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爬上床之后,他这才突然想到她没有枕头可用。
“你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拿枕头。”他坐起身道,准备下床,却被她紧紧地抓庄。
“不要!”她难掩惊恐的叫道,”我、我没关系,没有枕头也可以睡。
“那一起过去拿?”他沉静了下问道。
“好。”她立刻回答,害他差一点就要笑出来,有时真的觉得她很可爱。
于是两人像连体婴般的从他房间走到她房间去拿枕头,再从她房间走回他房间上床睡觉。
电依然还没来,手电筒就放在她睡的那侧床头柜上开着,房里一片沉静。
贺子极闭着眼,正努力漠视身体某个器官传来的悸动,以及心脏在胸腔里愈跳愈快的感觉时,突然察觉身旁的她慢慢朝他挨近过来。
她先是碰到他手臂的外侧,接着,一只手又伸来勾揽住他的手臂,再来一个侧翻,他的手臂顿时整个陷在她臂弯与柔软的双峰之间。
虽然是隔着衣物,但天知道那柔软的触感还是让他一柱擎天了。
但安静不到一分钟,她又磨磨蹭蹭的往他挤了过来。
真的是想测验圣人的忍耐度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吧?贺子极浑身僵硬的忖度着,发誓如果她再乱动的话——
结果他誓言都还没发完,怎知她又再一次磨蹭的朝他挤来,令他再也遏制不住,忍无可忍的以一个翻身的动作瞬间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你是故意想要逼疯我吗?”他沙哑的朝她进声问道,最后的语音落在她唇上,紧接着便绵密的吻住她。
因为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四周令她寒毛直立的黑暗,应非絮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这样黏在他身上会产生什么后果,直到他突然翻身压住她、吻住她,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蠢事。
她怎么会忘了他是个男人、而她又刚好是他喜欢的女人这个事实呢?
即使她曾因为贪小便宜住过鬼屋被鬼压床,还曾听到莫名可怕的声音、又被附过身等等,经历过各种令人匪夷所思且惊吓的事件,导致她现在闻鬼色变——但她也不该忘记这件事呀!
男人,女人,床上。
喜欢的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男人如果没有动静,那就枉称男人了!
他是个男人,如果她之前曾怀疑过他的性向,怀疑他为何始终没向她要求肌肤之亲,那么此刻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举动,也已证明了他的确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饥渴很久的男人。
被贺子极吃干抹净之后,应非絮完全忘了停电这件事,只记得在她完全睡着之前,他似乎吻了她一下,然后从背后拥抱着她。
他的胸膛好温暖,好可靠。
这是她入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而这让她一夜好眠到天亮。
人逢喜事精神爽。
近来的贺子极,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心情很好,好到让人不禁怀疑近来在厂区内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是真的。
而沈宗祥身为他这经理旗下的一名小小工程师,当然不敢随便开口问上司的私事,即使他好奇得要死也一样。
但是,当它变成一件任务时,即使戒慎惶恐,他也得硬着头皮找机会问了。
唉,当初老爸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找人替他官说呢?他明明就可以凭自己卖力考进公司的,结果却因这多此一举欠了副总大人一个人情,搞得现在他还得为了还这人情,冒着生命危险去找经理八卦。他真是有够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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