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湘雨的心情很沉重,但更多的却是迷茫,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死了,谷湘雨也仅仅是有一点儿伤心,甚至连眼泪都流不下一滴,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冷血的动物。
没有激动的心情,没有过多的话语,有的只是稍微的难过,丁点儿的留恋,一丝的不舍而已,谷湘雨心中对自己自嘲一番,自己真是个无情的人啊。
想到这里,谷湘雨拨打了奶奶的电话,不管怎样也要让老太婆知道自己的儿子没了,不知道老太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无情?
电话那头滴滴的响着,却没有人接听,谷湘雨的心再次慌乱起来,心里安慰着自己:老太婆身体好着呢,用不着自己担心!老太婆道行深着呢!用不着自己担心!……
心里念叨了半天,谷湘雨很想给奶奶算一卦,可她最终还是强忍着这个冲动没有去算,有些时候不知道比知道了好,最起码不知道的时候心里还有个念想,如果什么事情都算的清清楚楚反而很难接受,这也是为什么好的相师从来不给自己算卦,好的医生从来不给自己开药。
当年周文王姬昌算到儿子伯邑考来朝哥救自己会有大难,在信中劝阻他不要来,可是伯邑考为尽孝道还是来了,最终被剁成了肉酱,包成了馅饼。姬昌喜欢遇事就占卜,当算到馅饼是儿子的肉做成的以后,仍然装做不知道吃了下去,纣王以为他算卦不灵,连自己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他给放了。所以自此以后,后人不再为自己占卜。
而谷长风当年就是靠着占卜,从中积累了巨量的财富,他自知有失天和,所以经常瞒天过海,为自己逆天改命,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没过多久,谷家所有的人都得到了通知,杨敏哭的稀里哗啦,来的路上昏厥了好几次,张欣梦也是梨花带雨,哭着来到了办公室,反倒是离得最近的安可儿最后一个得到死讯,她本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担心谷长风找自己算账,谁成想这人突然之间就死了!
安可儿现在也没心思再去勾搭乔泽了,一心想着如何把谷长风留下的家产弄到手,她如今总算熬到头了,本以为要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谷长风才会翘辫子,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她如今才二十八岁,比刚结婚的女青年大不了多少,没准还能找个更有钱的!即使找不到大款,谷长风留下的财产也够她安稳的花一辈子了。
“啊!我的长风啊!你怎么这么早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死了可让我怎么活啊?”安可儿在脸上蘸一点儿茶水,扯开了嗓子嚎啕大哭,从一楼会客厅哭着奔上了楼顶办公室。
没有安可儿在这里缠着自己,乔泽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女人真是比老虎还要可怕!
不过乔泽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还跟自己谈笑风生的谷长风竟然死了!他作为客人总不能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好歹也要上去表示一下,更何况自己要找的那位高人也在场!乔泽稍微思索的一下,也跟着众人上了楼。
此时的办公室外面排满了人,所有的家丁佣人都在门口等候,随时听从调遣,老三和老四不停地打着电话,通知帮会的兄弟各种注意事项,派遣一些代表前来参加葬礼,而老高则是痛哭流涕的为谷长风入殓,其实谷长风生前对老高早有交代,棺材、骨灰盒、灵位等东西早已准备好了,一直放在办公室的阁楼里没有拿出来。
办公室里气氛悲痛,除了谷湘雨之外,所有人都多少留下了眼泪,而杨敏在谷长风的尸体入棺的那一刻,再一次的哭晕了过去,让不少过去搀扶她的帮会兄弟都感动的泪流不止。
张欣梦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却看出来是真性情的流露,哭声很小,眼泪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
至于安可儿,虽然她哭的最大声,可除了进来之前脸蛋像是哭花了一样,后面一直都是光打雷不下雨,任凭她憋足了劲儿也挤不出一滴,最终还是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回想了一遍,才勉强留下了几滴泪。
尸体入棺以后,众人手忙脚乱的把棺材抬到了楼下,而此时的楼下已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上万平方米的空地上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数千的帮会兄弟齐聚一堂,而其他帮会也带着人陆陆续续的向这里赶来。
而这个时候,三个女人好像在比赛一样嚎啕大哭,一个比一个哭的凶猛,每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就连一向比较冷淡的张欣梦都放开了手脚,在棺材后面爬着痛哭。
杨敏此时也不敢再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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