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他们为我准备好的床上躺下,心里琢磨他连说了两次我来了让他放心的话,大约不仅仅是对我们在前方对付团练的担忧吧,恐怕也担心我的这些部下在我没有返回之前对他们采取不利的行动,大概,村庄的留守部队对他们相当不友好,除了动武之外的不友好行动相当的表面化。我刚要说什么,陈浩接着说:“快,叫军医过来给徐兄检查一下伤势,还有给徐兄和这几位弟兄准备些吃的。不好意思,徐兄,现在条件简陋,大概只有美国军用罐头招待你了。”看了我身边一脸戒备的随从“对了,赶紧派人通知张营长他们,徐兄在咱们这里,徐兄,你看,是不是也派一个你的部下跟我的人一起去?”
我心想,这个陈浩心思够缜密的。
没等派人通知,门前已经报告:“共军张营长带人来了。”
“快请!”这个陈浩也不问对方带了多少人来,就立刻喊请,看来我的来这里这一把赌赢了。其实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没有悬念的赢局。可是在经历了几乎不可能遇上的流星落在头上的事件而且又带着一群1946年的部队跑到了1859年。现在我已经对以前不屑一顾的小概率事件有所警惕了。但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不是本哥们的风格,所谓的警惕就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还好,来的人不算多,不像是来打架的。张林、严学文都来了,不过相信他们一定在外面有所布置,那个辛兴和王平就没有见踪影,鬼才相信他们还会在亲自打扫战场。卫生员也急匆匆地跟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竟然是旅部的机要员赵飞雪,也是一脸焦急的神态。
骚动,大概这张林在陈浩部队的名气挺大?不过,我立刻又修正了自己对骚乱源的判断:是赵飞雪。那些国军官兵包括伤兵都精神大振,个个像这位共军美女行注目礼,有些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实在惊诧于共军里还会有如此美女?和他们师部的这些个女军官们有是如此不同的风格路数。那些国军女机要员、女参谋、护士之类的看着进来的赵飞雪的目光就有些本能的女人的敌意了,个别人就把这种敌意向平时相熟的师部军官发泄了出来,厉声斥责其他们的失态来。
见到我在行军床上坐起来,笑巍巍安然无事,急忙赶来的几人似乎也放下心来。
“旅长,您该回去换藥了!”那卫生员立正报告。这是谁教的理由,似乎也太不像话了点,难道不会把藥带到这里来吗?也许他们认为把自己的旅长接回去,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我摆摆手:“不必回去了,我就和陈师长一起在这里了,这样一起治疗起来也方便,估计陈师长这里的藥品要比咱们那里充足的多,陈师长,你看如何?”
“那当然没有问题,我正要向徐兄讨教,真是太好了。一切按你的意思办。”
“如此,就叨扰了。”
“哪里,本是我们借了你们的光。”
“好了,那,咱们今后就不要再分彼此了,如何?”
“当然,吾所愿也。”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牵动了伤口,两人脸上都显出了痛苦之色。两边的军医、护士急忙上前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