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了,公主千万要答应奴......”
眼眶红红满是祈求,脑袋摇的像个小鼓似的,朝夕看着子荨这般笑意不由加深了两分,却是不说话,她这般意味深长高深莫测的,子荨就更为忐忑,正要再说,马车却停了下来,子荨一愣,随即面生惊恐,“公主,不如奴不进去了吧......”
刚才还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念着要来,却只因为朝夕的一句玩笑连仪馆的门都不敢进了,朝夕看着子荨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朝夕笑开子荨面上的惊恐一下子变作怔愣,她怔怔的看着朝夕,眼神一时痴了,连适才的羞恼畏惧都忘记了,朝夕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这才在她脑门上敲一下,“看把你吓的,逗你的,唐术想娶你,也得我准了!”
说着朝夕掀起车帘下了马车,子荨慢慢回过神来慌忙下车,一边为朝夕整理斗篷一边想朝夕的话,她这样的身份,有个平民家的公子愿意娶她已经是烧高香了,若是唐术......那她早就高兴的跳起来,可公主却还说要娶她还得她准许,倒好像她也是很金贵的人一般。
子荨心中虽然不敢将朝夕的话当真,却也觉得自己被朝夕看重,心底不由一片动容,而二人已经到了仪馆门前,也委实不能再多言,子荨定了定神,她可是朝夕的侍婢,可不能表现的畏首畏尾跌了朝夕的面子,这般想着,二人已经进了仪馆的大门。
时间尚早,领路的侍卫大抵也没想到朝夕来的这般早,一边往里走面上还带着疑惑,走了没一会儿,二人便到了商玦的院子前,朝夕当先看到的是守在外面的云柘,云柘见着朝夕也是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行礼,朝夕免了他的礼,“你家世子是不是还未起?你先领我们去偏厅候着便是,唔,白月呢?我先见见白月也好......”
云柘起身便听到朝夕说了这么多话,他眼底闪过一抹异光,“公主殿下,世子他......他在书房呢,您这边请......白月也在书房......”
朝夕挑眉,“这么早就在书房?”
云柘动了动唇,似乎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说。
朝夕却是心思洞明,“他忙了一夜?”
云柘的神情便表明商玦并非早起在书房,那便只有忙了一夜未曾休息这个可能了,可朝夕问出来,云柘却又垂下了目光,“公主殿下这边请吧......”
虽然没回答,可朝夕还是当做商玦忙了一夜,想到昨日商玦忽然的离开她眉头不由一皱,难道燕国出什么大事了?跟着云柘走到书房门口,云柘还未通报门内便传来商玦的声音,“行了不用劝了,待会儿我自去歇着,都是老毛病了......”
朝夕脚下一顿,云柘也是眉头一皱,默了默,云柘才朝门内道,“主子,公主殿下来了。”
室内似乎有一瞬间的安静,可下一刻,门便被打了开,商玦站在门内,额冠未除,大袍未褪,根本没有半点休息过的样子,他眉宇之间有丝疲惫,可看到门外的朝夕那双素来深沉的眸子却骤然一亮,上下打量她一瞬,商玦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话音落定,他又忙让开,“快进来......”
初春的早晨清寒袭人,朝夕走进屋子方才感受到一丝暖意,只见书房的桌案之上摆着几本厚厚的书册,却并非是奏折或者密信,看来只是看书并未处理政事啊,朝夕站定,又看向商玦,商玦正在重新沏茶,一边还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早?”
话音落下无人回答,商玦这才抬眸看她,他手中的茶已经入了茶壶,正新添了银丝碳到火炉中去,只要将茶壶放上去,一壶新茶很快便可以饮了,可朝夕看他的眼神却有些奇怪,他不由的直起身子来,弯了弯唇,“怎么了?”
朝夕蹙眉,“你刚才说的老毛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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