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若有所思的看了商玦一瞬,一笑,“也不知淮阴侯府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他们查不出来。”
“你就这么肯定?”
商玦唇角微沉,“他们没有很多时间来查了。”
扶澜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商玦面色又恢复柔和,转身看了他一眼,“你去歇着吧,她大抵沐浴完了。”
商玦说着就朝内室而去,扶澜看着他故作平静的神色唇角几搐,在后挥了挥拳头恨恨的道,“我就看你这个大尾巴狼能装到几时!”
商玦走到内室门口正碰到子荨出来,子荨忙行的一礼,“殿下,公主歇下了。”
商玦倒是不意外,点点头进了内室。
床帏已经放下,商玦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掀开床帏一看,朝夕着了中衣睡在最里面,锦被端端正正的只盖在她身上,和他这边泾渭分明,商玦眸色暗了暗,站着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自己进了浴房,他刚走,朝夕便睁开了眸子。
没有人会在无人之时还在演戏。
水声作响,朝夕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帐顶又闭上眸子,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朝夕破天荒的比商玦醒得早,她身上的锦被如旧,商玦也是,他和她虽然同床共枕,却从来都不会越轨半分,除却那两个异常的早晨和昨夜。
外头天色已经明澈,朝夕再无睡意,小心的越过商玦下了床。
穿戴洗漱走出内室,却见扶澜蹲在门口逗着白月,白月此时可不像对待商玦和朝夕那样温和,他站着,牙口大张,扶澜只要抬手想要碰他他便发出哼哧哼哧的粗声,仿佛下一刻就要狂吼撕咬,扶澜十分郁闷挫败,听到脚步声才转过头来。
见是朝夕他唇一弯,指着白月道,“这家伙一点情面都不给!”
朝夕面上再看不出昨夜的沉郁来,淡淡的看了白月一眼,白月立刻“嗷呜”一声跑到了她跟前,扶澜看着便又是一撇嘴满脸的郁闷。
朝夕俯身摸白月的脑袋,有些不解的道,“你是殿下最亲近的朋友,白月为何认生?”
扶澜“哼哼”一声,“那怎么能一样,白月如今对你这般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到了我这里他懒得费心思了,白月自然和我不亲了呗!”
朝夕眉头一挑,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殿下能全然左右白月的喜好吗?”
扶澜唇角微弯的看着白月道,“别看白月体型大,年岁却不大,动物之间的竞争残忍至极,他生来是万兽之王,自小受过不少苦,商玦是第一个救了它又百般照顾它的人,它自然依恋臣服,你可知小雏鸟?小雏鸟睁眼看到谁就会认她为母,这其他动物甚至人都是一样的,这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格外就会让人铭记让人依恋......”
扶澜面带笑意侃侃而谈,朝夕轻抚白月背脊的手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