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兮总难测,悲喜交替或许只在瞬息之间。
钱盈儿彻夜未眠,脑际不停回荡着陌生人电话里的声音。这一夜好漫长,终于拂晓的光芒轻轻透进窗棂。钱盈儿迫不及待的从床头爬起,告诉小宝要在家照顾好思盈,然后,独自一人去了矿区。
那天,煤矿的大院里聚集了好多人,还有好多的车辆。穿着特殊制服的救护队员像是十分忙碌,或搬或抬的带着许多救生用具直奔矿井的入口处。
钱盈儿没见过这种阵势,她呆呆的站着竟不知如何迈动步伐了,只是隐约中有一种惶恐和不安。
“你好,请问你是钱盈儿吗?”
一位身穿粉色套裙的年轻女孩儿,看着钱盈儿问道。
“哦……哦,是,是。”
钱盈儿心脏猛然极速的跳动,紧张地仿佛有些语塞和口吃了。
“跟我来吧,有些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那女孩儿严肃的说。
钱盈儿没有说话跟在女孩儿的身后往办公楼走去,女孩儿带她走进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士,坐在办公桌后正在接电话。
那女孩儿示意钱盈儿坐在一张棕色真皮沙发上,自己则站立在旁边。很快,那位男士挂断了桌上的那部电话,转过头看着钱盈儿。
这时,那女孩儿首先开了口。
“这是陈主任,负责安全监督的。”
女孩儿给钱盈儿介绍说。
“您好。”
钱盈儿点了点头礼节性的问候了一句。
“哦,是这样的:昨天出了一些事故,一线的工人有些伤亡。经查证有一人像是……”
“啊!什么?!”
没等那位陈主任说完,钱盈儿的脸色一下变得灰白无光,难看的无法形容。
“不要着急,也不要过于伤心。具体情况还不是十分确定,所以才请你来辨认一下。”
那位女孩儿急忙安慰钱盈儿。
“是的,一切还尚未确定,或许是我们弄错了,王德厚或许还在某个角落等着救援呢。”
那位陈主任也站起身走过来,安慰已泪流满面的钱盈儿。
“带我去看看。”
钱盈儿用手背拭去了滚落的泪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走吧,咱们一起去辨认一下。”
那位陈主任说着,示意那女孩儿搀扶一下双腿颤栗的钱盈儿。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钱盈儿谢绝了女孩儿的帮助,自己艰难的挪动步子往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心里念叨着:“不是真的,那一定不是真的。”
这只是她心里的一种希冀,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如同冰水一般彻底浇灭了那点微弱的希冀。
出了办公区,那位主任带盈儿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那女孩儿一直伴在盈儿左右,生怕她悲伤过度出了什么意外。
很快车子驶进了矿区医院,那位陈主任和那个女孩儿,直接带钱盈儿去了太平间。
这里空旷静霭,肃穆沉寂的白色折射出一种凄凉悲怆的气氛。那位陈主任走向一张停尸的灵床,轻轻揭开那层洁白的尸布。
一位毫无生命体征的男性尸体,赫然出现在钱盈儿眼前。钱盈儿眼睛几乎要夺眶而出,瞪得超大,仔细端详着那具尸体。从身高到体型,以及衣着、裤袜甚至连鞋子的颜色都与王德厚一模一样。唯一没有看清的是脸部,因为脸部灰迹斑斑已无法看清容貌。
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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