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没想到冷风如此暴戾,不禁想起公孙对丐帮的评价,如今看来倒没冤枉他们。只是大家既在一条船上,逃命要紧。
孙木头把钱学理沾血的外衫扒下来,只剩下墨绿色的官服,大力用外衫抹去钱学理脸上的血渍,又将外衫血迹叠在里边,挂在右手小臂上,遮住抵在他腰间的钢刀。
冷风则用手“搀”着钱学理,手中顶着一枚竹叶镖。
钱学理半挂在冷风身上,双脚虚浮,两条腿软得和面条一般。
屋外已经黑得只能看见人影,钱学理穿着官袍走在前面,后跟三名捕快很不显眼,一行人顺利地走出库区。
眼看再穿过两个门洞就到东门时,突然从东侧斜斜地走来一队捕快,大约十二三人,为首的是一名官员。
黑暗中看不真切,只见这名官员急匆匆走过忽然顿住脚,向他们看了几眼,怪声怪气地揶揄道:
“你们看,人家钱大人就是命好!县衙都快被人掀翻了,他却在这里醉酒!真是同人不同命,一样的九品,我忙得连午饭还不曾吃,他倒逍遥自在!”
青儿暗叫不好,听这话茬八成是钱学理的对头到了,只怕要坏事。
这时,就听冷风狠狠地低声威胁道:“快回话,不许耍花活!”
钱学理提高嗓门回道:“咦,杨典史此话何意?下官才从库房清查归来,并不曾吃酒。听说跑了犯人,大人你挨了骂?嘿嘿,可现在才亡羊补牢不怕太过迟慢吗?”
对面的官员闻言大怒,向前紧走几步。用手指着钱学理高声喝道:
“钱学理,你竟敢说出这种话来!这些日子你越过我做了多少小动作,我不同你计较,你倒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没空和你纠缠,等我忙过这段再,咱们一同去蔡大人面前评理!哼。我的功过自然有蔡大人评断。此事我决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一摆手,指挥着队伍向西而去,他本人却往这边走了几步。恨恨地插着腰运气。
钱学理突然将冷风的手一甩,蹿出去几步,指着对方,跳着脚骂道:“姓杨的。你算是什么狗-屁东西?不过花钱捐了个‘不入流’,一个连科场都没进过的人也敢和我瞪眼!来来来。今天我拼着老命不要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说罢,钱学理疯了一般发狠的向前就冲。
冷风袖口微微一动,就见钱学理脚底拌蒜当众摔了一个狗吃屎,直直的趴在地上。引得那边的捕快哈哈坏笑,还有几人怪叫了几声。
钱学理其实是被冷风的竹叶镖打中大腿,他心知往前一步是生。咬着牙拼命想站起来,怎耐两条腿好像不他的一般。一动不动。
冷风抢步上前要去搀扶,却不料杨典史率先冲到他身前,蹲下身高声大骂:
“我的官是捐的没错,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我自上任以来从没做过贪赃枉法、对不起朝庭、对不起百姓的事,不像你钱大人!哼,少不得我回去帮你列……”
话还没说完,只见钱学理猛得一把抱住杨典史,滚到他的里侧,用头顶在杨典史的肚子上高声尖叫:
“抓人!那三个人,他们是丐帮的!”
事出突然,一时间大家都是一愣,没反应过来。
孙木头先反应过来,凑近青儿耳边嘱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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