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毙了那狒狒,却忽闻几声惊呼响起。抬眼望去,只见下面林间,正有四五个蛮族装束的人,满面骇然的望着他。正自发愣之际,猛然眼前一花,白影闪动,柳飞已是立于面前。几人又是一惊,赶紧退后几步。
柳飞暗暗打量,这几人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浑身古铜色的肌肤,肌肉贲起。上身一件右衽大襟衣,披着一件大毡。下身裹着绑腿,或套着毡袜,或赤足。头上却以蓝色长巾盘缠,蓄一绺长发椎髻于头顶。蓝色长巾裹成一尖锥状,斜插额前。俱皆于左耳上挂着些金环银环之类的,手腕上亦是套着手镯。四个人俱皆背弓跨箭,手持长矛。
眼见几人尚自没有回神,柳飞不由一笑,对着他们一拱手,道“几位何人也?为何到得此地?”
那几个汉子闻听柳飞问话,方才惊醒,几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汉子上前一步,亦是拱手道“我等乃是此间南去四十里飞云甸族人,来此亦是为这个山魈。敢问壮士何人?这山魈可是壮士所杀?”
柳飞点点头道“我乃青城山柳飞。昨晚追踪一个贼人至此,恰遇这个山魈捣乱,使得贼人逃遁,故而杀之。”
那几个汉子俱是面露佩服之色,那为首的汉子哈哈大笑道“壮士真英雄也。汉人之中却是少见。在下南中飞云甸阿扎,这几个是我的族人,莫坤、日则和豹子。俱是我繁多的好男儿。柳兄若不嫌弃,便随我等回寨中一叙,也让见见我等的恩人。”
柳飞一鄂,道“阿扎兄弟这话从何说起?某怎么是贵寨的恩人了?”阿扎爽朗一笑。道“且莫着急,咱们先将这山魈扛上,边走边说如何。”另外三人俱皆极力邀请。
柳飞见这几人皆为豪爽之人。心下也是喜欢。眼见盛情难却,遂抱拳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首发j。\\\”
阿扎等大喜。几人寻了物事,将那山魈三足绑上,便用木棍穿了。莫坤和日则两人扛着,豹子却不甚喜说话,只是默默跟着。只是望向柳飞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阿扎陪着柳飞走在头里,于路说起原委。原来,这飞云甸却是这南中数一数二地大寨子。人口和青壮极多。族长唤作吉杰,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这飞云甸本是羌人,早年迁徙于此,便于熊苍山下扎住。经过几代人的苦苦挣扎,终是到了如今地规模。只是在不断地与当地叟人相容过程中,早已不复当年羌人的纯正了,现在却正是属于南中八番九十三甸之一了。
这飞云甸远离战火,加之族中青壮极多,几个别的寨子也自不敢来騒扰。一向过得甚是平静。直到前几年,有人在这山上发现了山魈,飞云甸的平静便被打破了。
飞云甸的汉子们,平素多有出来打猎的,便是这打猎之人偶然发现了那山魈,惊恐之下,转身便跑。却被山魈发现,追上后。一番打斗,那猎人不敌山魈,被抓的肚破肠流。兴许是那日这山魈并不饥饿,虽将那人几乎凌迟了,却是并没吃他,摆弄一番后,便自走了。那人勉强回到寨子,将这个消息传出后便即死去。
寨子中的人自是大惊,那人的亲人不忿之下。遍邀寨中好手。一起进山要灭了那个妖物,为家人报仇。怎奈那山魈极是狡猾。兼之其多是夜间活动,白日几乎躲在洞中不出。故而众人并没找到,只得悻悻而回。只是后来再去打猎之际,都是三五人一起,不敢独自前往。但便是如此,仍不断有人被这山魈伤到。所幸这畜生多是夜晚出现,否则恐是飞云甸伤亡惊人了。众人几次前往,均是无功而返。
前几日,那山魈竟于夜间窜入飞云甸,生生的将两人抓死,将脑髓五脏尽皆掏空。::其中之一就有豹子地父亲。豹子乃是飞云甸有数好手,眼见自己父亲的惨象,大哭一场,誓要报仇。阿扎几个素日于他交好,便相约于今早一起潜了过来。欲要准备一下,今晚便守候在外,好斩杀此獠。哪知柳飞于昨晚发现了那山洞,一场大战下来,直接将这山魈击毙了。
阿扎说至此,摇头唏嘘不已。莫坤和日则均是默然。柳飞却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要知那山魈行动如风,浑身刀剑难伤,这几人明知此来实是九死一生,却毫无退缩惧怕之色,实是了不起的汉子。豹子却突地走至柳飞身前,跪地磕头,满面流泪。
柳飞大惊,急忙伸手扶起。豹子却不起身,向柳飞道“恩人帮豹子报了阿爹之仇,豹子无以为报,愿为恩人为奴。”说着又要磕头。
柳飞苦笑,手上微一用力,已是将他拉起,诚恳的道“你莫要如此。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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