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位,否则燕国三十六州的军政大权怎会都紧紧握在他的手中,否则怎么有如今威震天下的烈火器和银羽军?商玦该枕戈待旦,商玦应该争分夺秒,再没有成为燕王之前,商玦不该有任何松懈,可现在呢?现在的商玦在朝夕面前就仿佛一个闲人!
她进宫请安他陪着,去弹个琴他也陪着,参加春日宴陪着,就连现在去廷尉府他也要陪着,他在她面前时间太多了,耐心太多了,当真像极了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可朝夕偏偏又知道,商玦不是这样的......
想着想着,朝夕心底的恼怒越重,“我可没有耐心,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在暂时没有结果的事上,这叫睿智,倒是你,耐心太多了,我所知道的燕国世子可不是如此不务正业之人。”顿了顿,朝夕接着道,“丑话说在前面,若你的世子之位岌岌可危我可只会袖手旁观。”
朝夕说完转过头去,只给商玦留下一张冷冰冰的侧脸,商玦听着这话眼底现出两分受伤,叹了口气低下头去,他平日里都是面带笑意的,虽然朝夕知道那笑意只是张面具并不代表他就真的神佛降世普度众生了,可却也从未见他何时露出过低迷颓丧的样子。
听到那叹气声,朝夕忍不住转回头来看了他一眼,便见商玦低着头,虽然看不见表情,可这样子委实给人丧气之感,朝夕咬咬牙,眼底生出两分犹豫,似乎在想自己的话是不是过分了,想了一瞬没想出来,而她的性子又怎么会是会说软话的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生怕商玦不记得似的又补一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
商玦仍然低着头,“对,我知道,你最爱权衡,让你吃亏的事你绝对是不干的。”
朝夕唇角紧抿,又冷哼一声,“你知道便好。”
又叹口气,商玦的语声更为低沉了,“我的世子之位若受到威胁,你当真要袖手旁观吗?”
朝夕眼底微光一闪,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却卡了一下,商玦却在这时抬眸,他眼底一片幽沉,又闪着两分受伤的薄光,径直看着她,“夕夕,你会吗?”
没对上他这般眼神朝夕尚且说不出,眼下对上他的眸子朝夕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几番启唇,却最终只能僵愣在当场,而商玦却觉得她已经回答了似得眼底微亮不再追问,下一刻又唇角微瘪略带两分委屈的道,“你竟觉得我陪着你是不务正业?”
生的好看的人真是做什么表情都好看,便是这委屈的样子也要格外的动人心弦三分,朝夕心底觉的自己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可是看着商玦的脸,她却是久久不能答话,她竟然让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如神如佛一般的人物露出这般表情,她真是......
这负罪感来的莫名其妙诡异至极,朝夕先是一愣,随即却又恼又怒,这个商玦,惯会在她面前虚虚实实打太极,眼下竟然还走出一副楚楚可怜之象,想博取她的同情吗?真是幼稚,朝夕咬了咬牙,终是不打算再看的转过了头去,见她如此无情,商玦忍不住倾身朝她靠近,一边靠近一边说道,“你若这是这样想那我便要心痛至极了......”
他这话说的十分哀怜,听起来和真的一样,朝夕听着却是一阵气恼,这个人!这个人什么时候如此花言巧语起来!她不怒他便还要继续演下去吗!朝夕眸光一凛,转头便想拆穿他这伪善模样,她心底憋着闷气豁然转头,可她似乎忘记了商玦正倾身过来,于是乎刚转过头来的朝夕便觉唇上一热,继而,眼前是一张近的看不清眉眼的脸!
朝夕整个人一愣,全然忘记了转过身来是做什么的,直到唇被他吻住,她才蓦地醒过神来,她要抬手便推,商玦却将她手腕一握,朝夕一怒,又要踢脚做打,可商玦膝盖一压,堪堪将她两腿制了住,他喉间生出两分轻笑将她抵在车壁之上,真真切切的将她唇擭了住,轻咬重磨,呼吸交缠,眉梢眼角都是忍不住的愉悦,抓着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腰间,他又一把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身,抱着她往后一靠,又坐回了自己位子上,只是眼下变成了朝夕离开自己的位子坐在他身上,他这一抱一托,朝夕侧身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的任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