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与沮授等人对了个眼色,沮授道“大都督怎么如此模样,难道是我等听错不成?”
蔡瑁咬咬牙道“公与先生却未曾听错,只是那刘备来了,却是独领一军,并不为我荆州军管制。冒又有何喜之有?”
沮授惊咦一声道“怎会如此,独领一军,难不成我荆州竟能出二主不成”言罢只是摇头。
蔡瑁恨恨的道“我那姐夫也是忒也糊涂。那刘备何等人也?岂是屈居人下之辈,今日来投,我一意阻拦,他竟是当众呵斥于我,真真可恼。”言罢,猛地举斛灌了一大口酒。但见他双目微红,已是有些醉了。
田丰捋须沉吟道“刘荆州此次却是行事有些莫名其妙了,怎可贸然听信外人的话,而不听取都督这自家人的劝告呢。唉”
蔡瑁道“他何时听过我的话来,有事的时候总是我上去顶,没事的时候,就把我踢在一边,每日里只是和那蒯氏兄弟混在一起,早晚出事”言罢,重重的哼了一声。
旁边沮授赶紧拦住,轻声道“都督谨言,莫要被人听去,惹来麻烦”蔡瑁却是醉了,大叫道“我却怕过谁来”
田丰叹道“荆州若不是有都督这擎天之柱,只凭刘荆州怕是早已唉,刘荆州到底在想些什么”
旁边耿武接话道“是啊,当日刘荆州初来荆州,若不是都督蔡氏一族力挺之,哪有刘荆州今日之局面,如今对都督竟是如此轻视,真是令人齿冷啊”关纯在旁亦是帮腔不已。
蔡瑁越听越怒,忍不住拍案道“我蔡氏一族能让他上,就也能让他下”话方出口。猛地一惊,自己亦是霎时汗流了下来。
田丰赶紧起身。走至门边。开门探首左右看看,这才将门关好,回头埋怨道“都督怎的如此大意,此言莫要再说。当心引来杀身之祸啊。”
蔡瑁此时虽是有些后怕,却是又有些不甘,梗着脖子道“元皓先生不需担心,在这荆州地界。却还无人能将我蔡瑁如何的”
田丰回身坐下,捋须微一沉吟,道“其实以都督之能,便是自领一洲亦是绰绰有余的。奈何今竟为他人之下耳。只是今日之荆州,政绩全归刘府君,荆州之士但提起,便全是刘荆州如何如何,如果那刘皇叔来荆州,是自领一军的话,恐是刘荆州分权之计。都督却是要早做打算为好啊”
田丰此言却是说到蔡瑁心坎里去了。闻言已是满面阴霾。不由沉声问道“以先生之见,冒当如何。才有翻盘之机?”
田丰沮授互望一眼,田丰方迟疑道“都督与刘荆州乃郎舅之亲,丰多做置喙,却是不合规矩吧”
蔡瑁两眼射出狠毒的光芒,道“他却何时拿我当至亲来看过,先生有言但讲无妨。今日出的你口,入得我耳。在座诸公皆为当世之名士,也无卑鄙小人。还请先生有以教我”
田丰还待退却,蔡瑁却是急了,起身到田丰身前深深一揖,道“先生莫不是要看着冒就此失势,还请先生代冒计之”
田丰这才道“要解今日之局,却有快慢两途。慢地吗,都督可早早安排,扶持自家亲外甥,二公子琮尽快上位,二公子年幼,以舅辅甥,名正言顺耳。”
蔡瑁大喜,道“此时妙计。如此那快之一途又当如何?”
田丰迟疑半天,方才谨慎的道“那快之一途,却是要用些手段了。丰近日闻听长沙张羡有些异动,若能借此时机,让刘荆州亲征张羡,战阵之上,多有变化。若是一个不好,刘荆州有个三长两短地,那么荆州无主。而都督蔡氏一族,本在荆州颇有势力,军权在都督手中,都督再重用自己地士人,如此,文臣武将俱在都督掌控,都督又何愁不能独镇一方?若如此,都督拥九郡之地,携众十万。届时,可观天下之变,或北击以定中原,或西征以图川蜀,便是王霸之业,亦是可期也。”
蔡瑁只听的两眼放光,胸中如同一把野火般,越烧越旺。两眼久久的望着田丰,良久,方缓缓的道“若有此一日,先生与诸公,可愿出山相助?”
田丰与沮授等人互望一眼,沮授却在一旁道“都督又何必问,到了真有那么一天,很多事情则都是水到渠成之事,现在言之却是过早啊”说罢,不再多言,只是低头吃酒。
蔡瑁点点头,亦不再多言,心中却是暗暗定了主意。
任谁也没有料到,让大汉局势大变地一刻,竟是在这一天,在这个小小的单间内,悄悄的拉开了帷幕。
却说刘表招来孙乾,俱言欢迎之意。让孙乾回去告诉刘备,可尽快来荆,自己自会到城外亲接兄弟。
孙乾谢过,自行回去禀告刘备。刘备大喜,遂与众将收拾军马,次日,即上路往襄阳而来。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而来,与民秋毫无犯。荆州之民但闻皇叔兵至,俱皆箪食壶浆以迎之。这日却是走到雀尾坡。
刘备吩咐暂且停步,休息片刻,再启程往襄阳。自己却带太史慈、关张、赵云陈群等人登上旁边土山之顶,眺望江南风光。
正自临风而立之际,却闻听一阵歌声传来,那歌声中气十足,隐含机禅。刘备侧耳细听,却是一曲贤才求主不遇的词。顺声望去,但见坡下远远行来一人,皂衣葛袍,双耳麻鞋白云袜,手持一支幡子。相貌却是颇为年轻,正自缓歌而行,直有几分洒脱出尘之意。
刘备喜道“此必为贤士也,吾当访之”径自下了土坡,往前迎上。旁边众人自是跟上,到了近前,旁边太史慈却是惊咦了一声,目不瞬暇地看着那人。
那人此时也是看到众人,见到太史慈。却是微微一笑,先自行礼道“子义兄长别来无恙乎。昔日旧友徐福这里见礼了”
刘备愕然。太史慈却是哈哈大笑道“徐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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