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闻听柳飞所言,不敢反驳,只是心中却是有些疑惑。柳飞见他虽嘴上答应,但却是眼现迷惑,心中不禁哀叹,这个师侄或许在军事上能称得上是个大将,但在政治上基本就是个白痴。
当下微微摇头,道“你可是不信?”张绣低头道“侄儿不敢。”柳飞点点头,道“不敢。唉,你可知你当日水之畔,已是斩杀了曹操的儿子和侄子吗?中军大营前,乱箭射死了他的大将典韦?你心有疑虑,便说将出来,却也不必不敢。”言罢瞅了他一眼。
张绣微有些慌乱,只觉在这位师叔面前,自己简直如同没穿衣服般,被他看的通通透透的,比之在师父面前,尚要难过上许多。
眼见柳飞正瞅着他,要他说话,遂咬咬牙,低声道“两军相战,如何能不死人,也无法辨得出甚么儿子侄子的,其人若没有这般肚量,岂能成的大事,侄儿与贾诩先生亦是算计过此事,方才。”说到这,已是停了下来,偷眼看向柳飞。
柳飞微瞌双目,面无表情,听他不说了,方始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道“说完了?你倒是从善如流,肯于纳谏啊。罢了,你着人去叫贾诩过来吧,估计他此时也正自等着呢。”说罢,闭目不再理他。
张绣一鄂,不明柳飞所说,只是师叔既然吩咐了,也只得开门,唤过下人,让其速请贾诩来此见他。贾诩却是一直居于客房,并无自己府邸。下人去不多时,便见贾诩已是施施然而来。速度甚是快捷。张绣忍不住问道“先生可是一直在等我唤你?”
贾诩一愣,不妨他突然一问,下意识的道“将军如何得知?”张绣先是一呆,接着便是苦笑,道“却不是我知,乃是,唉。算了,你且随我见一个人吧”说着,已是转身进房。贾诩微一沉思。抬步跟了进去。
进的屋中,便见一白衣人居中高坐。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贾诩心中一震,却是面上毫不露声色,缓缓上前,也不待张绣介绍,便是躬身一揖。道“敢问可是隐神谷主当面?贾诩这里见过柳公。”
张绣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在一旁躬身而立,静静的看着。柳飞呵呵一笑,道“素闻贾文和多智善断,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不错,某正是柳飞。贾先生且请高坐。”说着,也是回了一礼。
贾诩先行谢过,这才坐了。对柳飞拱手道“不敢当柳公夸赞。诩只是有些急智,也是逼迫之下,不得不为耳”
柳飞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定定地看着贾诩。良久却突兀的道“刘备已得荆襄九郡。得地虽快,却是筹谋十年之功。雍凉之地。大江以东尽为辅翼。此时是先北上好,还是先西进好呢”
贾诩闻听,浑身一震,双目笃然大睁,定定的看了柳飞,半响方低眉垂目,道“可先西进,以定两川。北方当留缓冲方才有变,待其变成后,一击可定也。”
柳飞点头微笑,道“如此,文和可有所定?”贾诩抬眼看了柳飞一眼,随即垂下眼睑,躬身道“乱世之中,依强击弱,势也。”
柳飞点点头,不再多说,却是转头问张绣道“你可明白?”张绣正自愣愣的看着二人,完全不明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满面迷惑。闻听柳飞问起,怔怔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柳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道“方才吾与汝说若投曹操,汝即汝族定遭不测。其祸不在曹操,而在其子嗣宗族也。”说至此,转向贾诩道“文和,吾所言可有错乎?”
贾诩看看张绣,略一沉吟,方道“柳公高明。然虽有因果,却看如何去做了,却也非是定数。”
柳飞哈哈大笑,指着张绣问贾诩道“你所言吾岂不知,但以此人之能,可能避乎?”贾诩身子微震,却是默然不语。
柳飞不再相逼,淡然道“文和且先去歇息,明日大宴之后,我自去寻你说话,总叫你有施展之地便是。虽不敢说千古传唱,但搏个青史留名,家族昌盛却不再话下,也不负了你一身所学,满腔抱负。”
贾诩霍然抬头,看了看柳飞,方才起身向二人施礼告退。张绣愣愣的看着贾诩向外而走的身影,心中依然全是迷惑。却见贾诩方到门口,却忽地停住脚步,也未转过身子,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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