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说道:“夏晚,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不狼狈。”夏晚伸手轻轻拭去她满脸的泪水,看着她柔声说道:“很漂亮。”
他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夏晚,我是不是个可怕的女人……”
“慕稀,你倒底在在意些什么呢?我认识的那个慕稀,是又专业又自信的。”夏晚拥着她轻声说道:“每个爱你的人,都会疼惜你所经历的一切;而不爱你的人,你又何必介意他们的目光?”
“我记忆中的慕稀,从来也没在意过别人的眼光呢?恩?”
“我在意你……”慕稀抬眼看他,脱口而出的话,却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收了一半回去:“我、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上去吧,你该休息了。睡个好觉、化个漂亮的妆,明天等我来接你。”夏晚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牵着她的手慢慢往楼梯间走去。
夜风吹起跌在地上的帽子,已没有人再留意。手心里她柔软的小手,让他的心不自觉的柔软——就像牵着一个迷路的小妹妹一般,温柔而强大。
而她,咽下了没有说完的话,低头安静的走在他的身边,为自己脱口而出的在意懊恼着,也为他的明白却不回应该而难受着。
*
刷了瞳孔,拉开门,轻轻的一声‘再见’,不等夏晚回应,便转身合上门——将夏晚关在了门外。
“慕……”夏晚微微皱眉,见她将门紧闭,便转身离去。
肩上被她泪水打湿的地方,在夜风之下,显出几分凉意,也让他越发的清醒——他对她的关心与心疼,即便是越界,也只能到此止步!
再多,于她是会误会,于已是麻烦。
*
夜色琉璃,月华如水,将车载音乐调到最大后,晚风吹在身上时,便让人有种想醉的感觉——他给不出去的爱情,或许会束着他一生。
似乎有些荒唐,却又是身不由已。
那个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女子,在他的脑海里永远定格成高中女生的模样、那样顽劣的笑容,如一抹跳跃的亮色一直霸占着他所有的记忆与温柔,让他的生活由此而生动,却再无多余的空间留给其它的女子。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生活,他目前还没有改变的想法。
*
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芭蕾脑海中还在旋转
望着你慢慢忘记你
朦胧的时间我们溜了多远
冰刀画的圈圈起了谁改变
如果再重来会不会稍嫌狼狈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
*
第二天一早,夏晚便收到慕稀的信息:我让司机送我去酒店,不麻烦你过来接我了。
夏晚的拇指在这两排字上慢慢的滑过,反复几次后,眸光由深邃到明亮,反手将电话放回了桌上,拿起文件架上的资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喻敏,帮我通知投资部长到小会议室。”
“好的,马上过来。”
行长助理喻敏忙起身,边拿起内线打给投资部长,边快速将锁在抽屉里的资料拿出来:“杜部长,现在到会议室,带上‘慕氏’、‘郑太’、‘豆蔻’的投资分析资料。”
“OK,我和行长在小会议室等你。”
喻敏挂了电话,抱着资料快步往会议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