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本就没想到你受了伤。”
右侧的男人冷冷地讥讽道。
“你们一定弄错人了,我叫根岸四郎。”
“不许说话,小日本!”
“”四郎不敢再说什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绑架他,但从自己说出姓名后,他们毫不理会这点看来,似乎并未弄错。
他想,冒冒失失多嘴多舌于己不利,在未弄清原因之前,最好沉默。
汽车转为北上,那是通往里约热内卢的国道九号线。汽车很快出了市区,进入贫民街,开进一所破旧的仓库——可能曾经作过食品仓库,现已弃置不用。仓库里没有人。
四郎被绑在柱子上。
“笨蛋。”车中坐在四郎右侧的那个男人站到四郎面前。他颈脖粗大,象一头壮牛,手里提着一根钢鞭。
“有你好吃的!”说着,钢鞭已经落到四郎的脸上。四郎大声呼号,感到耳朵象被割掉似的疼痛,脸上象烧红的烙铁在烤灼。接着是第二鞭,打在肚子上。这是无情的拷打。
“住手,别打我了!”
“好哇,要我住手吗?”
男人嘲笑道。
“到底为什么要折磨我?我做了什么?”
四郎一面喘息,一面抗议。
“真是笑话,自己做的事还不知道!钱,藏到哪儿去了?”
“钱?”
“要我提醒你吗?”
那人又要抽打。
“别打!你就直说了吧,我真的不知道。”四郎抢先说道。
“蠢货,真会开玩笑!”
男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他身材矮胖。
他冷不防就给了四郎一拳,打在肚子上。四郎当即休克,但没过多久,又苏醒了,意识到有人正猛踢自己的胫骨。
四郎脸肿嘴裂,鲜血直淌。被打的腹部痛沉,仿佛要坠到地上。从胫骨直痛到背心。
“喂,快说,你这强盗!”
壮牛似的男人,向四郎浮肿的脸上又重重地击了一拳。四郎只有呻吟。
“求求你们,告诉我,我哪里冒犯了你们?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四郎在叫喊。心想,再这样下去只有死了。
“你装什么蒜?”壮牛抓住四郎的前胸吼道“老子把你的下身割了!”
“我的确”
“好吧,我跟你说。我们抢圣保罗银行的钱,一个装有两千万钱的袋子,放进你那辆汽车了。当时巡逻车出动,我们怕搜查,就丢进了你的汽车。”
“”“藏在哪儿?”
“汽汽车没认错吧?我不知道哇!”
四郎记不起来了。
“记了车号,不会错。我们了懈过了,你那天晚上出过车。你还在夏陆桥附近的一家酒店前停了一会,后来到哪儿去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厂。钱,藏在哪儿?嗯,快说!”
“可是,我”
四郎语无伦次。
他记得,那天晚上在夏陆桥附近酒店停车的,只有他四郎一个,当时还听到巡逻车咆哮而过的声音。现在想起,可能是第二天,他听人说过,强盗们经过夏陆桥往西北方向逃跑了。如果当时自己在车内,也许还看到了犯罪分子的车。
那天晚上,四郎喝完酒又买了两瓶品加带回车上,然后开往郊外。
他猛加速度,拼命地跑,毫无目的,只想跑。他的满腔愤怒不知向何处发泄,就象一头被蒙住了眼睛的疯牛。
现在他只记得汽车到了郊外。往后依稀记得,他边开车。边喝酒,直到喝醉后还开了一段路。再往后的事可就一点也记不清,好象记忆的线到此“叭”地一下被剪断了。
酒醒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卡车的货斗里,车停在国道五十号线上。醉后的身子软弱无力,头象被刀割似地痛。他接连呕吐了几次,最后才把车开走。
四郎把这些情况一一作了说明。
把为了泄愤而驾车寻找打架对手的事,也作了说明。
壮牛不动声色地听着。
“你撒谎,混蛋!”壮牛说。
“你小子听着,想独吞两千万可不行。你这个毛头小子,胆子可不小,想在老子身上揩油!”
壮牛转向他的同伙,激动地打着手势,唾沫四溅。他猛地一个转身,对着四郎吼道:
“你小子瞧瞧这个!”重重一拳打在四郎的鼻粱上。
四郎不是眼睛看见,而是脑子里感觉到鲜血飞溅