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太郎和猿飞菖蒲一前一后从水里狼狈地爬上码头时,都是全身湿透。
坂田银时脸上的青筋还在跳。
“我怎么会认识你们两个笨蛋。”白卷毛扶额。
“汪!”身后的白色大狗亲切地冲两人叫了一声。
“萨达哈鲁殿!”桂小太郎殷勤地扑向定春。
下一秒就被拍在肉球之下……地上传来一阵阵幸福的□□。
——如果猿飞的智商是见到坂田银时就掉线,那桂的智商就是见到萌宠就掉线。
“银桑是特意来接我去约会的嘛?”
猿飞的头发滴着水、湿漉漉地抱着一只白卷毛,一脸红晕:“我、我好高兴。”
“遛狗碰巧路过。”
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站在猿飞身后,看这个眼睛不好的妹纸抱着定春亲昵地蹭。
奇怪的是,定春没有像以前一样咬她,而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有些疑惑。
银时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小猿掉落的狐狸面具,把玩半晌后,皱着眉道:
“这什么面具?不好看,透着一股怪异——设定是眼镜娘,你还是乖乖戴眼镜比较好。”
“嗯……银桑说不戴就不戴。”
猿飞一脸幸福地放开定春,又在它脸蛋上捏了捏:“回去我就换上眼镜。”
说着,又轻轻把手搭到定春身上,含笑拂掉白卷毛上因自己的拥抱沾到的水珠。
温柔而小心,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定春舒服地蹭着她的手呼噜了几声。
“别摸了,那个不是银桑啊喂。”
坂田银时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把面具套在猿飞头上:“呐,还你。想你自己也不会买这种奇怪的东西,既然是别人送的还是先收着吧。”
桂小太郎头发上挂着根水草,衣服吧嗒吧嗒地滴着水,依旧是那个双手兜在羽织里的招牌动作,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白卷毛和猿飞菖蒲。
猿飞视野清晰后就开始扭头发上的水。一阵寒风吹来,她身子微颤,轻轻扯了扯衣服。
银时皱皱眉,背过身子朝着岸上走:“你这落汤鸡的样子丑死了,快滚回船里去换身衣服吧。假发,走了。”
“银时,我也冷。”假发撒娇地咕囔一声。
“闭嘴。”
猿飞看着白卷毛的背影掩嘴偷笑。
眼看着银时真的要走,桂也终于认真了些:“等一下,小猿小姐,你真的不跟我们去?其实今晚是有个小姑娘想请你们去酒馆吃甜甜圈。”
猿飞心道,来了。
佐佐木昨天说发短信告知信女他和茂茂等人合作的事情;信女这几天在人妖酒馆,也见识到了桂和西乡的手段;自己之前又暗示过她天导众的事,想必她已经打算离开人妖酒馆回见回组,今天才想把一些关于天导众、或是关于虚的事告诉银时等人?
“她的‘甜甜圈’我已经吃过了,你们不必等我。”
“哦?”桂小太郎惊讶地挑挑眉。
“假发,劳烦你向她请教两件事:阿尔塔纳和虚。”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白卷毛听的,但猿飞有点心疼,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背影——不知银桑今晚知道虚的事情后,会怎样反应呢。
“还有,”猿飞严肃道:“船上的事,你烂在肚子里就好,别给自己找麻烦呀。”
桂微笑着朝她点点头:“不是假发,是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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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岸上回头目送那艘精致的小船沿江远去时,桂忽然问:“你真的是遛狗刚好路过?”
“是。”银时淡定地挖着鼻屎。
“这么巧?”桂一脸三八。
“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春天了闻到什么母狗的味道发情啊!从家里疯狂地往这边跑,阿银我也是追得很辛苦啊!”银时额上又暴起青筋,“不要乱想!”
“哦,那小猿小姐戴着面具又打扮得与平时不同,你一眼就能认出来?”桂继续调侃。
“她一身纳豆臭化成灰我都认得出。”银时扭头就走。
“嗯……我怎么闻不到?”桂笑着追上去,“你说呢,萨达哈鲁殿?”
一片安静。
“萨达哈鲁殿?”
没有熟悉的“汪汪”回应,桂和银时同时回头,发现定春仍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艘船远去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受到威胁时的呼噜声,眼中隐约有红光闪烁,表情诡异。
古怪的预感从心头升起,两人对视一眼。
定春刚刚确实一路拽着银时朝着江岸狂奔而来,但在码头看到小猿时似乎就一直安静得寻常,
——还是说,定春的安静不是因为小猿,而是因为那艘船?
坂田银时的眉头锁起来。
“喂,假发,那艘船里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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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飞全身湿透地回到船里时,发现庆福已经醒了,正斜倚着窗口等她。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猿飞直觉地感到气氛哪里不对。
“和朋友玩得很开心嘛,原来你和攘夷派的头目这么熟。”
庆福的声音幽冷,扫过她湿透的红色和服,似笑非笑。
猿飞菖蒲心里一跳,赶紧跪了下来。
“庆福大人恕罪,属下与桂小太郎确实认识,但绝没有做对不起将军的事。仍在工作之中却与朋友笑闹,是属下失职。”
“失职?哈哈哈!”庆福的声音更冷,举起手里的红色眼镜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在找这个?”
“是……”猿飞回答得有些迟疑。
莫非庆福听到银时对她说的话了?
可是刚才她离船的距离,船上的人应该不可能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话才对。她心里叹了口气,刚刚肯定是见到银时太大意了,或许身边有御庭番的忍者潜藏都没注意。
可是……御庭番的忍者,竟会不听她命令,直接越过她跟庆福汇报?
她眉头锁了起来。
庆福干笑两声:“呵呵,你想戴回自己的眼镜?”
“我……”
猿飞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得“咯啦啦”几声,庆福慢慢地收紧拳头,红框眼镜竟在他手里扭曲变形……被捏碎了。
细密的血丝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庆福这样的人都极其金贵,他的手指白皙细腻得青色血管隐隐可见,因此几道鲜红格外扎眼。
“大人!”猿飞心里惊骇,赶紧想上前去帮他包扎。
“跪着!”庆福厉声喝退她。
猿飞菖蒲退回原地,不敢动了。
半晌,庆福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送你的衣服弄成这样,给你安排的游江不稀罕,特制的面具也不想要。既然不喜欢,不如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猿飞皱皱眉,没有争辩,便伸手开始解腰带。
庆福看她真的开始解腰带,又激动起来:“不许脱!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今天晚上你给我一直穿着!湿透了脏透了也要穿着!”
“是。”
猿飞菖蒲面无表情地跪着,冰凉的河水顺着头发和衣裳一滴一滴染湿了地毯。
她心里一边有些懊恼刚才还在工作中,自己的玩闹确实太过嚣张;一边惊骇庆福的性格变化如此之大。
“我看着你心里烦。”庆福翻个身躺下,“你去甲板上跪着,跪到衣服干为止。”
舱内依旧是温暖如春,气氛却冷到骨子里。
猿飞默默退出船舱,迎风跪在船头的甲板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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