一声,抬头看她,“无碍,喝了点酒也无碍。”
朝夕扬眉,前天晚上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商玦笑,“若非如此,我怎能看到那般惑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