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大惊失色,转目四望,却见一干兄弟此时俱皆伏于地上,声息皆无,全然不知生死。十余条汉子竟是一个照面便俱皆交代了,心下不由肝胆俱裂。眼角暗暗打量四周,已是存了逃跑的打算。
柳飞眼见他双目目光闪动,偷眼四下乱瞅,便知晓他的想法,遂轻轻一笑,道“你若以为刚刚是你自己凭着伸手躲过的,现在可以跑跑试试,我若不能将你双腿留下,今便放了你去。”说着,嘴角已是挂上了一丝冷笑。
那汉子闻听,心中已是一片冰凉,面如死灰。想想方才,自己现在能得以站在此处,却是人家故意留下自己的,否则,怕不是和众道友一般模样了。
他心中害怕,却仍是强自镇定,颤声道“你究竟何人,意欲何为?可是那刘季玉派来之人?”
柳飞闻听他说出刘璋名字,心中便已是明了,搭眼看了看那汉子腰间的人头,问道“你腰间所悬首级,可是那张松张永年之头?”
大汉面色青白,点头道“正是”柳飞淡淡的道“你且将事情细细与我说来,不得有半丝隐瞒,否则定让你尝尽诸般手段,知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大汉满面大汗涔涔而下,颤声道“我若说了,你可能饶我性命?”柳飞不带丝毫感情的道“你杀人之时,可曾想过饶过他人性命?今且速速说了,我自给你个痛快,不然定叫你后悔来此世上。说”最后一字,已是舌绽春雷,震得那汉子一个踉跄。噗通坐于地上。
那汉子浑身颤抖,两眼已满是骇色,眼见柳飞已是慢慢踱步而近,不由嘶声道“你莫过来,我说便是”柳飞停了脚步。那汉子方喘息一下,说了起来。
原来这帮人却是汉中张鲁所派。那张鲁乃是五斗米教的祭酒师公,身为东川教主。他与刘璋因杀母之仇。每思图报,因刘璋暗弱无能。便时常向西川蚕食。刘璋如何是他对手,眼见被张鲁逼迫日甚,不堪忧虑,遂召左右商议。
这众谋士中,却有一人,正是那别驾张松张永年。其人实是有些过人本领,过目不忘,辩才无给。尝自觉才高。性子孤绝疏傲。兼其面容丑陋,身形矮小,与众臣多不相容。然刘璋却并未薄待于他。仍是以别驾之位待之。哪知张松却是甚为不忿,心中常恨不得大用。便自存了献地以图进身之思,早将西川地形暗暗绘了图册,以图备用。只是一时苦无机会,此时闻听刘璋忧虑,正中下怀。
眼见众人俱未说话,遂对刘璋言道“今张鲁寇边,志不在小。更兼其以五斗米教祭酒身份。多有拉拢我西川士民。今蜀兵懦弱。家人多有信仰米教之人。恐一旦大战,祸生肘腋之间也。为今之计。宜紧守边防,不与之战。一面遣人入贡天子,详说利害。那曹丞相威震北地,将强兵勇,若能得其一使入川,驰喻汉中,张鲁贼子必惧其威,收兵罢战。诚如此,吾西川无忧矣。”
刘璋闻听大喜,哪晓得这张松心思,即对张松道“大夫高见,便请大夫辛劳,往许都一行,恭请曹公。便道我西川定岁贡不缺,付其尾翼,只盼天使早至,以解西川困境。”言罢,即备金珠财物若干,蜀锦彩缎百匹付与张松。又取黄金百两,钱万缗,分作两份,一份上贡天子,一份送与曹操。更备多份程仪,分送当朝权贵。
那张松取了千贯盘缠,施施然,竟离了成都,取道荆州往许都而去。可笑刘璋昏聩无能,身为汉室宗亲反求汉贼来救,甘愿堕落。更是忙中无计,请神不成反请来了鬼,直把张松这卖主求荣之辈当做好人,自张松去后,日日便是念想。
这边张松却是得意,暗藏了图册即日便行。却不料其行踪早为东川细作探的,急速回报于张鲁。张鲁闻听也是大惊,聚集文武商议,直道曹操兵盛,恐非其敌。若真让张松请了来,遣使驰喻,若遵之,则数年筹谋尽毁,杀母之仇难报。若违之,一旦那曹操发兵来攻,怕是东川之地也自难保。
正自烦恼之际,帐下谋士阎圃献计道“主公不必烦恼。今忧烦处便在曹操得了此间所报,若是不叫那张松到得许都,便万事无忧矣。那张松此行,所携金珠银钱无数,主公可就教中鬼卒,选拔勇士,往夔门一带暗伏,待那张松至,便于路途之上,乘隙杀之。将其所携之财物,尽付与刺杀之勇士。如此,渠辈得其利,必尽死力。张松死,则主公之患亦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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