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飞哪里知道后面一人一蛇心里的阴暗,心中想着那恶灵的凶戾,只想早点除去。自己也好去踩踩黑灵教地盘子。便催促众人上路。
几人方自抬步,柳飞却猛地立住,眼中神光一现,遥望向前方。阿扎等人一愣,不知柳飞为何又不走了。
豹子却甚是机敏,纵身爬上一颗大树,顺着柳飞注目的方向望去,但见远处扬起一片尘土。过不多时,已是隐隐传来一阵阵的虎啸兽吼之声。
豹子脸色一变,纵身跃下,沉声道“前面百兽嘶吼。来者恐正是那八纳洞主,此人擅御百兽,兼通法术,委实难斗。柳大哥,咱们不妨暂且躲避一下,莫要于他冲突。我等于他无怨无仇,不需多竖仇雠。”旁边几人闻听木鹿之名,均是面色一变。
柳飞却是摇摇头,道“恐是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啊。你没发觉四周已是被猛兽所围吗?”
豹子等人皆是大惊,阿扎疑惑道“这八纳洞主却是何意?吾等向与他没有来往,更无仇隙,为何要谋我等?”
柳飞冷然一笑道“向无来往是不错,但近无仇隙,也不尽然。”阿扎一愣,道“柳大哥此言何意?吾等何时与那八纳洞主结过冤仇。”
柳飞指着满地地蛇尸,道“方才,群蛇围攻之际,吾便发觉这些蛇,进退似是极有章法,俱皆有迹可循。绝非单纯的野蛇那般,只管乱冲。想来定是为人所豢养之物。而这方圆百里之地,正有八纳洞主这么号人物。若说此蛇非其所饲,吾却是不信。今其所豢养之物被吾等杀死这许多,其人岂肯善罢干休?此番定是为此而来。”
阿扎听完愣住,待要说本是那八纳洞主豢养蛇虫伤人在前,焉有来讨理之说。回头想想,本就是拳头大的说话算,如何去讲那许多道理。随即便闷闷的闭上了嘴。柳飞眼见对面声响越来越近,心中也是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气。不说别的,但就是这般驱使猛兽先自围住自己之举,便是目中无人至极了。他素日多受众人尊崇,此时早容不得别人轻易冒犯,木鹿这般举动却正是触了他的底线,心中杀机渐生。
他们几人正自说话,那祝融却是全部心思都在玉儿身上。不时自囊中寻个果子、枣脯之类的,逗引玉儿来吃。全然不顾这白蛇不喜素食。玉儿正郁闷间,却是猛然感到主人心中的杀气,不由得亦是霍然昂首,嘶嘶连叫。祝融被它突然地举动惊了一跳,这才发觉周围地异状。不由黛眉一蹙,俏脸含煞。也学着柳飞那般,将玉儿往肩上一放,绰起丈八长标。凝神而立。
此际四周已是腥风大作,狮吼狼嚎,虎啸猿啼。漫天尘土飞扬中,林间树摇枝动,叶子哗哗作响。但见一排排、一列列地狮子、老虎、青狼和巨大的苍猿鱼贯而入,分在四周,团团围定。这许多猛兽同时凑在一起,腥臭之气弥漫,中人欲呕。碧幽幽地眸光点点,如同亮起数百盏小灯。
每阵野兽之后,俱有两个役使野兽之人。赤身裸体,仅以蒿草树皮编就的短裙围身,面容丑陋狰狞,肤色黝黑,浑身满是野兽留下的道道抓痕,让人一见之下,如同置身鬼蜮。
忽闻一阵筛金之声,两队猛兽之间的空道处,已是走进一头白象。四条巨腿,踏地有声,两耳频扇,一条鼻子不停的甩动着,带起道道水迹。上面却有一人坐于篓中,髡头赤身,两耳挂着两个大大的金环。秃头上用丝带绑缚着一个牛角形的金冠,一颗硕大的脑袋上,秃眉鹰目,狮鼻阔口。两颊高高隆起,自额头至下巴,交叉着画着两道赤印。脖颈间挂着一个银项圈,上有三颗狼牙垂下。两肩至胸前,却用锁链串起一串骨头,中间一个骷髅头正扣在胸上。
腰间配着两把银刀,狭长的刀身裸露在外,并无刀鞘。两条粗壮的毛腿跨于象背两侧。手中提着一口蒂钟,随着白象一颠一颠的走着,发出叮叮的轻响。整个人便好似从异域走出的恶魔,充斥着一种邪恶的气息。
白象两边尚有十数人随着,俱是面目狰狞之辈,满脸的戾气,目中凶光闪烁。各骑牦牛野象,提着诸般武器。整个一群人,当真便是那异界恶魔的仆从一般。
那白象上之人,傲慢的望着眼前的柳飞等人,阔口一咧,露出两排黑黄的犬牙,一个如同划擦金属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