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把握能控制局面,方才如此笃定。若是身处千军万马之中,早就一手一个,拎着走人了。
出的墙来,但见那二人一路疾奔,径往北面而去,便也自跟在后面。他此时尚未搞清楚那黑衣人是谁,如何肯轻易舍了。此时既然已知那医者乃是姓吉,自然知道原委了。定是历史上那段太医吉平下毒的事情,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并未和董承等人一同行事罢了。如此说来,华佗却是还未来地许昌,自也有时间将他拦住。眼下,却需将黑衣人身份搞清楚再说。
三人两前一后,径往北去。只是不多时,却闻听身后一阵蹄声大作,柳飞眼珠一转,立时闪身躲在一边,要看那文士如何解决。
那文士尚未说话,黑衣人却是神色一变,将身上吉平解下,横抱着对文士道“你若尚能体谅我一番救护之意,便帮我将吉太医护好,将之送往琅琊隐神谷,若是能求的隐神谷主伸手,定不会有人敢于再来为难吉太医。我自去将追兵引开,若是不死,定会追上你们。”说罢,便要将吉平递于文士。
却听那文士“呸”的一声,怒声道“你如何竟敢看不起我,我又岂是那种忘义之人,你自带吉平先走,那些追兵怕却是冲我而来,我自回去便了。若要我拿他人性命来换自己苟活,却没得侮了我声名”
黑衣人气结,急声道“你如何这般肯定追兵是为你来,且你便是留下,又如何应付的这些兵士,你可会功夫,休在此胡言,快快走吧。让你走乃是为活吉太医性命,如何是为了你了,快走快走”说罢,连声催促。
文士却是撇撇嘴,道“我一介儒生,如何能负的他走远,我虽不懂武艺,却自有保身之道,如何是你这般蠢人所能知之。也罢,你既不走,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罢,却径往空地处走来。
柳飞与黑衣人俱皆一愣,都是疑惑的看着他,柳飞见他往空地处走去,心下思量,难不成此人竟是精通阵法之人,竟是要布阵以退追兵?后世时读书,读到诸葛亮以八阵图陷东吴陆逊时,自己便甚是神往,此时想到竟能亲眼所见这种近乎神迹的手段,心中竟有些期待,忙自凝目看去。
却见那文士走至空地处,却是望天一拜,朗声道“恩公刚才既然已施援手,还望能不辞劳苦,再施手段,救我等脱此困厄,衡在此拜谢了”说完已是望空一揖。
他这番话说完,黑衣人固然呆住,柳飞却是差点一头栽倒。原来这家伙刚才已是明白,定是有人暗中救助,否则,定然不免。而能将那么大从箭枝移开的手段,当然能救他离开了,他便是算定这点,这才有恃无恐的,自己竟然还以为他会什么阵法却敌。柳飞一时间竟是无语了。
此时,眼见火光闪烁,一队骑兵已是渐近,足有百多骑。黑衣人已是绝望,将吉平放置地上,右手持剑,左手已是扣在腰上,准备随时以黑针伤敌。却是看也不看那文士了。
柳飞苦笑一下,眼见自己再不出手,这二人怕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当下,身形动处,一把树叶已是以漫天花雨地手法打出,但听一阵马鸣嘶叫之声,百余追兵已是倒下大半,火把顿时灭了一片,一阵惨呼痛叫传来,剩余追兵登时将马勒住,唯恐中了埋伏。
黑衣人已是长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头看看那文士,却见那厮甚是得意,一张脸几要仰到天上去了。
正自呆愣间,耳边忽闻一声轻叱,道“还不快走。”黑衣人乍闻声音,顿时一醒,忙自将吉平抱起,方待要动,却突觉衣领一紧,一阵熟悉的感觉涌来,心头才一惊接着便是大喜。
将手中所抱吉平紧了紧,闭上双目,不敢多看。只觉劲风刮面,便是闭上眼睛,那股晕眩感觉亦是不能尽消,可见奔行之速极是可怖。想及那口毒文士,定是不如自己,连忙侧耳听去,果然在右侧,听到一声紧着一声的急促的呼吸,心中不禁暗爽,大叫痛快。他被那文士骂的气苦,却碍于身份不好动粗,偏偏又不善言辞,极是恼怒。此际听闻那厮痛苦,心中大是舒畅。
那文士此刻却是哪有心思想这些,只觉自己如同腾云驾雾般,身子一轻,便是一阵晕眩,眼前景物急速变幻,肚中翻腾不已,欲待要吐却是不及。其痛苦之处,简直生不如死。及至停下时,已是站立不稳,只觉天旋地转,扑地哇哇大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