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吩咐人去给王上回话了,不出片刻王上应当就要过来,这几日宫里许多事,王上可算将您盼来了。”
说至此张寻鹤叹了口气,“之前春日宴的事我也知道了。”
大抵是想到死了人,张寻鹤的表情肃穆了两分,“我当年走的时候这蜀王宫上上下下一片祥和之气,分明是很好的,怎么现在回来这宫里不但死了人还满是戾气?”
这话隐隐的在指责段锦衣治宫不力,王庆陪着笑不敢接话,张寻鹤却又把目光转到了朝夕身上,“说起来,你母后当年......”张寻鹤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我刚一走她就......我教过的学生里面,你母亲的天赋不弱于帝君,只是可惜生了个女儿身。”
说着话,张寻鹤又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君不羡当即去扶住,一边扶着一边又看着朝夕,朝夕无视他的目光,只听张寻鹤说话,只见张寻鹤走出门去站在了廊檐之下,叹了口气道,“这王宫纵然繁华富丽,可到底是不适合你母后,好好的才能葬送了。”
张寻鹤对庄姬的了解自然比朝夕要了解的多,且在朝夕的印象之中庄姬已经是蜀国的王后,可不是镐京精才艳艳的第一公主了,有许多庄姬的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母后......母后当年因为一场风寒病故,朝夕......”
“什么因为风寒病故?”张寻鹤转眸看着朝夕,一双只剩下一条缝的眸子目光灼灼的,“你母后的体格我知道的清楚,若真是风寒怎么会治不好?依我看,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且当年你母后刚走你们兄妹就被人赶了出去,这难道是巧合?”
这些王宫秘事,也只有张寻鹤敢如此不加掩饰的说出来,说完这话,张寻鹤看了一眼王庆,见王庆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方才轻哼了一声,“此事你不要开口,我却可以提一提,我还知道这宫里前些日子死的人有人提了你母后死得冤枉的话,是不是?”
朝夕点点头,“是,正是说了那样的话之后那人死了。”
张寻鹤点头,“这不是就结了,这其中必有缘故......庄姬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想着她就那般走了我这心底也是无限的惋惜,等下我倒要好好问问王上。”
朝夕敛眸,“母后在天之灵若是知道太公这样惦记她必定十分感激。”
张寻鹤挥了挥手,“你们母女都是可怜人......”
正说着话,不远处忽然走来一行声势浩大的仪仗,众人齐齐看过去,这是凤钦的仪仗,张寻鹤看到凤钦来了又轻哼一声,“只怕要先问我段氏换防如何安排,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竟然耽误了这么久,不过这场暴乱出来的倒是时候。”
这般说着,张寻鹤也迎着凤钦走过去,凤钦远远的看到张寻鹤,忙挥手让之后的人退下,而后方才走到了张寻鹤面前深深一揖,一群人遇见,各自见礼,而后才又朝正殿走去,凤钦来了,便由他亲自扶着张寻鹤的手,一边走一边道,“都是孤疏忽了,那边几点政事耽误了一下还想请太公过去崇政殿坐坐,却忘记太公如今年事已高了。”
张寻鹤哼一声,“是啊,我年纪大了,管不了年轻人的事了,现在这脑袋也不好用了,就该寻个地方颐养天年,这来回奔波啊实在是折磨人的紧,指不定哪一日我便咽气了。”
几句话听得凤钦心底一阵不安,随即态度更为恭敬,“太公哪里的话,太公何许人也,自然是宝刀未老的,依孤看太公必定是长命百岁的......”
张寻鹤这才弯了弯唇,也不耽误许多,转身对着朝夕三人挥了挥手,“你们三个现在外面等着,蜀王着急,我便先与他将急事解决了,你们自己玩去吧。”
站在他身边的都是三个大人,他这话却像在对小孩子说话。
饶是如此朝夕三人还是应了声,看着凤钦扶着张寻鹤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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