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058,下官绝对没有带簪子的嗜好,只有带刀的嗜好</h3>
沿着帐篷的边上,苏子浅绕过君寒,来到帐篷的左侧。
她小心翼翼的躺下,尽量不碰到君寒。
将绿若的银簪紧紧攥在手上,手压在枕垫下。
另一只手盖好被子后,苏子浅轻轻合上眼,准备休息。
黑暗中,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动作。
一切,归于沉寂。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君寒睁开寒星一般的眼眸。
苏子浅昨夜侧躺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连被子盖在她身上的位置,都与昨晚相差无几。
君寒瞅着苏子浅安静的睡颜半天,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
昔日里,苏子浅也很安静。
但那份安静与现在的安静不同。
往日里他的安静,夹着浓浓的防备,浓浓的疏离以及……
那让人看不透,猜不明的平静。
可以说,那时候的安静,是他的一种武器,防身的武器。
现在的苏子浅面庞柔和,褪去了平日里的淡漠,
没有丝毫的戒备。
这样的一个他,看的他莫名心悸。
回过神来,君寒皱了皱眉头。
似乎对自己有这种情绪很是不悦。
他看了看苏子浅压在枕垫下的手,眸光深了深,倾身向前。
捏住盖住苏子浅被子的一角,帮她往上提了一提。
可就在这一瞬间,却风云突变。
苏子浅原本紧闭的眸子,骤然睁开,毫无情绪的盯着眼前人。
君寒眸色一闪,那双黑瞳在丝丝光亮中闪烁着偋冽的寒意,正毫无温度的射向他。
她一双纤细的手,带着浓烈的杀意,袭向了他的脖颈。
君寒眼眸微眯,微一凝力,手腕一动,扣住了那来势汹汹的手。
手腕传来阵阵痛意,苏子浅回过神来,眼瞳里的杀意散去。
她静静的凝着离君寒脖颈不过咫尺的银簪,没有说话。
见苏子浅清醒,君寒松开她的手腕。
冰冷的眸子望着她,君寒道:“没想到,苏大人还有随身带簪子的嗜好。”
苏子浅垂了垂眸子,随后却抬眸看他,定定的直视着他。
“王爷觉得很奇怪么,以前,下官每日遭人拳打脚踢,
每夜睡柴房,经常与狗争吃争住,
这会有自己独立的院子,还是丞相看我可怜,
身负重伤,送与我的,目的只是为了不丢他的面子,
若非帐篷一事,下官绝对没有带簪子的嗜好,只有带刀的嗜好。”
她的语调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叙述着家常小事。
可她吐出的字眼,却是一字一句的让人胆颤。
苏子浅没有说谎,这些,那个女子全部受过。
君寒凝着苏子浅,静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