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他们吃饭,公孙这才坚决地告辞出来。
二人饥肠辘辘地回了客栈,凑合点了些便宜的饭菜。
青儿一边吃一边撇嘴,哼了一声:“你和人家套了半天近乎,还以为能蒙一顿饭呢,弄了半天还是要回来花自己的钱!”
公孙微微一笑:“你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这个近乎可不是白套的,你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青儿摇了摇头,看他拽拽的神情,莫非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公孙却没再说话,他宽下外衣搭在椅背儿上,收拾了半天衣袖才缓缓开口:
“我也不太敢确定,不过这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你的贵人!”
“怎么说,难道他们和官府有交情,能帮忙说好话?”
“看吧,过两日他们应该会请我去做客,等时机成熟我会托付你的案子。”
青儿呼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惊讶地问:“你觉得这两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左右那位了不起的青天姜大人?!”
公孙似笑非笑地看了晴儿一眼,肯定地说:“别的我不敢保,至少你那三十杀威棒应该能免。”
“别啊!免我的杀威棒干吗,要免就免云娘和果妈妈的,她们身子弱,扛不住的!”
公孙微微蹙了下眉,不悦地说:“哼,就你扛得住!那些官差棒子里的学问深了去了,你这样的三十棒子也可以打死,也可以毫发无伤!能免则免,这是大恩典。你要不识好歹惹恼了审案的大人,最后还是云娘和果妈妈受罪!”
见青儿又要回嘴,公孙用手势止住了他,继续说:
“不说这些没用的,咱们先说点儿正经事儿。这案子你必须以果妈妈干女儿——张大脚的身份来告,也就是要女人打扮。现在,咱们这么住……以后问起来可怎么说?”
青儿拿起桌上的小碟子,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儿说: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怎么住,干别人屁事?住店这么贵可得省着花,打官司还有的是要花钱打点的地方!再说,船上那么窄都挤下了,现在穷讲究什么?”
公孙将小碟子放到远处,严肃地说:“那日后在公堂上姜大人问起来,你也这么回话?”
“切,人家姜大人好端端地审案子,没事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公孙扯了扯嘴角,耐心地说:“审案才要问清楚!我问你,你大远来西京越街告状,和死刑犯什么关系?一路上吃什么、住什么、花了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得没得过什么人的好处?是谁指使你来告刁状,诬陷凉州父母官的……这样的问题还有很多,姜大人自然都会问清楚,再依此做判断。”
青儿听前几个问题还有些不耐烦,听到后面却不由呆住。她没想过这么深,要是因为这些小节不能翻案可就亏大了,当下磕磕巴巴地问:
“那该怎么回?我全听你的!”
公孙微微点点头,坐下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
“以前和你说过,我猜白员外是官员。今天和这二人接触之后,更加确定这个推断。如果我没猜错,今天右手位的那人应该就是姜大人本尊了。”(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